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的事了,還如此激?阿,你還是欠缺歷練啊。」
秦恪低垂下眼簾:「哦?那麼,這次準備讓微臣去新的地方歷練了嗎?挖礦?雪山?或者去別國當細作?」
「嗯,你倒是給了朕新的想法,到時候也是可以這般安排的。」
「那,微臣就等候陛下下旨了。」
秦步琛按眉心,倔小子,說話太沖了。
「那是你的皇祖母,是你爹的親娘,你就不能……不能……」
「是皇祖母,也是天下之母,呵呵,這麼多年,皇祖母可沒有任何悔改之心,看見東宮的人就像仇人一般,新婦還要找點茬,皇祖父,您說,微臣該怎麼做?」
「那也是因為,一直找不到當年的元兇啊!你看,對恭王不是好嗎?那才是真正的母子相之道,太子也該學著些。」
「這話,您該對父王吩咐。」
秦步琛擺手,罷了,這小子馬上要離京,何必再鬧得如此不愉快!
「讓你到西北監軍,你不能因為虞大將軍是你舅父便徇私,每隔十日必須遣人送回軍報,否則,必然獲罪。」
「微臣明白。」
「聽說你搬出了別院?」
「只是在皇城附近尋了宅子,方便進宮不是?王府修好,就有地方住了。」
秦步琛點頭:「也是。放心,朕會安排人盯著,等你回京還你個漂亮的王府。」
「謝陛下。」
大喜公公抹汗,剛才那陣,還以為祖孫倆要鬧起來呢。
前幾日太子就與陛下因摺子爭執起來,陛下險些責罰太子。
恭王就很會來事兒,能耐一般,做人圓,總是順著陛下,選擇合適的時機把自己的看法說出來,不知道得到了多褒獎。
「對了,龐家那小子、還有你岳家大舅哥,都提請外放,你怎麼看?」
秦恪拱手,正對上陛下審視的眼,「京這麼多,都在京城好開宴席嗎?他們還年輕,出去做些實事為君分憂,不是更好?」
「為君分憂?好。當年你那岳父救濟災民做了不實事,當時朕就誇他為君分憂,哈哈。你岳父也還年輕,朕仍然讓他回西北,他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今日就是踐行來著。明日還要去永定侯府拜見老夫人,辭別。」
「不是已經分家了嗎?而且褚氏對他們也不好。」
「您都知道,誰不知道啊?永定侯都找上門了,能不去?岳父不會與一個不能自理的老太婆計較的。明日微臣帶著媳婦兒都去。」
「哼,也不知道打什麼主意。你帶些賞賜給寧世昀,這次清理國庫,他很用心。」
秦恪一邊與陛下閑話,一邊下決心進宮,多麻煩事,陛下也太管閑事了,還提醒他記得把當初教導人事的子帶走。
這必然是別院的人多,幸好搬出來,邊只用一直跟隨的人,否則外人都得嘲笑燕王府是個大篩子了。
回到自家院子,寶昕早就回來等候著,擔心地迎上來:「沒事吧?」
秦恪搖頭,換了家常衫子,躺在榻上:「媳婦兒,我累了。」
寶昕心疼地端來茶水,「早就沏好的,解。要不要給你一?」
秦恪興起來:「好啊,這可是你說的。」
抓住寶昕的手就往下按,寶昕唬了一跳,四下去,丫頭們早就有眼地避了出去。
這人,越發不正經,天未暗,腦子裡轉什麼魂兒呢!
「媳婦兒,真的很累,解解乏。」
寶昕怒目:「秦恪!沒臉沒皮的,你還是燕王呢。」
「去他的燕王,不過是個爵位,我是你的夫君,你的哥哥,媳婦兒,來香一個。」
作迅速地湊上來「啵兒」了一個,摟著寶昕就往榻上倒。
「等,等等,天還沒黑呢,會被笑話。」
秦恪咬住的小紅,嘖嘖連聲,牽起的銀讓寶昕全著火。
「誰敢笑話?我們是夫妻。」
「這能當飯吃嗎?一次次都這樣。」
秦恪手快地將寶昕剝了個,塞進棉被:「比飯好吃多了。」
青湖從廚房過來,正想問問添什麼菜,青梔擺手,讓離開,青湖莫名,覺得青梔青蕎這是想霸著王妃邊的位置,還想走,無意間卻聽見裡面高一聲低一聲的,嚇得連退好幾步。
很快回神,轉回廚房去準備熱水。
王妃很乾淨,必然要沐浴換,打理清爽才會用膳的。
青梔眼中閃過欣賞,這丫頭,倒是個穩重的。
第二日,寶昕他們準備了禮,與王氏他們匯合,一起進了永定侯府。
寶玥看寶昕不理秦恪,好奇地掐:「吵架了?不能吧。燕王殿下可是很疼你,很聽你的話的。」
寶昕言又止,小噘得高高的。
在姐姐面前,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撒。
「說嘛,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幫你的。」
寶昕拉著寶玥在後面走:「阿哥哥可壞了,那事每個飽足,不分黑夜白晝,興頭一來就下手,你看,我這都青了,沒睡醒。」
寶玥「嘖嘖」連聲,悄悄拉低的高領,看見白的皮上全是青紫的跡印,心疼妹妹了。
「你也別順著他,看這跡印。不過也難怪,他初嘗滋味,難免沉溺其中,若不想力有不逮夫妻淡,你也要在順著的同時勸著些。過幾個月就會好些。那時候為了早些有孕,你得自己掌握好次數,不能完全聽他的。」
寶昕又好笑:「姐姐,你好有經驗哦。」
寶玥推:「我都結婚幾年了,娃都兩個了,能……算了,不識好。其實啊,剛親那會兒,你姐夫也不知足地折騰,我就示弱,他就不敢太過分了。」
轉眼,到了慶輝堂,姐妹兩閉上,跟著長輩們慢慢走進去。
經過幾年的治療,褚氏病有好轉,畢竟並非真的中風,而是藥所致,能簡單發聲,能短時站立,輕便許多。
也不敢說出真相,若是讓寧世衍他們知道做媳婦兒的害了太夫人,他們會怎麼看?
很在乎自己在兒子心目中的形象,死也不會說。
看見七房的人進來,的眼中閃過翳,但是,長子特意叮囑過,只能和藹地笑著,角都在抖了。
「老七啊,你是個有福氣的。」
慢慢地說,聽不清還有沈媽媽在一邊解說,不耽誤大家明白意思。
「是,托寧家祖先的福。」
褚氏臉僵了僵,一窩反骨。
「這是燕王殿下?」
秦恪也不拿喬,帶著寶昕與見禮,只是不曾大禮參拜。
「好,小九兒今後,要與寶祺互相扶持才是。說起來,寶祺還算長輩吧?」
寧世衍有些尷尬,他的娘親誒,能不能不要說些掃興的話?一個側妃,算王爺的哪門子長輩?置恭王妃於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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