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貴妃娘娘惦記。」淮王笑呵呵地答道:「太醫院的太醫們十分盡心,調理了半年,已經大好了。」
「那可太好了。」林貴妃笑道:「王妃能將子養好才是最重要的,旁的倒是無所謂。之前聽聞王妃流產,妹妹急得什麼似的,還特意捎信進宮找本宮討調理的方子呢!」
林貴妃這是有意在淮王面前給林側妃買好。這套路很常見,淮王哈哈哈一笑,順著林貴妃的話誇了林側妃兩句。
而上靜在此時敏地發現,陳皇后的臉瞬間沉了下去,輕輕冷哼一聲,將頭扭向一邊。這臉擺的實在是太明顯,讓人想忽視都不容易,但皇上和皇太后就像是沒看到陳皇后的臉似的,神沒有一改變的依舊在和旁人輕鬆談笑。
只有林貴妃和麗妃娘娘像是吃驚似的看了陳皇后一眼,但們很聰明的沒有發表意見。
上靜和蕭景珩也看到了陳皇后明顯的臉。他倆相互對視一眼,有些搞不清,陳皇后這到底是沖誰。
沖林貴妃?還是沖淮王府?
很快,蕭明瑞帶著駙馬和三個孩子也進宮了。皇太后許久沒見外孫,十分高興,立刻將孩子們招到前說話。蕭明瑞趁機找借口說出去走走,拉走了蕭景珩和上靜小兩口作陪。
一出太后的宮苑,上靜就迫不及待地向蕭明瑞描述了一下之前陳皇后的臉,蕭明瑞沉了片刻,笑著說道:「沒事,與你們無關,多餘關心這些。」
很明顯,蕭明瑞並不想回答上靜的疑問。這倒讓蕭景珩和上靜覺得更加疑了。蕭明瑞對待兩個孩子是真心好,如此避諱這個問題,必然是有什麼特殊理由。
「你說……」回家之後,上靜忍不住找蕭景珩討論:「陳皇后這臉該不會是針對你母妃吧?難不你母妃得罪過?」
「母妃有沒有得罪過我不清楚,」蕭景珩答道:「但蘇家的確是的對頭。蘇家公開保了二皇子。」
「話雖如此,」上靜眉頭蹙:「但對蘇文月都沒擺那麼明顯的臉。蘇文月比我姐先懷孕了,陳皇后看肯定不痛快。」
「若是這麼說,也有道理。」蕭景珩托著腮答道:「不如我們等過完年去問問馮先生。馮先生總是消息靈通。」
「也好。」上靜點點頭:「陳皇后對咱們淮王府的人擺臉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每次見到你父王都有點怪氣的,見到咱倆也沒什麼好臉。不過還沒有像今天這樣,公開黑著一張臉呢。」
……………………
「不知道!」過了十五,馮先生來上課,對倆小孩的問題答得斬釘截鐵:「你們是不是把我當間諜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連宮裡的八卦辛都能知道。」
「辛?」上靜眼睛一亮:「這麼說真的有幕?」
「我可沒這樣說。」馮老頭趕搖頭:「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蘇學士府和陳丞相府走得很近,相十分不錯。當然了,蘇文月嫁了二皇子之後,兩家是生出了些許嫌隙,但這事主要也不是蘇家的責任,是陳家先為五皇子選定了你姐姐,蘇家這才將蘇文月嫁給了二皇子,因此怎樣都不到陳家人給蘇家人擺臉。況且蘇平和陳丞相都是場混了多年的老狐貍,利字當頭,就算立場對立,也不妨礙他們在某些方面合作。相互之間的往還是很頻繁的。」
「是啊!」上靜點點頭:「我二姐姐出嫁的時候,蘇府大公子邀了陳丞相的孫子一同陪著我二姐夫去接親呢!」
「所以你的問題我沒法回答。」馮老頭說道:「我能肯定,絕對不是因為蘇、陳兩家的關係。但王妃之前有沒有得罪過皇后,那我可不知道。王妃從不進宮,興許裡面真有什麼其他原因呢!」
「您老人家的意思是,」上靜挑挑眉:「王妃不進宮,是為了避開陳皇后?」
「我可沒那麼說。」馮老頭十分油地答道:「都跟你說了,這宮裡的事,我不清楚。你不是說了嗎,陳皇后給淮王還擺了好多年臉呢,也沒見淮王避著啊!」
「您這不是廢話嘛!」上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誰你非要問。我不知道可不是只能說廢話。」馮老頭理直氣壯地說道:「不過嘛……」
「不過什麼?」蕭景珩問道:「先生請講,無需有任何避諱。」
「我是沒什麼好避諱的。」馮老頭咂咂:「只是我有點疑,按照你們兩人在宮裡的見聞來分析,這長公主必然是知道些什麼的。對你們倆是真的好,可以無需懷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倆好。但卻在這件事上,語焉不詳……所以我想,此事你們就不要深究了。既然長公主不說,那證明這事兒你就算是弄明白了,也對你倆沒什麼好。」
「再換句話說,」上靜不咸不淡地補了一句:「這件事有可能還真跟我們有點關係。否則為什麼姑母會選擇瞞著。」
「這卻不一定。」馮老頭搖搖頭:「但不管怎樣,都別問了。」
行吧。上靜點點頭。反正問也問不出什麼來。就……先放在一邊吧!
過了正月,淮王府開始空前忙碌,世子蕭景琰的婚期定在了二月中旬。蕭景琰的院子早早就被裝飾一新,那幾個可憐的通房,也已經被打發出去了,徐側妃每日春風滿面的忙裡忙外,連王妃蘇氏,都開始為了府里的喜事忙碌起來,但新郎蕭景琰,卻似乎對自己的婚事顯得不大熱心。
為了避免被蕭景琰重複擾,上靜這段時間很老實,蹲在院子里盡量足不出戶。
只是平日里還可以在院子里躲著,喜宴這日,作為淮王府的兒媳,上靜卻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的。從一大早起來,就打扮整齊,去了王妃蘇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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