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初聞言看了薑伯羨一眼,但到底也沒話。
眾人都隻注意著承哥兒和元姐兒生病的事,你一言我一語的問了起來,除了徐玉見之外,倒也沒有別人注意到徐玉初的表現。
又過了一會兒,允哥兒邀請的幾個書院裏好的同窗也到了,沈熙和薑伯羨便也沒在竹苑裏多呆,被允哥兒領著一起去了外院。
之後,老太太等人都忙著逗兩個孩子去了,徐玉初將孩子到老太太和薑氏的手裏,自己則笑著起,道是要去淨房。
徐玉見見狀,也跟著起,跟在了徐玉初的後。
淨房設在偏廳後麵,徐玉初才進了偏廳就停了下來。
轉,看到跟在後麵的徐玉見,便朝著徐玉見笑了笑。
“五妹妹。”徐玉初道。
偏廳裏這時正無人,徐玉見拉著徐玉初坐下,微擰著眉頭道:“姐姐,先前起承哥兒和元姐兒百日宴的事時,我看你好像……”
徐玉初微微搖了搖頭,“果然還是瞞不過你。”
然後與徐玉見起這件事。
事實上,承哥兒和元姐兒邊不僅有娘,還有好幾個丫鬟照料著,因承哥兒和元姐兒可是東寧伯府的嫡長孫和嫡長孫,無論是薑振懷還是程氏都時常過問著,是以無論是娘還是丫鬟們都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又哪裏會染什麽風寒?
不辦百日宴,隻是因為程氏的一句話。
“兩個孩子還,才辦了滿月沒多久又大辦百日宴,可別折了兩個孩子的福……”
這是程氏的原話。
徐玉見聞言輕輕皺了皺眉,“東寧伯府又不是那等三餐不濟的破落戶,不過是給兩個孩子辦個百日而已,京城裏哪家也是這樣辦的,怎麽就能折了兩個孩子的福?”
徐玉初聞言神也有些冷,“這也不過就是個借口而已,我的婆婆,咱們的舅母,這是在對我不滿呢……”
徐玉初嫁進東寧伯府已經有五年,這五年裏程氏待倒也確實好,並沒有因為先前幾年都沒有生養就對使臉。
不過……
再如何,程氏也是盼著徐玉初早早替薑家開枝散葉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幾年太過期盼了,自打徐玉初有了孕之後,程氏就表現出了格外的張。
就比如徐玉初懷著孕的時候,有的幾次出門都會被程氏勒令帶了一大堆的丫鬟婆子,唯恐徐玉初會一個不心將腹中的胎兒傷著了,要是徐玉初哪次邊沒有帶夠人手,回去之後總會被程氏責備一通。
那時的徐玉初雖然覺得程氏有些太張了,但想著這也是程氏護心疼,因而便也是一直都按著程氏的吩咐行事。
後來承哥兒和元姐兒出生了,程氏一下就得了兩個孫兒,高興得就是做夢都在笑。
做祖母的疼孫兒孫,這當然是無可厚非的。
徐玉初當然也隻會因此而覺得開心。
但這三個月來,程氏不僅都要讓徐玉初將承哥兒和元姐兒抱到那裏去,還一呆就是半,最近更是漸漸有了要將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抱到邊去養的想法。
承哥兒是徐玉初和薑伯羨的嫡長子,將來是要繼承伯府的,所以程氏就將主意打到了元姐兒的上。
“……承哥兒和元姐兒百日前兩,舅母借著年紀大了覺得邊冷清為由,開口想將元姐兒抱到邊去養著。”徐玉初的聲音有些漠然。
徐玉見一怔。
這……
沒想到程氏會出這樣的話來。
前麵幾世,徐玉初生下承哥兒和元姐兒這對龍胎之後,程氏可是高興得從此對著徐玉初百依百順的,又哪裏提過要將元姐兒抱到邊養著這種話?
那麽,這一次,又是出了什麽差錯?
徐玉見還在思忖著的時候,徐玉初又道:“還什麽準備將府裏的中饋到我手裏,我要管著府裏的中饋照顧不過來兩個孩子,這才想要替我分憂……”
“像咱們這樣的人家,難不還有哪家的媳婦是自己手把手的照顧著孩子嗎?有娘丫鬟在,我又如何會照顧不過來兩個孩子?”
徐玉初到後來,聲音裏都帶了些不忿。
與程氏這幾年來婆媳確實得好,也正因為如此,徐玉初才越發的不能接程氏在才生了孩子沒多久,就想著將的元姐兒從邊帶走。
就算還是住在一個府裏,但始終也是不一樣的。
徐玉初在東寧伯府裏也沒個能這些心裏話的人,這些年來又與徐玉見極為親,因而這時見著徐玉見,自然也就有些不吐不快了,“……是喜元姐兒,以前倒也確實看著元姐兒就心中歡喜,但近些日子也不知是怎麽的,總覺得看到元姐兒裏眼裏就跟浸在了冰水裏一般,沒有任何祖母看孫的慈……”
徐玉初也形容不出來那種覺。
能看得出來,程氏也並不是因為元姐兒是個閨就不喜,畢竟前麵這麽長時間,程氏可沒將元姐兒當作寶貝一般疼著。
但就是最近一段時間,程氏好像突然之間就有了些變化,看元姐兒的眼神也一比一冷。
在這樣的況下,程氏提出要將元姐兒抱到邊去養,徐玉初又哪裏能夠答應?
徐玉見聽得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總覺得……
這裏麵還有什麽事。
徐玉初又道:“這樣的要求我哪裏可能答應,於是隻以著承哥兒和元姐兒在一起能多個伴兒的理由回絕了。”
當時徐玉初就看著程氏表有些不對。
之後,徐玉初再提要給承哥兒和元姐兒辦百日宴的時候,就被程氏拿了那句怕折了兩個孩子的福的話給擋了回來。
到最後,徐玉初心裏還帶著些火氣,“這都什麽事兒!”
徐玉見輕輕拍了拍徐玉初的手以作安,過了一會兒才突然問道:“姐姐,舅母什麽時候開始反常的,自己的孫,突然不喜歡了總得有個原因吧?”
這個問題,徐玉初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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