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靜在林側妃這裏沒坐多久,也沒聊幾句。說得都是王府里一些雜雜拉拉的閑事,只不過上靜按照武定侯夫人的指點,言語中對徐側妃顯得十分尊敬,這讓林側妃聽了心裏有些不舒服。
上靜走後,侍們捧了送來的東西,一一給林側妃過目:「娘娘,都是些上好的藥材。還有給十二爺的瓔珞長命鎖,十足緻呢!」
「呵……」林側妃冷笑一聲:「的確緻,也算有心。不過我可聽說,前幾日特地跑去徐側妃那裏送賀禮了。」
「是呢!」一名侍答道:「奴婢也聽說了,九夫人送了一柄極華麗的長劍,聽說是武定侯為了慶賀大爺承襲世子之位,特意請人為大爺定製的呢!」
「人家可是王爺放在心尖兒上的人,又是長子生母,咱們哪能比得了呢?」林側妃酸不溜丟地答道:「這陳側妃原本還有些本錢與相互制衡,可惜老三死了,陳側妃又干出了這樣天理不容的事,看樣子是活不了了,將來可不就是一家獨大?」
「若論出,娘娘您可一點都不比差。」侍冷哼一聲:「算個什麼。依奴婢看來,也得意得太早了。王爺還沒進宮為大爺請封呢,倒先收上賀禮了。」
「當然敢收。」林側妃面微寒,輕輕著自己的肚子:「覺得這府里,無人與抗衡了。我出雖高,但咱們十二爺還未出生。而陳側妃這一倒臺,蕭景玨也是沒了希,老四、老五、老六和老八的母親出都不高,位份也低,老七不說了,嫡出的老九是個上不了枱面的傻子,剩下幾個都還小,誰能與蕭景琰爭?」
「奴婢倒是覺得,這世子之位他先得了也就罷了。」侍繼續說道:「坐不坐得穩還是兩說呢!二爺一向得王爺寵,他能甘心才怪!」
「不甘心也沒用。」林側妃答道:「眼見著陳側妃是活不得了。罪妃之子,他憑什麼?」
「但是娘娘,」侍突然眼前一亮:「若是陳側妃活著呢?圈或者被廢都好,只要活著,二爺可就存著些念想呢!他若想助陳側妃翻,可就得和大爺爭到底。」
「你可別說那些傻話了。」林側妃搖搖頭:「我們摻和這些做什麼?也不怕萬一引火燒。」
林側妃從一開始就拒絕了侍的建議,覺得一點都不合算。不過武定侯夫人也沒打算用這一點點的功夫,就讓林側妃點頭。
上靜去送過禮的第二日,林太尉的夫人帶著許多補品,到淮王府來看兒了。
也不知太尉夫人與林側妃到底說了些什麼,總之的結果是,林側妃在淮王決意死陳側妃的時候,開口幫陳側妃說了兩句話。
蕭妙妍在淮王面前長跪不起,求父王同意用的一條命,來抵陳側妃的一條命。
「王爺,」林側妃看著哭的慘痛的蕭妙妍,一副同的模樣,溫溫地挽住了淮王的手臂,勸道:「陳側妃犯了大罪,王爺怎樣罰都不為過。不過興許是因為妾現在懷著孕,有些多愁善,妾實在是有些心疼妍兒和玨兒。王爺,妾這幾日就要臨盆了,實在是不願意在這個檔口見這些事。不如王爺給妾一個面子,饒過吧!就算王爺決意要罰,也等咱們的孩子生下來之後再說,免得衝撞了不吉利。」
淮王執意要殺陳側妃,其實最大的原因,是為了給上靜一個代,或者說,給上靜背後的武定侯一個代,這事兒很重要。不過林側妃的顧慮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林側妃會開口勸,徐側妃也會,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徐側妃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功虧一簣。
「王爺,」徐側妃蹙著眉:「您這次若是饒過陳側妃,怕是不僅會得罪武定侯,陳丞相那邊可能也會沒法代。您想想,陳側妃手這樣長,竟然在丞相家的別莊謀劃害人,丞相大人會怎麼想?」
這兩句話可是說到了淮王心坎上,他一向都不是心的人,因此立刻下了決斷,當天晚上就派人灌了陳側妃一杯毒酒。
武定侯夫人和上靜對陳側妃的保命行宣告失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種拿別人當刀使的事,哪可能百分百功?林側妃又不是傻子,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不過對於這個結果,上靜其實一點都不失。
因為陳側妃雖然死了,但們的主要目的,其實達到了。
林側妃為陳側妃說得這兩句話可太劃算了,的求,換來了蕭景玨與蕭妙妍的激涕零。
蕭景玨和蕭妙妍也是聰明,他們知道母親死後,兩人若無靠山,未來只能任人宰割,而徐側妃已經與他們撕破臉,一定會抓住所有機會,對他們趕盡殺絕。
因此在林側妃遞來梯子的時候,姐弟兩個立刻心領神會,他們需要林側妃的庇護,也知道自己該付出些什麼。
打哪日起,蕭景玨和蕭妙妍一如既往,依舊是淮王疼的兒,並沒有到任何冷落,唯一的區別是,站在他們背後的人變了,變了林側妃。這個結果武定侯夫人和上靜都樂見其。
沒過多久,淮王進宮為蕭景琰請封,蕭景琰正式為了淮王世子。但那又如何?誰知道他這個世子之位能不能坐得穩呢?!
因為雖然沒了陳側妃,但二爺蕭景玨,還是不得不與世子蕭景琰死磕,他沒有退路,因為他背後的林側妃,不允許他退。
「一切都是為了瑜兒啊!」已經功分娩,生了個兒子的林側妃,志得意滿地哄著自己的寶貝疙瘩:「寶貝,娘親為了你什麼都能做,放心吧,娘會將路給你鋪好,這未來繼承王位的人,只能是你。」
「都是人啊!」上靜慨地總結:「一山更比一山高,林側妃這真低本辦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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