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夫人搭在丫鬟手上的那只手,稍稍攥起。
滿眼的震驚無從掩飾。
他……
他怎麼會那麼像皇后娘娘?
汪夫人的心里只想了這麼一瞬,很快也明白了,這不是皇后娘娘的孩子,這是汪家送宮的那個人的孩子。
“這好像是帝師的夫人。”周知禮小聲的在姜宴清耳邊說了句。賢弟盛京沒多久,初次見面,如果不知道對方是誰的話,該吃虧了。
姜宴清上一世見過這位汪夫人。
見對方滿眼震驚的樣子,姜宴清也回了的話:“我是,敢問夫人尋我有事?”
“沒有。我就是聽聞狀元郎得圣上夸贊,風采世上有人能比,所以,想要見一見。”汪夫人趕忙找了個借口。
不過腦子里卻想起來了當時夫君復雜的神。
當時只覺得是夫君對六殿下太苛刻了。
可如今……
姜宴清也年紀輕輕,并且中了狀元。
如果讓六殿下去中狀元,大概能鬧出笑話。
“希夫人見我沒有失,天不早,夫人若無別的事,我們告辭了。”姜宴清態度很溫和,溫和的讓周知禮覺得不對勁!
周知禮看看汪夫人,再想了想,汪夫人似乎和姜賢弟沒仇啊。
他對汪夫人這麼溫和做什麼?
周知禮滿心疑,而汪夫人聞言,忙道:“啊,好。我……是我叨擾了。”
說完,慌忙的轉就走。
姜宴清轉頭看了一眼周知禮:“周兄,還愣著做什麼?我們也該走了。”
“賢弟,帝師可是很重視他這夫人的。汪夫人如果得罪你了,你要是想做什麼,也一定得三思啊。”周知禮忍不住提醒道。
姜宴清聞言樂了:“三思?得罪我?周兄想多了。”
汪夫人上了馬車,滿心的不安。
“夫人,咱們先去天香閣嗎?”小丫鬟輕聲詢問,不敢打擾了夫人凝神。
汪夫人一聽就瞪了一眼:“天香閣?去天香閣干什麼?”
“您不是說殿下看中了……”
“去書鋪!盛京城最大的書鋪!殿下現在什麼都沒看中,他該看中的是書!”夫君從來不做無用的事,他讓自己來見這位狀元郎,就是想告訴,選擇不只有一個。
姜家。
陸昭昭從平侯府吃茶一到家,便拆開了平寧侯夫人的信。
【主人,這幾日陸侯府一切如常,不過我婆母想要將管家權收到手里,想管著陸侯府和平寧侯府所有的府庫,還請主人示下。我公爹和婆母聽聞主人的夫君中了狀元,都怕夜長夢多。
他們想對主人下手。
主人,回信請找人放在平寧侯府的西側墻角的第四塊磚頭下。】
陸昭昭看完了信,將手中的信就著燭火燒掉。
還沒去找他們呢,他們就準備先下手為強?
陸昭昭角勾起,寫了回信。
【兩日后的晚上將管家權給。】
只這麼簡短的一句話,陸昭昭將信給了添香,讓他的將信放到指定的地方。
將信送出去后,陸昭昭便拿了心意相通佩,主聯系了姜家村那邊。
不過一會兒,陸七那邊傳來了聲音:“主人。”
“恩,最近姜家村會有人去,只要去了,你便將人扣下,然后派人送姜宴軒他們上盛京城。”陸昭昭叮囑道。
這也是和阿清商量好的。
封閉宮門,淑妃消息傳不出去,必定會狗急跳墻。
淑妃謀算這麼大,不可能沒想到一旦出岔子,該怎麼挽回局面。
而這種狀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知道的人都死。
只要他們死了,阿清口說無憑,甚至淑妃還能反咬一口,說他無故攀咬,人指使。
所以,只要姜宴軒那一家子在和阿清的手里,淑妃就會派人去姜家村,然后犯在阿清的手中。
到時候,淑妃的人或者是淑妃娘家的人,再加上各種證據,淑妃百口莫辯。
陸七雖然不知道主人說的是什麼人,但是他一向聽話:“主人放心,我們一定把所有的事都準備好,不讓主人憂心。”
“那就好,最近家中沒事吧?”陸昭昭詢問道。
“回主人的話,姜家村一切正常,山中的藥材開采雖然進度不慢,只是藥材太多,我們這些人杯水車薪。屬下想,不如等天氣再轉暖一些,農忙一過就收購村中人的藥材。還有附近村落的。”陸七說道。
這事兒陸昭昭是想過的。
不過暫時還不行,得等到王三公子那邊把藥鋪的事都走上正軌了。
確定了需要多的藥材供應。
“這件事不用著急,不過可以先和村長通氣。后院那些人,都沒再鬧吧?”陸昭昭暫且推了此事。
“主人放心,后院的人都是按照主人在時的規矩,讓他們吃飯做事。”
“那就好……”
說話的功夫,開門聲響起。
心意相通佩的時間也到了,正好掛斷。
陸昭昭將玉佩丟在一旁,目落在了才進屋的阿清上。
姜宴清將自家娘子給的山茶花拿了出來,給戴在了耳側:“昭昭贈的花。”
陸昭昭順勢親了親他:“阿清今日特別好看,不過怎麼撐傘?”
姜宴清將攬在懷中,與同坐在塌里,垂眸著懷中人:“除了昭昭的花,誰的我也不想接。”
陸昭昭:……
原來,狀元郎的話,也這麼土氣?
但是喜歡。
“我把事代給陸七了,等那邊有了消息后,就會將消息傳回來,他們會即刻上京的。”
陸昭昭說起了剛才的事。
姜宴清聞言略微頷首,眼中的也有期待:“希淑妃娘娘最近能過的舒心一些,畢竟這是能舒心的時間不多了。”
“阿清游街三日之后可有事?”陸昭昭詢問道。
姜宴清搖頭:“游街三日后,我有兩日不需朝,可在家中安頓兩日,兩日后再行朝面圣。”
“那到時候阿清陪我去要債。”陸昭昭眼神微亮,同他將平寧侯夫人給的信說了。
姜宴清著滿眼期待的樣子,眼里也劃過一笑意,連帶著見過汪夫人時壞了的心,都跟著好了不,他低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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