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和二位姐姐來了,快快請進,蘭芯、翠蕊,快些上好茶來!”事果然是不出沈靈溪的預料,晚膳之後不就,秋姨娘便帶著的兩個兒登門拜訪來了,與在阮雲沛和沈佳溪母面前不同,非但是沒有擺出半點兒縣主的架子,反而是極其客氣的親自起招呼,唬的秋姨娘母三人全都是惴惴不安的。
“縣主贖罪,不知此刻前來是否打擾到縣主?”秋姨娘恭恭敬敬的福了福,三小姐和四小姐有樣學樣,亦是端端正正的行了禮。
沈靈溪看在眼中,更是高看了秋姨娘一眼,沈怡溪姑且不說,就只說沈悅溪的氣度,那可確實是要比沈佳溪好太多的,只憑此一點,就有理由斷定秋姨娘裡有乾坤。
“當然不會,姨娘和二位姐姐是客,你們來了我這煙溪院也熱鬧一些。”沈靈溪言笑晏晏的招呼著,故意隻字不問們三人的來意,不過正因爲這樣,反倒是讓秋姨娘更加忐忑了。
之前,阮雲沛對這位五小姐諸多打,也是看在眼中的,的兩個兒甚至也參與其中,按理說,沈靈溪此刻就算是不追究也不該客氣的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真真是讓人想不通。
沈靈溪一味的招呼著秋姨娘母喝茶吃點心,別的字半個不提,可憐秋姨娘母三人如坐鍼氈,實在是熬不住了這才主開口道:“縣主,不滿您說,我們母三人今日是請罪來的!”
說罷,秋姨娘第一個起跪下,沈悅溪也跟著毫不遲疑的跪下了,沈怡溪略咬了咬牙,最後也一同跪了下去。
沈靈溪見狀緩緩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故作驚訝的說道:“姨娘這是怎麼說的,靈溪還沒有多謝姨娘今日的安排,這晚膳很盡心,頗和我的胃口呢!”
秋姨娘冷汗如珠,深深俯首叩拜:“縣主贖罪,我們母三人從前對您多有怠慢,甚至,還聽從大夫人的命令欺辱您……如今想來,真真是慚愧不已,悔不當初啊!今日前來,別無所求,只求縣主大發慈悲,若有怒氣盡管發在妾上,饒恕我的孩子!”
柳眉輕輕一挑,沈靈溪臉上的表驀地變得玩味了起來,說實話,可沒想到秋姨娘的罪認的這麼幹脆,尋常人好歹是要尋個理由推一下,再不濟,也該說是阮雲沛迫們的,可秋姨娘倒好,直接便扛下了所有的罪尤。
“既然是秋姨娘自個兒提起,那我不得要多說一句了,”沈靈溪微微一哂,緩緩出聲道,“我和二位姐姐無冤無仇,這一家子姐妹,打斷骨頭尚且連著筋,就算是大夫人和大姐姐看我諸多厭煩,二位姐姐也不該爲了討好們苛責於我吧?虧得是靈溪命大,才能茍且貨到今日,不然早不知道葬送在誰的手中了!”
鞭打、針扎、故意在數九寒天用冷水澆在的上,這一幕幕,如今想來依舊是讓沈靈溪不寒而慄,究竟是怎樣的憎恨,能讓們這麼容不下自己!若說是因爲庶的份,可沈怡溪和沈悅溪同樣是姨娘生的,們怎麼就能保得太平呢?
更何況,阮雲沛看向的眼神中,分明是濃重的厭惡和怨毒,爲當家主母,有什麼理由揪著一個庶不放,還是說,這裡頭有什麼特殊的緣故?
只不過,如今這子真正的主人已經魂飛魄散了,想要探知一二,似乎也只能從別人的口中慢慢索了,而眼下,秋姨娘可不就送上門了,府多年,心思又縝,想來應該能知道一些吧?
聽著沈靈溪憤話語裡的備份,秋姨娘母三人的心更是高高懸起,難不是們估算錯了,沈靈溪是沒打算放過們,之所以做那些,就是等著們自己上門?
一想到這個,秋姨娘母三人的子就忍不住微微抖起來。
“千錯萬錯,都是妾的錯,妾願意替三小姐和四小姐贖罪,只求五小姐您看在自家姐妹的份上,好歹放們一條生路。”事到了這個份上,也怨不得別人了,秋姨娘只想護住自個兒的兩個兒。
“不,縣主,衝撞您的是我們姐妹二人,與姨娘無關,悅溪認罰!”沈悅溪一把擋在了秋姨娘前
“求縣主不要遷怒於姨娘!”沈怡溪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
沈靈溪看著們母三人抱作一團哭了淚人,心中微微容。母親,果然是最最割捨不了的,只看秋姨娘拼盡全力爲了自個兒的兒便可知,在相府中十餘年所的苦楚,大多也有沒有親生母親庇護的緣故,否則何至於此!
“你們且起來吧!”淡淡的掃了們一眼,沈靈溪開口,“這般哭哭鬧鬧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爲本縣主心狠手辣,如今是要伺機報復了呢!”
這當然不是沈靈溪的真實想法,且不說這府中的下人幾乎都是礙於阮雲沛的威而不得已低頭,若真是一個個計較下來,只怕要將相府的下人全部都趕走了!而立威一說,除了要震懾,更重要的還是要能收服人心。
這會兒治了秋姨娘母,至多是心裡痛快一些,可若是因此落下惡名,惹得人人避之唯恐不及,那卻是大大的不妙了。
“縣主,您若能饒恕妾母,妾願意爲您做任何事,就算是肝腦塗地亦是在所不辭!”秋姨娘算是看出來來,這位相府的五小姐,如今的惠敏縣主,可是和以前大大的不同了,不管從前是怎樣悽慘的被人欺負,從今之後,只怕是要徹底的翻了。因而縱使自己就算不徹底倒向這邊,最起碼從今往後也再不可開罪於了。
秋姨娘雖說的好聽,沈靈溪卻也不會完全相信,只微微笑了一下,“姨娘給了這麼大的恩惠,只怕也是想得些好的吧?都說母親爲了子可以捨棄命,若是靈溪沒有猜錯,秋姨娘是想用二位姐姐的前程作爲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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