讓海盜們失的是,隨著離波多黎各越遠,西班牙船也越了。一路上他們只在維爾京群島附近打劫到一艘丹麥船,勉強轉移了一部分貨過去。
再往前走這種況越來越明顯,不是沒有船,陳守序現在放眼去,目視距離就有不下十條船。可惜旗桿上飄揚的不是荷蘭三旗就是英格蘭聖喬治旗。這種況給海盜們的覺就像獅子殺了羊群,卻不能下一樣。
水手們的怨氣在積累,瑪麗號上的威廉卻罕見地沒有任何錶示。陳守序本以為他會衝進妖號的艉樓發泄他的不滿。
從維爾京群島駛出后,格羅弗命令航向聖馬丁島。聖馬丁島原本和周圍的聖尤斯特歇斯島、薩島一樣是荷蘭民地,位於新荷蘭的累西腓、庫拉索和新阿姆斯特丹的航線中繼點上。坐擁新大陸最繁華富裕地域的西班牙人原本看不上這座荒涼的小島。可幾年前法國和荷蘭的西印度公司在聖馬丁島上小幹了一仗,才讓西班牙人注意到背風群島還有這麼個島嶼。既然聖馬丁島引起荷蘭與法國的爭奪,想必作用不差。於是西班牙出軍艦一舉攻佔全島,把荷蘭人和法國人全部趕走。
無船可搶,如果能搶個像聖馬丁一樣的島那也很不錯啊!
聖馬丁島有37平方英里,島上遍布湖泊和高山。荷蘭人佔據期間在島南部經營一些鹽礦補經濟。鹽礦對西班牙人卵用都沒有,他們在加勒比海也不需要這麼簡陋的海軍基地,整個加勒比最好的島嶼全是他們的。
聖馬丁島對荷蘭人卻重要,島嶼南部的海灣可以供大型船隻錨泊,湖泊可以給從南洲向北洲航行的荷蘭船隊提供充足的淡水補給,不小的面積也可以給船隊提供糧食和蔬菜。只是和西班牙比起來荷蘭西印度公司軍力虛弱,還要把主要實力放在累西腓與葡萄牙爭奪西,雖然發起了幾次反擊,卻始終無力將西班牙人趕走。
海盜艦隊駛進了海灣,軍們用遠鏡觀察著。
西班牙人的據點是荷蘭人民期間修築的阿姆斯特丹堡。算不上棱堡,只有一座三層高的圓形炮臺,炮臺的旁邊是一座常規的磚砌房屋,應該是營房和倉庫,周圍是一圈單薄的圍牆,牆外能看到一些正在勞作的黑奴。數去,大小炮約有20門。一座很常見的民地據點,按照一般的水平,堡壘應該駐有100多人的軍隊。
格羅弗在猶豫。如果把船上的8磅和4磅炮拖10門上岸,迂迴到炮臺背後,不是不能打。在背風群島這一路的搶劫,海盜補充了不人,3艘船現在有200多人,有一定的人數優勢。
瑪麗號靠了過來,威廉匆匆登上妖號,「格羅弗船長,為什麼還不撤退,您在猶豫什麼。」
格羅弗現在對威廉很不滿,但還是耐著子說道,「威廉船長,阿姆斯特丹堡畢竟不是完整的棱堡,也沒有建築在高聳的懸崖上需要攀登,我們有人數上的優勢。只要拖幾門大炮到堡壘背後,很有機會拿下。」
「格羅弗船長,我們不是英格蘭海軍,也許您在海軍時,給您200名士兵和四艘船可以拿下這座堡壘。可我們是海盜,海盜!」
船上的水手們出心有戚戚的神,可獨眼的教訓在前,沒有人敢出言幫腔。
格羅弗攥了他的煙斗,他到事正超出他的控制,「威廉,搶下阿姆斯特丹堡,我們可以賣給荷蘭人,價格絕不會低。」
威廉冷笑,毫不退讓,「尊敬的格羅弗先生,我知道您是荷蘭西印度公司的僱員,可我和我的船員們不是,如果您一意孤行我將不會參與。」
格羅弗了,散夥幾個詞在邊轉了又轉,還是沒有說出口。威廉不參與,他沒有可能奪下阿姆斯特丹堡。如果撤退再散夥,船上的士氣會遭到可怕的打擊。
格羅弗忍住了怒氣,「好吧,威廉船長,您的膽怯使我沒有機會攻下西班牙人的島嶼,失去了攻佔城堡的榮譽和荷蘭人的贖金。我們撤退。」
海盜們調頭駛離海灣,陳守序看向船上的水手,覺有什麼東西在他們心裡崩塌了。
天黑了下來,格羅弗把自己關在船長艙里,幾個小時過去也沒有出來,艉樓上值班的是大副威爾金森。
陳守序走到船頭,用煙草平復煩躁的心。
船上的其他軍還一無所覺,可剛剛離水手份的陳守序直覺有一場危機正在醞釀。他不知該怎麼辦。把水手們的議論向船長反應違反了一貫的原則,考慮都不需要去考慮。自從為私掠船的一員,陳守序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患得患失把問題考慮清楚再做決定。從來到這個時代,他的唯一原則就是憑本心和直覺做事,也許有些事會吃虧,也顧不得了。
破浪板擊打著波浪,來自船底的聲音在這個萬籟俱寂的夜裡了陳守序唯一的陪伴。
直到梅登和酋長聯袂走來,德國人和印第安人,真奇怪的組合。
兩人也沒想到會遇到陳守序,看著陳守序疑的目,梅登說道,「我和酋長有共同的朋友,也都是這艘船的東,談一談業務合作的事。」
陳守序勉強笑了一下,「那不打擾兩位了,我回去睡覺,你們慢聊。」
船上暗流涌,作為一個外來人,陳守序最後決定還是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也既無立場也無憑據,還是做好他的業務軍吧。
向東,他們已經深到了英格蘭勢力佔優的地方。沉悶的航行在繼續,一無所獲的航程在繼續。直到一天他們遇到高懸聖喬治旗的英格蘭王室艦隊巡航艦決心號。
這段時間海盜艦隊的消息應該傳遍了西印度群島,決心號知道面對的是什麼。
它向著妖號打響了船首炮,這個距離自然不會取得命中。
「決心號打來旗語,以國王的名義,命令我艦讓開航路,不讓就戰。」船頭的信號兵向船長報告著。
想不到後世稱霸海洋的皇家海軍前此時就這麼橫了。
決心號是一艘36門炮的巡航艦,帆裝齊全。英格蘭船長站在船頭,滿意地看著眼前的海盜小艦隊左轉讓開航線。他有充足的理由驕傲,他的座艦決心號是此時英格蘭海軍在西印度群島最強大的軍艦,除了西班牙寶船隊護航的大蓋倫,在整個洲大陸也有敵手。他想了想,命令道,「告訴他們,聖泰勒米島。」
看著揚長而去的決心號,眾人都不清楚它最後傳來的信息聖泰勒米島是什麼意思,格羅弗決定還是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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