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據三郡王那本書,還有我以前看過的一些記載畫的,先備著吧,也不一定準確,還是要去實地看。”魏紫早就找了借口。
“嗯。”風澹淵沒再多問。
魏紫看了他一眼。
風澹淵被這一眼看笑了:“我問了,你答了,這事結束。難不你還希我打破砂鍋問到底?你若想說,自然會說,若你不想說,我聽那些謊話做什麼?吃飽了撐著不!”
魏紫不語,心中卻有。
風澹淵又道:“好幾日都不扎針,不用扎了?”
魏紫回:“三到四日一次,扎五次。今日要扎了。”略帶警告意味:“你配合一些。”
風澹淵勾起角:“是,魏大夫。”
果真,這一次,他一聲不吭,一言不發,就乖乖地在床上躺尸。
風澹淵配合,魏紫作自然利落,只不過看著他上那一道道猙獰的疤痕時,還是多問了一句:“這些傷的疤痕,要不要去掉?我可以做出藥來。”
風澹淵原本含笑的臉,凝重起來:“不用,留著吧,也好讓我記著:那些人都是怎麼死的,我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魏紫收針的作一滯,腦中不由浮現出風澹淵渾是的樣子,心中竟莫名難起來。
可這是他選擇的路,注定了殺戮與鮮。
要麼別人死,要麼他死。
念及此,心中越發難。
“好好吃藥,再施三次針,你的毒也就消干凈了。”
將針收攏,站起來,手卻被拉住了。
風澹淵的嗓音低低的,有幾分暗啞:“若要死,我早死了百八十遍了。既然活了下來,那必不會那麼輕易地死了。”
魏紫轉過頭,看著風澹淵道:“我不是很喜歡聽‘死’字。‘死’對當事人來說,只不過一件一了百了的事,可對還活著的至親來說,卻是日(ri)日夜夜噬心蝕骨的思念。那種日子——我不愿重新來一遍。若是可以選擇,我寧可死的是我。”
風澹淵看著清可見底的雙眸,眸中有深深的痛楚。
他不由握了的手:“你若不喜歡,我以后再也不提這個字了。”
魏紫勉強出個笑來:“我也希你好好活著。”
從他掌心回手,出了房門。
風澹淵攤開他的掌心,怔怔瞧著。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里人。”他不是多愁善之人,可此時此刻卻不由想起這兩句詩來。
*
一路向南,春(chun)越發明,桃紅柳綠,鳥鳴不絕。
魏紫心里雖掛著事,卻也當春游了,沒忘記欣賞花鳥魚蟲,良辰景。
終于到了古墓和藏寶地所在的邗縣。
魏紫將地圖給了風澹淵,說道:“若要打開口,至得十來位水極佳之人。”
風澹淵問道:“只能從水里進?”
魏紫點頭:“嗯。”
風澹淵瞧著:“你會鳧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