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夫人又是為了衛蘭靈而來吧？」

小李氏站在傅思瀅面前，急促點頭,聲音沙啞：「是、是，自然是為了我那苦命……」

眼看傅思瀅一個挑眉，小李氏急忙改口：「為了我那罪孽深重的兒！」

「嗯。」

傅思瀅慢條斯理地應一聲，靜了靜，才繼續開口：「又是為什麼而來的呢？與我有什麼關係呢，你來找我？」

「我、我是……」小李氏一開口，神急憂，垂下眼眸不消片息，乾脆「撲通」一聲跪在傅思瀅面前。

跪得格外乾脆，反正之前又不是沒有跪過。

「傅大小姐，您就不用和我繞彎彎了。您應該知道蘭靈是被送慕王府關起來了。慕王府，那是個什麼地方啊！蘭靈在裡面定然是九死一生！」

「停，」傅思瀅比出一個手勢，「正是因為我知道，所以才要跟你繞彎彎。那可是慕王府，衛蘭靈被關在慕王府里，你指我做什麼？幫你把衛蘭靈給救出來嗎？呵，我可沒那個能力。」

「怎麼會？是您送進去的啊！」

「我送進去的，我就能要回來嗎？衛夫人，你應該知道皇上當初的旨意是讓衛蘭靈在衛侯府贖罪，等到將自己的罪孽償還足夠、衛侯認為可以可以不用再遭活罪后，再由我接收，親自送衛蘭靈上黃泉路。這旨意是什麼意思，需要我明說嗎？」

冷笑一聲：「明說就是，若衛蘭靈在我手上，必死無疑！畢竟我不能抗旨啊。」

在小李氏哀求絕的眼神中，神變得淡然：「衛蘭靈勾結衛侯原配要對衛侯害命，衛侯僥倖大難不死，暴怒之下要活活打死衛蘭靈。幸好我及時趕到，救下，並將送慕王府才得以名正言順地保全的命，畢竟眾人都知慕王府是個什麼地方，所以也不算抗旨。而現在，你想要讓我把帶出來？」

「難道你是打算給自己的兒送終了，想要為求得一死才來找我的？」

瞬間，小李氏發抖，一臉蒼白，神充滿無助和可憐：「不，我不是……」

「不是就別來找我！」傅思瀅的氣勢愈加冷漠，「衛蘭靈在慕王府好歹是九死一生，可要是在我這裡，唯有死路一條。你最好清楚這一點。」

聞言，小李氏直直跪著的如同迎面遭撞擊，「砰」地頹然癱下，掩面痛哭。

「嗚嗚、嗚嗚……不……」

一旁的王老嫗雖然也表悲痛，但並沒有像小李氏一般痛哭流涕，只是咽幾聲，抬起袖口著眼淚。

在小李氏的痛哭聲中，王老嫗嘆息：「與其活罪，還不如死了呢，蘭靈也能好過一點，省得遭慕王府里……嗚嗚，那些非人的折磨。」

聽到這話，小李氏滿眼通紅、一臉淚水地扭頭看向母親，神沒有憤怒，而是愈發地哀痛。

傅思瀅打量小李氏的神，能看得出來小李氏顯然是被王老嫗的話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