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修保持著最後一理智,眼前的人影不停地晃,又好像出現了好幾張人臉。
但他清楚地知道,那個人不是宋許意。
「你是何人!竟然在此勾引本王!」
屋的香氣並不濃郁,顧寒修有足夠的力氣推開眼前的人。
子被推出去還不肯放棄,直接了裡,只剩下一件肚兜,再度抱上顧寒修的壯的腰,使勁地蹭了蹭。
顧寒修的外被撕扯了下來,口也了大半。
子前的無比,著顧寒修的後背,將顧寒修的藥效激發到極致。
顧寒修從腰間拔出劍直接劃破了自己的胳膊。
鮮四濺,嚇得那子跌坐在地上。
他握著匕首,目鷙可怕一步一步朝著子靠近。
「你是何人!說!」
怒吼聲猶如火山噴發。
「王爺……奴婢只是想伺候你。」子爬到他腳下,抱住了顧寒修的。
顧寒修雙目猩紅,出手正要將子推開,門口赫然出現一道人影。
接著,卿九的聲音陡然傳來。
「王爺真是好不快活,竟然在此尋歡。」
卿九到偏殿才知道,顧暮舟找了個子來勾引顧寒修,只要讓卿九抓到顧寒修的把柄,不怕他不妥協。
畢竟,顧寒修最是好面子。
著實沒想到,為了幫,顧暮舟不惜做到如此。
傳說中的慎王爺果然不是一般人比擬,心思遠比卿九想的要狠。
顧寒修抬眼看過去,眼前晃一道青藍的影。
他看不清來人,聽這聲音便知道是卿九。
「卿九!」顧寒修腳步虛浮地衝過來:「你是醫師,你一定有解藥,快給本王!」
「王爺放心,這屋的葯並不濃烈,靠著王爺的意志完全能扛得住。」
顧暮舟故意了藥量,為了讓顧寒修保持清醒,好籤下和離書。
「你什麼意思?」
卿九拿出和離書,攤開舉在顧寒修的面前:「紫雲現在守在殿外,只要喊一嗓子,宮裡的人都會發現王爺和一個婢在此做不雅之事!再加上這婢的供詞,相信不出半日,王爺的事跡就能傳遍整個京都。」
顧寒修雙目一沉,眼睛里猩紅的彷彿又盛了幾分。
「卿九,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可以守口如瓶,但王爺必須簽下和離書!」
顧寒修眸移到那和離書上,卿九的手印和名字已經赫然出現在最下方,在名字的旁邊空著一個位置。
他頓時怒從心起,握了拳頭,抬手想去搶,卿九立刻收回手,後退了一步。
「卿九!」顧寒修嘶吼一聲:「你想和離去和慎王在一起對嗎?你和他眉來眼去,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想投懷送抱也太明顯了,你以為他會要你一個和離過的子?你做夢!」
卿九抬眼盯著他,薄涼的目看不出異樣來,只剩下無盡的冰冷和不見底的深淵:「廢話說!簽字!從此我們兩不相欠!這件事我也不會說出去!」
「你威脅本王!」
顧寒修雙手握拳,死死地咬著牙,瞳孔里像是灌滿了怒火逐漸演變了地獄。
卿九覺得這次十拿九穩,顧寒修那麼好面子,怎麼會忍自己留下這樣的污點。
半刻后,顧寒修忽然後退了幾步,站在那子側。
卿九擰眉看著他。
只一瞬間,顧寒修便揮手裡的刀子,直接抹了子的脖子。
當脖子間的鮮噴涌而出時,子的眼睛和張得大大的,瞳孔,不敢相信地看著顧寒修。
然後,倒在了地上,地板立刻被浸染,染紅了子上僅存的白肚兜。
卿九睜大了眸瞳,指尖跟著發抖。
「顧寒修,你瘋了!那是一條人命!」
「卿九!」顧寒修大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卿九的脖子,將牢牢地抵在牆上:「沒有人可以威脅本王!否則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現在,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你就算招來宮人又如何?本王死一個宮人,難不還有人有異議?」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卿九隻覺得一陣窒息,雙手地著顧寒修的手臂,可他畢竟是習武之人,無論如何用力,都紋不。
顧寒修滅口是完全沒想到的。
他的心狠出人意料。
「本王不會殺你!」顧寒修眼中的猩紅逐漸退去,藥效在流失:「但你這輩子休想離開齊王府!你費盡心思嫁進來,豈能想走就走?本王要你看著,看著自己不能和喜歡之人在一起!本王也要你看著顧暮舟被本王親手打敗!」
「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顧寒修嗤笑一聲,從的袖子里拿出和離書,當著卿九的面握一團,扔在了地上。
末了,他鬆了手。
卿九癱在地上,捂著脖子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想讓本王妥協!下輩子吧!」
顧寒修胳膊上的還在流,致使他清醒了幾分,離開殿,外面的新鮮空氣讓他眼神逐漸清明。
卿九撿起地上的和離書,再打開時,已經字跡模糊,不能用了。
「該死!」
暗罵了一句,扶著牆壁站起,一步一步朝外走。
紫雲看到顧寒修渾是地走出來,先是一愣,趕跑進去找卿九。
「王妃!您怎麼了?哪裡傷了?」
「我沒傷。」卿九由著紫雲攙扶。
「了嗎?」
卿九搖頭。
「竟然……」
「此事回去再說。」
「奴婢先扶您去休息。」
「好。」
偏殿的周圍早就被顧暮舟遣散了宮人,沒什麼人在附近。
確認顧寒修離開后,顧暮舟才出現。
見卿九脖子上有醒目的手印,他的眉心倏然皺。
「怎麼回事?」
卿九抬了抬眼。
顧寒修以為和顧暮舟暗通款曲,顧暮舟已經被牽扯進來,於爭褚也不利。
不能再讓他為了向自己報恩趟渾水了。
況且,已經治好了皇帝,趁機提出和離,他沒理由拒絕。
思及此,卿九緩緩道:「慎王爺,和離一事,你還是不要參與了,我會自己解決。」
聞言,顧暮舟知道這次沒。
「你的脖子怎麼回事!」
相比和離書,他更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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