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澹淵看了魏紫一眼,魏紫還在烤針,并沒有回頭。
他慢條斯理地開始解服,淡淡問了一句:“子要嗎?”
魏紫終于反應過來,差點把手燒火上了:“不必。”
風澹淵似笑非笑問:“為什麼上次要?”
魏紫回:“況不一樣,上次你毒發。這次只是助藥效發揮得更快更充分些……”
一轉頭,便見風澹淵赤(chi)著結實、線條流暢的膛,不知怎的,魏紫臉上騰起了紅意,面窘。
風澹淵笑了,打趣道:“上次我服,你看我就跟看塊石頭似的。現在怎麼臉紅了呢?”
魏紫輕咳兩聲,默念幾遍“我是醫生”后,淡定地指了指床:“躺好。”
風澹淵越見眼神都不敢往他上落,越想逗玩:“你這個樣子,我怕你扎不準。”
質疑醫不行?魏紫最不能這個氣,這等于質疑的能力!
忍不住惱怒道:“放心,扎不死你。”
風澹淵笑道:“魏大夫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扎吧。”
魏紫站在床邊,落針迅速。
風澹淵又補了一句:“要是真扎死了,你寡(gua)婦倒也得不償失。”
虧得魏紫這時沒下針,否則定然偏了!
“你,閉!”被嚇得臉泛白。
風澹淵見魏紫臉都變了,便果真乖乖閉了。
只是,方才還一點覺沒有的施針,等再有針扎的時候,他卻痛得直皺眉頭。
“你們做大夫的,得講醫德吧?”風澹淵忍到最后說。
“醫德那也看人!你知不知道,大夫給病人治病時得心無旁騖?剛那一針要扎歪了,你真會殘廢!平日里你欠也就算了,這個時候能不能別不知輕重?!”
魏紫越說越氣,真恨不得再往他上幾針,讓他長長記!
風澹淵見臉繃得的,疾言厲,一副兇的母老虎樣,心里卻跟灌了糖似的,甜得他發膩。
“怕我殘廢啊?”他出手,握住有些發涼的小手。
“怕你個鬼!我怕你毀了我的名聲!”
魏紫正在氣頭上,一把甩開,一時忘了左肩背傷口還沒好全,痛得一陣。
風澹淵面一變,當即收了玩笑心思:“扭到了?”
他想扶坐下,卻被側閃開。
魏紫忍著痛繼續發飆:“病人有個病人的樣子,能做到尊重大夫聽好醫囑嗎?不行的話以后我不施針了,你喝上三個月的藥也能好!”
“好……”
“記著你自己的話。我再說最后一遍:我施針的時候,不準說話,更不準手腳!”魏紫按著左肩,氣洶洶地出了房間。
風澹淵哭笑不得,這是教訓他?
如今啊,也只有敢指著鼻子這麼罵他了……
不過,罵他,說明心里是在意他的吧?
還有啊,只說施針的時候不準說話,不準手腳。那這個意思不就是說:別的時候可以嗎?
定然如此。他的理解能力向來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