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

一大清早，季國公府的小廝就開始一日的灑掃工作，打了個哈欠準備去開門的時候，卻聞到了一奇怪的臭味。

怎麼……怎麼那麼像糞水的味道呢！

他們國公府的大門口還種著花呢，不至于吧！

小廝懷疑自己的鼻子出現問題了，等他剛把門打開，一桶糞水嘩啦潑了進來，還好小廝躲得快，可惜那一桶黃金是盡數進了季國公府。

等會老爺就要上朝去了！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娘的！到底是什麼人啊。

小廝還沒記得跳腳罵街呢，街邊有人喊道：“季國公府開門了喂。”

小廝嚇了一跳，仔細一看，一夜之間，府門前被潑了狗糞水不說，還有人在大門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八個大字：男盜娼，行同狗彘。

這可是大大的辱啊，簡直是季國公府一輩子的恥辱！

而且國公府的位置還很特殊，就位于京城的朱雀大街上，附近的鄰居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一旦傳出去，季國公府本就衰敗的門庭，可以說是人人都可踩踏一腳了。

小廝可不敢做主，嚇得屁滾尿流得回去稟告國公。

而國公府外面，章八兩正在口若懸河的訴說著這深宅大院里的骯臟事。

“那國公府三房夫人生不出啊，生不出怎麼辦，借腹生子啊，那丫鬟小眉的肚子就是最好的，現如今那屋子里養著的，哪知道是誰的種呢？”

“呵，第一才季明紓？你們還不知道吧，十三歲那年出的詩集，是買了一個落榜秀才的詩集買的，那秀才生生被的回了老鄉，名字我都能說上來，王安！涇人！”

“季國公不就是想把兒嫁給二皇子麼？二皇子怎麼會娶區區一個庶，一個人整日里出去拋頭面沽名釣譽，你見過哪家閨秀這麼不統？不僅如此啊，那季明紓還喜歡待下人，原先的嫡出小姐就是給害得。”

這些話一夜之間在京城百姓圈子里瘋傳。

俗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季明紓死也不會想到，千辛萬苦為了名聲做了那麼多，還不如季國公府那些腌臜破事讓百姓們更興趣。

更可怕的是，這些事都是原書中本來就有記載的，本不屬于杜撰，所以有越來越多的知人士開始參與了話題，那謠言就越來越離譜了。

今日他們涌到這條街來，就是想看看季國公府到底有沒有待下人。

結果正正巧，被季知歡折磨的半死不活的房嬤嬤，奄奄一息被抬到了國公府大門前，找了塊還算趕的地方，與糞水們靜靜擺在了那。

大家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房嬤嬤抓著國公府的大門，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有人大著膽子問道：“請問，這是季國公府的嬤嬤麼？”

隨行回來的小丫鬟剛想點頭，房嬤嬤瞪大了一雙眼里吐出黑，兩只眼睛就這麼直勾勾得看著季國公府的牌匾，就這麼斷了氣。

“哎呀要死了，這是死不瞑目啊。”

“看來季國公府真的是個龍潭虎啊，好好的人就這麼死了。”

關于季國公府的事，季明紓還不清楚，因為現如今正在學中讀書。

而這開辦學，也是上輩子的經驗，能得到子們的戴，更可以將自己才的名聲傳播出去，至于被搶了想法的人，季明紓才不會管死活。

樓臺水榭之中，季明紓剛剛調配好最新的機關船，放置在了水盆之中。

只見那小船自己劃了起來。

邊的友站起來鼓掌道：“明紓，你的機關之越來越厲害了啊。”

被夸獎的揚起了明的小臉，微微一笑，這才拿起那機關船道：“隨便做做罷了。”

誰都知道，季國公府的祖上就是靠著出神化的機關，幫助高祖皇帝開創大晉，才能封侯，不過現在季國公府是一代不如一代，機關早已斷在了這，而季明紓是出了名的大才，有在，又有背后的二皇子，以后季國公府不可小覷。

“嗤。”有人翻了個白眼，路過季明紓邊的時候嫌棄道：“沽名釣譽，你們季國公府都做了什麼虧心事，被人說滿府男盜娼呢？！”

季明紓蹙眉，“你說什麼？”

“自己回家看看不就知道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們家那點破事了，聽說你四妹妹本來跳舞天賦極高，是被你推下假山摔斷了，然后那天表演節目的才是你啊？天吶，你那時候才多大，季明紓，你還真的是能裝。”

季明紓后退一步，表面上強裝鎮定，心早已慌如麻，這些事，們會知道的清清楚楚？

連四妹妹自個都不知道是做的！

季國公府一定是出什麼事了，不可能啊，上輩子這段時間風平浪靜，明日算好了時間要去清靈山，嘗試著偶遇太上皇來著，只要得到了太上皇的青睞，就不可能有人再拿的庶份出來做文章。

季國公府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事？本不記得！

重生以來，步步為營，心策劃，絕對不容許有任何失誤，可是要當大晉國母的人！

季明紓想也沒想，直接回了國公府，自然也看到了門口的慘狀，還有派出去的房嬤嬤。

以及，帶話的小丫鬟。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那人是什麼名字？”

“季知歡，說季知歡，讓我一定要告訴你。”

季明紓瞇起了眼睛，“是不是長得很丑，臉上有大塊青斑，還被人劃傷了臉？”

“沒有啊，那姑娘特別漂亮，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

季明紓也生得不錯，自詡貌，驟然一聽這丫鬟夸季知歡比自己，臉就沉了下來，“你把那天的事，事無巨細，全部都告訴我。”

“是。”小丫鬟心里雖然納悶，但還是覺得，那天那個漂亮的兇姐姐說的真對，小姐看到，果然問得很仔細。

季明紓很快就問完了，與此同時，跟隨著唐銘回來的陸云湘也親自上了門，陸云湘是在神醫世家的人脈，季明紓自然要熱款待，可是等看到陸云湘包裹著的一只眼睛后，驚呆在了當場。

而等陸云湘把這一路上的辛酸與傾吐，季明紓決定，是時候找個機會，去會會這個陌生的“季知歡”了，原本的季知歡能被玩弄于掌之間，為的奠基石，那麼現在這個，季明紓也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