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人的院子自然沒有宮中的奢華,但是也別有一番世家的風。
在往後花園走的路上,永安公主不經意地一抬頭看見了影壁上的刻字,便停了下來。笑著欣賞了會一會兒:「這該是大儒沈公的筆跡,倒是章渾然大氣,你來看這段:『公已逝,其龍孫也填壑而去,弟心甚痛,不知同摘杏兒子小兒有個良方……』真是妙極……」
單嬤嬤立在公主的後,面無表,這位將軍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聽著公主滿的「之乎者也」,就算是要回去給太傅複述一遍,也是複述不起來的。
可是公主的這段話,葛清遠卻是聽得明白,他低頭看著公主在影壁上一通指,恭順地說:「公主倒是認錯了,這影壁仿的是前朝書法大家王公的筆跡,然公主指的這段,的確是章裡最妙的。摘杏小兒必定竭盡所能,解弟憂兄『填壑』之憂。……」
講論了一番義後,聶清麟轉見單嬤嬤目略游移的模樣,便心知是被這大段的給饒蒙了,便放心地當來到花園子裡。
見葛蕓兒早已經擺好了桌子,鋪好了筆墨,準備與到府中的衆位開個詩社的局子。聶清麟寫得略不大正經,引了艶俗本子裡一句相思之語,語句幷不骨,沒想卻是引起了共鳴,原是在座的幾位中皆是看過的,知音難求,一時間衆位小子在一起嘻嘻哈哈,倒也有趣。
只可惜單嬤嬤在一旁又開始目游移,有些頭痛裂呢。
與一群千金小姐閒聊之餘,聶清麟含笑看著葛清遠在遠遠地閣樓上往這,慢慢地收回了目:這個竹馬的本事的確是不小,居然以世家子的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便直升到了戶部。
至於他當初接近自己是於何種目的倒是不太清楚,但是左右也是逃不過一個「權」字,雖然是於憐惜他的才指點了一二,也是爲了給自己留條後路,但不知爲何,與這葛清在朝堂上遠接得越久,便越覺得他跟某個人有些約的相似……若不是六哥命垂危,也是不願與前朝的大臣有太多的牽扯。
在風雨,飄忽不定,但願自己這步沒有走錯……
我不惜性命的付出,不如她回眸的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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