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回大陸了,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的回應很積極,他道:
“陳老弟,咱們有些日子沒有玩兒了,要不你提前來深圳,我們耍幾天?”
我說:“黃老哥,我真的羨慕你的生活啊,您現在是逍遙快活似神仙,我這邊是真不開!這樣吧,我盡量把手頭的事理好,然后盡快來深圳給您老哥匯報!”
本來我找老黃有事兒,應該是提前去深圳的,但是我在中山實在是不開,博越這一邊局面剛剛穩住,我不敢有毫松懈。
基本上每天我都親自主持全公司早會,另外,每天堅持召開一次經理會議,公司現在還在擴張,我的野心是把目前的五個部門擴充到八個部門,我手握八個部門之后,就有勇氣去挑戰一級公司的業績了。
除了博越的事之外,老彭那邊的銀行貸款的事還要糾纏,反正現在我和老彭一起和廖行長斗智斗勇,已經搞了好幾個回合了,雖然老彭跟我講,說這一次他已經申報的一千萬可能沒有問題,但是錢只要沒有下來,這事兒都不能說搞了。
第三件事就是籌備協調周末高爾夫球的事,葉小平想把這個活搞一個小型比賽,我想著我這邊有老黃,我加上孫建,我們三個人干脆就組個隊,我讓葉小平那邊也找三個人,這樣我們搞個團隊賽。
反正這種比賽都是娛樂質,主要是搞關系搞人脈,在這個基礎上,讓這些平常養尊優的老板多點趣味。
葉小平也同意這麼搞,那我就和蔣麗協調,從裝備到場地事無巨細都要安排得清清楚楚,蔣麗還跟我開玩笑:
“陳彬,怎麼樣?這個高爾夫會所是不是幫了你大忙了?你安排的活一次比一次大,就說明你現在的圈子越混越寬,這就是我們高爾夫的魅力啊!”
蔣麗的話我不能反駁,但是我想一想自己,是不是越混越寬呢?我覺得好像也并不是那麼一回事兒,我混是混了,但是混到現在也只是竭力的在中山站穩了腳跟,讓自己能保證有一份高級白領的公司罷了。
當然,這些話我不能輕易說,便跟蔣麗講:
“蔣麗,謝你給我做后盾!你放心,我們是戰略盟友的關系,有錢一起賺,有好我絕對會分,好不好?”
蔣麗是什麼脾氣我太了解了,這個人就是鉆進錢眼里去的,我這邊混得越寬,可能給帶來好的幾率就越大,當然越高興啊。
所以搞這個活十分的熱心,我跟講無論如何要避免上次出現的那種況,我們打球到半途,是有人來找我們讓場子,這多掃興?
差不多把這些事兒都安排好了,周五下午我返回了深圳,到深圳之后直接去布吉,當然,這中途我沒有忘記把老彭也一并上。
老彭本來忙得不可開,他一方面要搞貸款,準備大量的貸款手續,另一方面中山的工地已經開工了,廠房建設正在鑼鼓的搞,雖然說工程項目都是外包給別人做,但是作為老板,他還是有很多事需要親自盯。
但是這家伙一聽說要去布吉,而且老黃人在布吉,他那勁兒怎麼也捂不住,非得要跟我一起回深圳。
有幾個月沒有見老黃了,我覺他氣竟然比之前好了很多,他跟我講:
“陳老弟!這個靈空大師了不得,是真的有東西啊!我在湖南住了兩個月,每天都參加馬山寺的功課,堅持下來便覺得心超,整個人都是通的!”
我一聽就忍不住想笑,靈空大師有多厲害我還不知道?要說他佛法有多高深,反正我不太相信就是了。
但是你架不住人家能夠把老黃伺候好啊,人家老黃說他好,我能說不好?
我只能說:“那完蛋了,今天彭哥你跟我來深圳可能白費功夫了!現在我們黃哥已經超世俗了,你腦子想的那些三俗的玩意兒搞不了了吧?”
我開這個玩笑,老彭就笑,黃海山大手一揮道:
“酒穿腸過,佛在我心中,我既然出山了,那就要紅塵!今天我已經讓阿登安排了,晚上我們一定要好好嗨一嗨!”
黃海山今天請客,非得要吃海鮮還要喝酒,今天鄭小君也在,鄭小君的演技高超得很,跟著黃海山,把人的小鳥依人演繹到了極致。
我只是覺得有些膩歪,老彭則是看得兩眼冒金,他跟我講:
“陳彬,他媽的有錢就是好啊,臥槽!好白菜都他媽被有錢人給霸占了!”
我哈哈大笑,彭紅波說的話也是我心中所想的,只是我沒有說出來而已。
今天,我心中有點覺,覺老黃跟以前有點不同了,這種覺非常的微妙,如果不仔細、敏銳的知是覺不到的。
我想來想去,還是只想到兩個字“利益”。
我和老黃好像是沒有“利益”的瓜葛了,這可能是比較關鍵的要點,他讓我給他干事兒,在最后的時候我反悔了,雖然說給他介紹了一個陳單,但是這件事最后厘清,我在老黃那里已經沒有什麼價值存在了。
老馬講過,沒有生意就沒有朋友,對老黃尤其如此,老黃就是個生意人,他思考問題的方式就是典型生意人的方式。
我沒有跟他,那他還會跟以前那樣對我?那是不可能的!
我想到這里便有點后悔今天來布吉,因為老黃的便宜不好占,我今天吃他的,喝他的,回頭我用什麼來還這個人?
我一想到這一點,我竟然覺自己沒有辦法開口詢問方小華的事了,這個事怎麼切呢?
我琢磨著這事兒呢,老彭已經舉起酒杯跟老黃敬酒了,他了我一下,示意我也端杯子。
我把酒杯端起來,還沒說話呢,老黃道:
“陳老弟,今天喝得很高興啊,我們這樣,咱們一起干了這一杯,好不好?”
一杯烈酒下去,我頭都有些暈了,這個時候,我還是咬牙準備跟老黃談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