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傾城的話,蕭運恆的眼睛一亮,他靜靜地看著蕭若離,知道傾城說的是實話,如果蕭若離沒有辦法的話,那其他的人就更沒有辦法了。
“好吧!容兒臣想想,不過父皇,現在快晌午了,我們是不是該去參加宴會了?今兒大過年的,讓他們久等了可不好吧?”蕭若離依舊淡淡地說。
“好吧!先去參加宴會,這件事我們慢慢想對策,現在大過年的,估計也不會有什麼事!”蕭運恆嘆了一口氣,對他們三個擺擺手,“你們先出去吧!朕稍後就去!記住,今天朕說的事,絕對不許再讓其他的人知道!”
蕭若離他們對蕭運恆行了行禮便退了出去,臨走時蕭若離有意無意地向那個暗門的方向瞥了一眼。
蕭運恆坐在那裡一不,他的神蕭瑟而寥落,許久,他站起來,慢慢地走向暗室旁的那道側門。
門開了,他走進去,裡面很是狹小,在那樣狹小的一個地方,卻放著一張牀,一個桌子,而在那個牀上,卻意外地躺著一個人,一個人。
“你來了?”聽到蕭運恆慢慢走近的腳步聲,頭也不擡地說。
“方纔我們的談話,你也聽到了吧?”蕭運恆徑直走到那個人邊,同樣淡淡地說。
“是啊,聽到了!哀家沒有想到,你竟然也知道這個。而且還瞞了哀家那麼多年!”那個人冷冷地說,倏然擡頭,看著蕭運恆的眼睛裡是滿滿的恨意,那個人赫然是應該在尼姑庵的太后。
此刻的早已沒有了以前那般的慈和高貴,的臉頰深陷,臉鐵青,整個人瘦削的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一雙大眼睛嵌在那張瘦削的臉頰上,更使得看起來猙獰可怖。
“你不是也瞞了朕那麼多年嗎?害的朕喊了你一輩子母后,到現在都改不過來!”蕭運恆冷然地說,“如果不是你,朕怎麼會有今日的煩惱?如果不是你,說不定朕在自己的家中活得快快樂樂的,又怎麼需要承這麼重的重擔?”
“那你爲什麼不直接將哀家殺死?爲什麼還要費盡心機地將哀家弄到這裡來?”太后恨恨地說,眼睛裡幾乎要冒出火來。
“因爲朕要你好好地看著,凌月國的江山在朕孩子們的手中是如何的繁榮昌盛的!朕要親眼看著你一點點地被人蠱毒吞噬掉生命的樣子!離兒不愧是朕的兒子,竟然替朕報了大仇!”蕭運恆哈哈一笑,笑的極爲暢快淋漓。
“你是在怪當年哀家除掉蕓妃的事嗎?如果你不是如此的寵,哀家又怎麼會這麼做?你可知道?當初哀家對你,真的是疼到骨子裡的!”太后嘆了口氣,怎麼也不會想到,蕭運恆會是如此的恨。
“你明知道朕的不是,朕只是把當那個人的替而已,就連一個替你都容不下嗎?”蕭運恆的眼眸裡一片痛苦之。他的腦海裡想起那場大火,想起這些日子以來蕭若離對他的淡冷,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太后。
“那樣一個狐的子,即便是替又怎麼樣?你還不是疼到心坎裡?就如現在的傾城一樣,哀家怎麼會允許皇室裡出現這樣狐的子?”太后疾言厲地說,或許是太偏激了,可是在看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江山社稷。
“夠了!朕不想再聽了!朕相信,離兒會化解了這場因你而起的危機的!你就在這裡好好地休息吧,母后!”蕭運恆看了太后一眼,一甩袖離開了暗室。
太后著蕭運恆消失在門後,強忍著上撕裂般的疼痛想要坐起來,只是,哪裡會有力氣坐起來?人蠱毒帶給的疼痛又襲來了,這種痛,日復一日地折磨著,卻不會讓即刻就死,那種煎熬,生不如死,可是卻偏偏不能死。
因爲蕭運恆給吃了一種渾綿無力的藥,讓連死的力氣都沒有。
午時到了,皇宮裡的宴會也正式地開始了,大殿被裝點的滿目紅,喜慶之極,一道道做工緻、香味俱全的菜被端了上來,一時間整個的大殿都飄著飯菜的香味,洋溢著濃濃的節日氣氛。
大殿的中央,幾個舞姬在翩翩地跳著舞,悠揚而又帶著喜慶的音樂響起來,文武百觥籌錯,一起慶祝著新年的到來。
蕭若離和傾城坐在一起,地往傾城的菜碟裡夾著吃的菜,他們的眼睛裡依舊只有彼此,在這樣的熱鬧喧囂裡自一片天地。
宴會過後,那些大臣紛紛告辭,畢竟是新年,總要和家人一起守歲的。蕭若離他們並沒有離開皇宮,而是要在皇宮裡一起守歲。
子時的鐘聲敲響,漫天燃放起絢爛的煙火,燦爛奪目而麗。看著這樣麗的煙火,想起了生辰時司徒蘭燁專門派人爲燃放的煙火,那時的心境和現在的心境,竟是鮮明的對比。
傾城的角不由地彎起,那種幸福洋溢在眉目流轉之間。
“早知道你看到煙火這麼開心,爺真該每日都放煙火給你看!”看著傾城盈盈的笑意,蕭若離笑著說。
“你真是煞風景!哪有人每日都看煙火的?”傾城嗔怪著說,臉上的笑卻沒有停止過,即便未來有很多的風風雨雨,可是相信,不管有多難,和蕭若離都能克服。
煙火持續了約莫一個時辰,傾城一直靠在蕭若離的肩上靜靜地看著煙火,一直看到睡著了。
最後,還是蕭若離抱著回到了皇宮裡他的住所,將輕輕地放到了牀上,看著傾城睡的容,蕭若離的心裡一片,他躺在傾城的旁靜靜地抱著很快進了夢鄉。
清晨蕭若離和傾城早早地就被蕭若寒醒了,沒辦法,今兒是新年,他們要跟著蕭運恆一同去拜祭祖先,去晚了是對祖輩們的不敬。
雖然不不願,傾城還是很配合地起來了,蕭若離利落地爲綰好髮髻,穿好朝服,帶著一同去拜祭祖先。
這還是傾城第一次踏皇家的祠堂,以前在電視上見過這樣的場面,可是,真正的看到了卻還是很震撼的。整個皇室的人包括外姓的被封了王的子孫黑地聚在一起上著香,共同地祈禱凌月國國運昌盛,祈禱蕭家的子孫後代福澤庇佑。
蕭運恆站在最前面,蕭若離、蕭若寒和蕭若明站在蕭運恆的後,而傾城則靜靜地站在蕭若離的邊。
在拜祭快要結束、蕭運恆準備將香到香爐裡的時候,蕭運恆手中的香忽然斷了,這讓蕭運恆的臉一變,他拿著香的手也跟著抖起來。那時候的人都很迷信,他們堅定地認爲,如果上香的時候香斷了,就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即便是蕭運恆也不能免俗,香斷了,加上他世之謎的這件事,使得他此刻的臉看起來很差。
“父皇,想來是這香放的時間太長了,即刻讓人把香換了就沒事了!”蕭若離站出來爲蕭運恆解圍,果然,換過了香,重新上去之後,便再沒有斷。
只是,這個時候底下卻不平靜了,其中一個親王榮親王站出來對蕭運恆說,“皇上,微臣聽人說,皇上不是蕭家的脈,原本這件事微臣不敢講的,可是現在,皇上上香竟然出現這種事,讓微臣不能不懷疑!”
“胡鬧!朕怎麼會不是蕭家的脈?來人,榮親王藐視皇威,出言侮辱皇室,即刻除去親王的世襲之位,貶爲平民,以儆效尤!”蕭運恆冷冷地說。
他的心裡雖然在發抖,可是,爲一個帝王多年的歷練,使得他早已練就了面不改的本領,他的威嚴也在這一刻發揮的淋漓盡致。
“皇上,這話就是你的不對了吧?既然榮親王敢這樣說,自然是經過深思慮和掌握了足夠的證據的,不然他怎麼敢明目張膽地如此對你說?難不他很想死嗎?”
忽然從那黑的人羣中站出來一個人,他慢慢地走到前面來直視著蕭運恆的眼睛,“要不要微臣將證據給你找出來?”
蕭運恆看著那個人,那個人很是面生,不過從他的穿著和佩飾上來看,應該是禮親王那一脈的子孫。
榮親王和禮親王是蕭運恆同輩的兄弟,和他同是蕭家第三代的子孫,被他封爲親王。可是現在,那兩支的人都來拆他的臺,看樣子定是有人在背後授意的。
“好啊,你將證據呈上來吧!我們也很興趣!”蕭若離看著那個人,皮笑不笑地說,雖然他的聲音很是平靜,可是,只有傾城知道,在他平靜的聲音裡,藏著怎樣的殺機和睿智。
那個人看了蕭若離一眼,角含笑,似乎是一副有竹的樣子,只見他拍了拍手,從門外被押進來一個人,那個人低著頭,看不真切的樣子。
直到走到那個禮親王子孫的人邊,那個人手在的臉上一揭,一張人皮面從的臉上了下來,一張蒼老的臉呈現在他們面前。
看到那個人,蕭運恆的臉頓時變得蒼白如紙,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孃盧嬤嬤,唯一一個可能泄他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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