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溫家,林大娘的娘家——林氏一族,當真稱的上枝繁葉茂。
林大娘的父親林寶田和兩個伯父一樣,都有三子三,而這三子三又給林家添了不的小輩。
雖然林寶田和兩個哥哥已經分家,而且兩個哥哥都搬到了上河村,但是這些年卻一直有來往,逢年過節偶爾也會來往。
像林小北和林小西,就是林大娘二哥的雙胞胎兒。
林大娘在三房里,行三。
有兩個哥哥,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
在未出嫁之前,和二哥、五弟的關系最好。
郁家出事后,娘家也是偶爾會幫襯一把的!
“是溫家姑娘嗎?”林小北有些驚訝,“姑母,你之前說很滿意三表哥的親事,我還以為三表嫂會是一個仙呢……”
說完,林小北立即捂住了,像是自己說錯了話一樣。
而下長了一顆小小的紅痣,有些驚訝的看著林小北,“之前姑母不是說了嗎?溫家姑娘有大才!”
“你胡說什麼呢!”
“小西,我知道錯了嘛!”林小北吐了吐舌頭,一臉俏皮的樣子,“表嫂肯定不會生我氣的!”
倒是林大娘的眉頭皺了起來,聲音有些不悅,“阿阮很好,我很喜歡!”
“不止我很喜歡,你三表哥也很喜歡!”
“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議論旁人的事!”
林小北的臉頓時煞白,沒想到自己的姑母如此不留面,只是低著眼眸,似要哭泣的樣子。
再次抬起頭,就對著溫阮說,“三表嫂,你為人最是和善了,肯定不會生氣的對不對?”
溫阮挑眉。
還未開口,林大娘便又說,“阿阮還沒和你表哥親,你還是喊姐姐吧!”
“是和善,可是和善不是拿來讓人胡說八道的,快道歉!”
“你爹怎麼教你的?如此不懂事,你往后可怎麼議親?”
溫阮這下倒是有些詫異了。
其實林小北對的敵意,并不明顯。
可笑的是林小北居然說,最和善!難道,不原諒林小北的冒犯,就是不和善了?
不過,溫阮還當真不在乎林小北說什麼,這張臉長什麼樣子,比誰都清楚。
溫阮并不在乎容貌,想要去掉這胎記很輕松,只是懶得做而已——
其實,有的時候一張有缺憾的臉,更能看清楚邊的人的用心。
“對不起!溫姑娘!”
林小北委委屈屈的道了歉。
林小西卻是無奈的繼續說,“下次你說話可注意點!”
這下,林小北差點哭了出來。
溫阮想著,林小北和林小西是來幫忙的,總不好讓們在這里太尷尬,故而說,“沒事!”
說完,又對林大娘說,“嬸子,我瞧著這些蘿卜能腌兩缸蘿卜干了,還要再拔嗎?”
“拔了吧!”林大娘說,“趁著還有點,切曬干也好!”
下河村于靠近北邊的地方,雖然離南方也不遠,可冬日里卻沒多綠的青菜。
這蘿卜切曬干了,到時候還可以拿來煲湯吃,也算是冬日里的青菜了。
而且,也方便儲藏。
“姑母!”林小西卻笑著說,“那我來幫你!”
林小北也跟著說,“我也來!”
林大娘雖然不喜歡林小北的態度,可想著當著溫阮的面,不好再訓斥,便也點頭,“行!”
其實自從郁危病后,郁家已經賣了不的田地了,但是比起村里的其他人家,郁家的田地依舊算是多的。
郁家如今還有十畝水田和十二畝旱地。
今年,林大娘倒是種了不的蘿卜和白菜,是因為最小的妹妹林小小家里在暴雨里了災。
林大娘想著給林小小再送些吃食過去。
林大娘是干習慣了農活的,拔蘿卜的速度很快……
林小北和林小西速度也不算慢。
唯獨溫阮落在了后面。
林小北瞧著,拔高了嗓門問,“溫家妹妹,你沒做過農活嗎?你這個樣子,瞧著像縣里來的小姐一樣!”
“沒事,等我這一路拔完,我就來幫你!”
林大娘離的遠,倒是沒聽太清楚林小北的話。
林小西離的近,倒是說話了,“你做的快就做的快唄,人家是來幫忙的。你還嫌人家做的慢?”
“姑母都沒說什麼,怎麼你一個外人在這里嘀嘀咕咕的!”
“小北你話真的太多了,不口嗎?”
林小北狠狠的瞪了一眼林小西,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個妹妹會幫溫阮說話。
其實林小北就是瞧不上溫阮——
的三表哥,是芝蘭玉樹一樣的人。
林小北這些年不止沒去上河村,就是鎮上也去了許多次,可是從未見過比郁危還長相出眾的男子。
這些年,郁危一直在書院里念書,幾次試探姑母,姑母都說暫不用給表哥定親。
林小北想著,是郁危的表妹,比其他姑娘都有機會,故而前幾年沒跑到郁家來!
只是郁危回村里的次數太了,又不好去書院找郁危——因為即使去了,也不一定能見到郁危。
郁危對們這些表妹,都冷淡的。
林小北還未想好要怎麼和郁危說上話,就聽見郁危出事的消息——
其實當時,郁危昏迷不醒,來看他的大夫都讓郁家準備后事,當時也有人提議,要給郁危娶一個妻子,當做沖喜。
這沒準沖喜,郁危就醒來了。
父親也曾問過林小北和林小西,是否愿意愿意嫁過去?
結果不止們姐妹倆沒點頭,偌大的林家也沒一個姑娘點頭。
們是慕過郁危,可沒想過要嫁過去做一個寡婦——
郁危再優秀又有什麼用?他昏迷不醒,斷氣是遲早的事。
只是誰也沒想到,幾個月過去后,林大娘居然花了三十兩銀子買下了溫家姐弟妹三個人,而且還對外說,要讓溫阮和郁危定親。
當時林小北又生氣又慶幸。
慶幸是,還好定親的不是自己,不用做小寡婦了。
生氣的是,溫阮這麼一個丑東西,居然能做郁危的妻子。
然而,在郁危醒來后,這個生氣就變了嫉妒。
嫉妒——溫阮能為郁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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