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看著徐玉見的神有些不善,沈熙也沒有再什麽打趣的話,而是起了另外一件事來轉移徐玉見的注意力。
“媳婦,”沈熙道,“上次你讓我查的大舅母的事已經有了眉目。”
咦?
徐玉見一聽這個,果然被沈熙轉移了注意力。
也顧不得再與沈熙計較什麽了,連忙抓著沈熙的胳膊問道:“子長,你快,大舅母那裏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熙低頭看著沈熙抓著自己胳膊的手,一邊手在徐玉見的手背上輕輕著,一邊道:“這件事還真是有人在從中作梗。”
然後將查到的事與了徐玉見聽。
程氏的改變,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而事的癥結,還真就出在了徐玉初所的,那個被程氏認為問卜看卦很是準的水月庵的師太。
水月庵是京城外的一家非常普通的庵堂,占地並不大,而且也沒有什麽香火靈驗的名聲,因而來這裏上香的香客並不多,若不是這水朋庵還會收容一些商賈富戶送來的不聽話或者是犯了錯的妾通房等,從那些商賈富戶那裏拿到一些香油銀子,隻怕早就撐不下去了。
那位最近在京城眷之中很有些名聲的慧靜師太,就是這麽個來曆。
慧靜師太被送到水月庵之前,是一個商戶買來的妾,聽是瘦馬出,人長得弱弱的,很有些勾魂的意味,也不知道是如何惹怒了那商戶,才被送到了水月庵裏來。
一了水月庵,這人就落發出了家,還得了個“慧靜”的法號。
自打落發出家之後,這慧靜師太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與佛有緣,總之倒是一下子變得出眾了起來,更在偶爾一次給一位意外來到水月庵的眷講了經之後,得到了那位眷的信任。
慧靜師太的名聲,也就是這樣打出去的。
後來,更是開始在京城的家後宅之中出,替那些後宅之中的眷們看看相算算卦,因為時常能到點子上,於是便得到了越來越多的人信任。
程氏就是被一位好的夫人介紹著認識了這位慧靜師太的。
程氏做了這麽多年的伯夫人,當然不可能是個可以由得人隨意糊弄的,因而最開始時其實是並不如何相信這位慧靜師太有那麽離奇的本事的,對於這位慧靜師太也並不如何熱衷。
直到有一次,慧靜師太在看到程氏之後,什麽都沒問,就一言道出了程氏府裏雙喜臨門的事。
程氏當時雖然有些驚訝,但也沒放在心上。
承哥兒和元姐兒滿月的時候辦了滿月宴,當時到伯府吃滿月酒的人可是不,現在京城裏就是普通的百姓也有不人知道東寧伯世子膝下添了一雙兒的事。
因而,慧靜師太就算知道這一點,也算不得什麽。
那位慧靜師太大概是看出了程氏的不以為然,當時隻是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卻極為篤定地道:“夫人,府上公子姐雖然是雙生,生辰八字卻並不盡同……”
到這時,程氏才有些半信半疑起來。
承哥兒和元姐兒雖然是龍胎,而且出生的時間相隔了也不到一刻鍾,但他們的生辰八字還真就是不同的。
承哥兒出生的時候是在申時的尾上,而元姐兒,因為晚出生了不到一刻鍾的樣子,出生的時辰就落到了酉時。
生辰八字可不就不同嗎?
這一點,這位慧靜師太又是如何知道的?
程氏一臉的狐疑。
這年頭的人多還是敬著些鬼神的,更相信出生的生辰八字之中蘊含著某種解釋不清的地至理,因而無論是宮裏的皇子公主,還是京城這些高門後宅之中的爺姑娘,生辰八字都算得上一個,如若不是遇到定親合八字這樣需要庚帖的時候,一般況下是絕不會將家中孩子的生辰八字告知外人的。
別是外人了,就是東寧伯府的人,除了穩婆與當時徐玉初邊侍候的那些人,也都是不知道承哥兒和元姐兒的生辰八字的。
那麽,問題來了。
連東寧伯府的大部分丫鬟婆子都不知道的事,為什麽這個慧靜師太就能一語道出?
難不……
這慧靜師太還真掌握了什麽神奇的力量?
程氏這樣想著,對這慧靜師太倒也真的多了些敬畏。
而在以後的幾次相見之中,這位慧靜師太先後了許多伯府裏外人不知的事,這才讓程氏完全取信了慧靜師太。
到後來,程氏對這位慧靜師太可以是深信不疑了。
也就是在這時,慧靜師太對程氏了一件讓程氏覺得晴霹靂的事。
“夫人,這件事貧尼原本也不想多言的,不過這段時間以來,貧尼也能看出來夫人是個心地良善且有後福的,因而也想與夫人結些善緣,至於貧尼所的話夫人您相不相信,那就全看夫人您自己的選擇了……”
這,慧靜師太趁著周圍無人時,這樣與程氏道。
程氏當時聽得心中便是一驚。
慧靜師太都這樣了,想來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程氏這段時間已經將慧靜師太看作了一個活菩薩一般的人,一時之間有些心驚跳的,“師太有什麽話但無妨。”
慧靜師太先是極為慈悲地歎了一口氣,然後道:“夫人,您府上添了一雙孫兒,這本該是大喜之事才對,不過,府上的公子與姐若是同一個生辰八字,這當然是莫大的福緣,偏生府上姐晚了那麽一點……”
“晚了一點會怎麽樣?”程氏忍不住著急。
自打承哥兒和元姐兒出生了之後,程氏這段時間沒有哪一有過壞心,有時候抱著兩個孩子,看著他們那白的臉蛋兒,都有些不想撒手。
也正因為如此,程氏自然不想承哥兒和元姐兒有任何不好的。
慧靜師太遲疑了一會兒,這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道:“……貴府姐雖然隻晚出生了這麽一會兒,但八字之中的時幹和時支與貴府爺就大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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