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還願意給我們銀子?」手骨被打碎的歹徒眼神一亮。
「當然。」
就在大家開心的笑起來的時候,柳茹月打開窗子,遞了一張紙出來。
「翟寧,把這張認罪狀遞給他們,讓他們按手印,按了手印,就給銀票。」
「認罪狀?」歹徒們瑟了起來,「你不是說不送我們去衙門了麼?」
柳茹月回答起來毫力都沒有,「是的。」
「可你們的確想要殺我啊,我心善,就這樣還給你們銀子,我可不敢保證你們以後不會欺負我心善,還來找我要錢,我可不想被你們賴上,也不想養你們這些無賴,你們以後若是再出現在我跟前,我就把這狀子遞上去。」
「可是,只要你們不來煩我,你們這次就每人都白賺了我兩百兩銀子,我要抓你們,現在就能扭送你們,何必拿這狀子等你們走後再去告?」
歹徒們一想,覺得十娘說的也有道理,他們現在全都被打趴下了,沒必要多此一舉,哄著他們簽字。
他們紛紛在認罪狀上蓋了大拇指,也功的拿到了兩百兩銀票。
「放他們走。」柳茹月滿意的收好認罪狀,對外面說道。
「是。」不懂十娘為什麼要放過這些歹徒,但翟寧還是照辦了。
打開門后對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五個男人吼道,「滾!」
五個男人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個讓他們害怕的院子。
這兩個人簡直是母夜叉,一個會功夫把人往死里打,招招都致命,一個險狡詐忽悠他們認罪,太可怕了。
關上門,翟寧回到十娘屋子裏,「十娘你太善良了,怎麼讓他們走了?他們說的萬一不是實話怎麼辦?扭送府不是能得到更多消息?」
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了,柳茹月掏出方才據他們的描述畫的畫像。
見狀,翟寧湊了上去,「這是誰?」
「就是他們描述的那個僱主。」
「這人我沒見過,難道是我來之前,十娘開鋪子得罪過的那些酒樓的人?」不然,為什麼都不認識,無冤無仇,幹嘛殺十娘。
柳茹月垂眼,心中無甚波,「是陸鋮澤。」
「什麼,那個男人派來的殺手?他已經發現你的份了?」翟寧當真是第一次見這麼心狠手辣的男人,殺妻一次不,竟然還買兇來殺第二次。
若不是十娘有先見之明,請來護平安,十娘一個弱子定然會慘死在那五個歹徒手下。
柳茹月也不知道,「或許是,或許只是覺得我長得和柳茹月太像,寧可錯殺也不放過吧。」
「不過,我覺得應該是第二種,若他確定我份了,絕不可能只是找五個這樣的傢伙來對付我。」他會親自來手的,或者在一旁見證真的死去。
因為他害怕再次詐歸來。
「上次他跟蹤我,不是被沈曼青解圍了麼,我看這次應該是出於人的直覺。」
翟寧驚呆了,「你是說,沈曼青知道陸鋮澤的妻子是柳茹月了,還知道你長得像柳茹月?難道不害怕陸鋮澤麼,這麼一個殺妻的惡人是自己枕邊人,不害怕自己會是下一個柳茹月麼?」
這樣的事,是翟寧如何也想不通的。
「沈曼青有自信不會為第二個我,因為的父親是右相,陸鋮澤要殺我,是因為我擋了他通往康莊大道的捷徑,而沈曼青就是他的捷徑鑰匙,他怎麼可能殺沈曼青。」雖說是猜測這次沈曼青也摻和了進來,但柳茹月覺得不算完全冤枉了。
「這樣的男人太可怕了,這沈曼青也……可怕的。」翟寧了胳膊上的皮疙瘩。
「既然是那個人派來的殺手,十娘幹嘛放過他們,直接把他們扭送府,讓他們把這人供出來。」翟寧指著畫像上的人,「到時候順藤瓜就能把那個負心漢揪出來了,十娘也能大仇得報了!」
「哪有那麼容易,先不說這幾個歹徒都是賭徒酒鬼這類不可信的傢伙,就說府衙之人會不會因為這麼一件不確定的事和右相作對,畢竟我沒有死,你我都沒傷,這件事裏,於他們來說就是沒有苦主的。」要扳倒陸鋮澤必須要過右相那一關。
現在看起來,沈曼青是要維護陸鋮澤的,那右相就不會放棄陸鋮澤。
要對抗的從來就不加不單單是陸鋮澤一個人。
而且還沒把孩子們救出來,不能暴自己。
哪怕陸鋮澤已經派人來殺了,也不能貿然行。
「你說,作為一個無辜的,半夜被五個歹人攻擊的人,正常反應應該是怎樣的?」
十娘的想法總是追不上,不過每次,翟寧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問,也會老實回答,「嚇到了,自然是要報的。」
「好,明早我們就去報。」翟寧的回復,讓柳茹月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沒有錯,因為在山中,有時候想離與陸鋮澤關係的份去分析問題,很難。
「可是十娘不是給那五個歹徒說過,咱們不把他們送去坐牢麼?」
「是啊,我們只是報個,讓幕後之人知道我們報,我們害怕了而已。」
「但是他們一旦去找那五個歹人詢問為何沒有殺掉你,我們報不就是白跑一趟麼?」
柳茹月但笑不語。
不過見翟寧很想知道的模樣,才解釋道,「幕後之人見我沒死,肯定是要去找那幾個人確認原因的,甚至,還可能去殺掉他們。」
翟寧心中一凝,「那……」
柳茹月著自己這早晚都可能染上的雙手,冷酷的分析,「那人不殺他們也有可能,如果他們殺了他們,那人手裏就多了一條罪證,我們要趕在他們被殺的時候,救下來一兩個人。」
「如果他們不被殺,留著,將來也有用。」這些歹人現在送去府,無法給陸鋮澤定死罪。
但是將來若告狀,和陸鋮澤對薄公庭,這些人還是能找出來做個證的。
「你碎星去盯著他們,輕易不要出手,關鍵時刻再說。」
「是。」
碎星也是柳茹月通過陸三叔的路子找的江湖人,現在聯繫上的江湖人也有好幾個了,但並沒有放在邊保護自己,而是讓他們在各待命。
這邊已經被人盯上了,要用得上的人不能暴在他人的監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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