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溪只覺得痛快。
季三這事一出后,村里人無不好。
所謂尊師重道,師父教了你養家糊口的本事,別說給錢孝敬師父,往后給師父養老送終也是徒弟該做的。
一日為師,終為師。
可季三等人,起初嫌棄溫阮是個小姑娘,覺得一個小孩子教一群大男人不像話!后來又覺得溫阮占了他們的便宜,在學了手藝后,又開始反悔!
當初可沒人求著他們學……
“這事一出,我看誰還敢學季三!”周小溪繼續說,“不過鋪子里的生意是真好,我表姐說,本來以為獎會虧本,結果算來算去,不止沒虧,還賺了呢!”
溫阮笑,“這是自然,所謂的獎,其實可以用概率算出來!”
“折合下來,和咱們賣給商會的價格差不多!”
周小溪錯愕的看著溫阮,“你一直都知道呀?你是怎麼算的呀?”
“是那個什麼……算嗎?”
周小溪只是認識幾個簡單的字,至于算更是差,在許多時候都要問自家哥哥幾次,賣出去的東西價格到底對不對!
在周小溪的眼里,會算的人,都是極其厲害的。
一臉佩服的看著溫阮,“阮妹妹,這世上還有你不會的東西嗎?”
“你簡直是萬能的!”
溫阮哭笑不得,“我哪有那麼厲害?我就是會點小手藝,會一點算,你看我做的吃食,就不如你們!”
周小溪:“……”
若不是看著溫阮真誠的說出這句話,周小溪都要以為溫阮是故意的了!
溫阮不會做吃食?這村里還當真沒有會做吃食的人了。
“阮妹妹,下個月初我哥親,你記得來吃喜酒!”周小溪終于說回了正題,“我娘說,如今我們家能過上好日子,我哥能娶到媳婦,都是因為你對我們好!”
“你可一定要來,不過千萬別送禮!”
“你給我們家的東西夠多了!”
溫阮問,“下個月初嗎?湯家不是說冬嗎?”
周小溪笑,有些得意,“這不是多虧了你嗎?如今我哥跟著你學手藝,賺的銀子是越來越多了,湯家怕我家反悔,就把時間提前了!”
“我母親說,雖然我們家不是那種毀婚的人,可如果方家愿意,也很高興我哥能早點親!”
“我娘還說,如果我哥家了,我也……”
說著,周小溪臉紅的厲害。
溫阮看著周小溪,笑了笑。
鋪子在鎮上開張的時候,缺一個幫忙看賬的人,恰好周小溪的表姐蘇小夏念過書,就讓蘇小夏來幫忙。
也是因為蘇小夏的出現,溫阮才知道原來周小溪一直都有意中人。
周小溪的意中人便是蘇小夏的哥哥——蘇正。
兩家是遠房親戚,這些年一直來往,周小溪和蘇正也算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溫阮聽周家那邊的意思是,等周大山親后,周小溪就要和蘇正定親了。
和溫阮好的陳小花,如今和郁定了親。
至于陳柳兒,目前瞧著倒是沒多大的靜,不過溫阮估著也快了……
“大山哥親,我肯定來!”溫阮看著周小溪道,“你親,我也來!”
“哎呀!”周小溪一聽這話,臉紅的更厲害了,說,“我還早的很呢!”
“倒是你和郁三郎,年后應該要親了吧?到時候,我一定去陪你!”
溫阮倒是沒有和往常一樣想著要辯解,想著自己若是和郁危親,或許也不錯。
………
季三之前和春四、王五關系不錯,三個人一起長大,親有了家后,也沒來往。
可如今卻徹底的鬧翻了!
若不是村里人幫忙去拉開他們,這春四和王五沒準就把季三活活的打死了!
他們心里是真的氣……
“季三,你這個畜生,你當初讓我們跟你一樣不要臉,說師父占了我們的便宜,讓我們和你走!這些日子,即使我們過的不好,我們也沒想過要拋棄你,可是你呢?”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居然背著我們去找師父,一個人去!”
季三不服氣,“我哪里不要臉了?我去找師父難道不對嗎?我知道錯了啊!浪子回頭還金不換呢!”
“還有春四和王五,你們滿口謊言!不是你們說家里揭不開鍋了,讓我和你們一起和師父說,給師父一點錢嗎?如今倒好,你們還怪到我的頭上了!”
春四和王五氣的渾哆嗦。
而其他兩個一起和他們三個人一起簽字據的,可不管他們誰領的頭。
他們此時心里悔恨極了,尤其是看到和自己一起學手藝的人,如今收比之前更高,更是氣的夜里都睡不好。
如今季三和春四和王五還在鬧,他們卻懶得多聽,直接就手了。
這打來打去,季三雖然撿回了一條命,可是一雙手卻被弄傷了……
文大夫嫌他們麻煩,浪費草藥。
這幾個人只能去鎮上找大夫,結果大夫說,季三、春四和王五等人,他們的手怕是往后都用不上力氣了。
也就是說,他們想要編筐子,怕是不可能了。
不止不能編筐子了,想要去碼頭上搬東西,怕是都沒人要了。
誰會要一個手廢了的搬運工呢?
……
村里人都在看笑話,可溫阮卻沒去打聽過。
都是每天聽周小溪說起這幾個人,不過隨著湯家姑娘要嫁到周家的日子愈發近了,周小溪也沒空提起這件事了。
周家忙一片……
在周大山要親的前一天,周家來溫家借了桌椅和碗筷。
當夜,居然下了一場小雨。
周家人有些擔心親這一日在下雨,鄉下的路不好走,若是大雨過后,不止水坑多,而且還路。
最重要的是,周家人怕怕淋壞湯家姑娘的嫁妝。
好在老天開眼,翌日不止沒落雨,還是萬里無云的晴天。
這可把周家人給高興壞了……
周小溪握著溫阮的手說,“真是老天保佑了,還好出太了,不然昨夜下了一場雨,這走路都是噠噠的,全是泥!”
陳柳兒笑,“老天爺都覺得你們家這門親事好!”
王氏和周河一聽,也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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