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齊王妃對沈佳溪還是有幾分關心的。
阮氏亦是焦急道:“快,快將大小姐扶起來!”
沈佳溪這一通翻滾下來,也不知究竟是痛了還是哪裡不舒服了,竟是出手不管不顧的對著自己的衫就是一陣抓撓,轉眼之間,那外衫就被扯得七零八落,的出穿在裡頭的來。
雖然,這時候在場的多事京中的夫人貴,可若是當衆暴了,不管出於何種原因,那都是要惹人恥笑的,更何況此刻還有齊王妃在此。
婢們得了令一擁而上,不料們的手纔剛剛到沈佳溪的,就只聽到那痛苦的變了慘:“啊啊啊!好疼!好!”
也不知道沈佳溪從哪裡生出來的一子力氣,竟是將衆位侍齊齊的推開,而後不管不顧的在上、臉上抓撓不已,轉眼之間,那尖利的指甲就劃出了數道目驚心的痕來。
婢們被這麼一嚇,哪裡還敢上前?急的阮氏拼命的跺腳:“一羣廢,還不快想想辦法!大小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統統陪葬!”
阮氏這時因爲兒而心急的將這話口而出,本不曾想到這會造怎樣的後果,更加沒有看到的後,齊王妃的眼神忽然就暗了下去。
眼看著衆人鬧一團,靈溪估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急忙恭謹的上前勸道:“夫人,大姐姐這樣也不是辦法,不如讓幾個力氣大的僕婦先將大姐姐的手綁起來,然後擡到牀上……”
話音還未落地,只聽到“啪”的一聲,阮氏已然揮手在靈溪的臉上重重的摑了一掌。
“賤人,你還嫌害你大姐姐不夠!這會兒又想出什麼歪主意!你且等著,佳兒若是有個好歹,我定要了你的皮!”如今在阮氏看來,沈佳溪此番蹊蹺的表現,必然是和這小賤人有關,惱怒之下,自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的。
故意將自個兒面頰上的掌印揚在衆人面前,靈溪悲慼道:“夫人真是錯怪我了,我是想著大姐姐頑疾在素來弱,又怕傷了自己,這纔出此下策……”
“你還敢再說!”阮氏揚手又要打。
“好了,沈夫人!沈五小姐雖然喚您一聲夫人,可卻也是正兒八經的皇家人,這般要打要殺的,是將聖上置於何地!皇親國戚,在夫人眼中便是和一般奴僕無二麼!”眼看著阮氏痛打靈溪,齊王妃終於是按捺不住了。
爲王妃,可不也是皇親國戚?阮氏對靈溪這個縣主尚且如此,那麼對這位王妃又能有幾分真心的敬重?
這一刻,齊王妃第一次認真的考慮,兩府的婚事,是不是還有必要再進行下去。
“王妃息怒,妾不是有意要衝撞您和聖上,實在是這賤丫頭……”
阮氏一慌,急忙雙膝跪地爲自個兒辯駁,可不想纔剛剛提到“賤丫頭”三字,齊王妃便是冷袖一揮打斷了的話:“爲皇親國戚,便是天大過錯也自有皇上定奪!夫人爲相府當家主母,也該知道規矩纔是!更何況,本王妃一直在慧敏縣主的旁坐著,怎就沒看到如何的手腳!夫人心疼自個兒的兒,也該想想這孩子的可憐!”
“正是!妾也可爲惠敏縣主作證,今日沈大小姐發狂一事,妾實在看不出與縣主又什麼干係!”吏部尚書的夫人何氏是個熱心腸的,親眼看到靈溪被欺辱這樣,早就憤憤不平了,如今有齊王妃一開口,自然是沒了後顧之憂,也一同站出來力靈溪。
靈溪當即激的涕淚漣漣,一疊聲的道謝道:“王妃和諸位夫人的恩惠,靈溪激在心,今日無以爲報,只能日日求神拜佛,求上蒼保佑諸位夫人平安喜樂。”
說的,有幾位夫人甚至也跟著直掉眼淚,看樣子是至極。
“好孩子,你的心意本王妃都知道了,你且放心,有本王妃在,沒人能欺辱的了你!”齊王妃這話,也有說給陸氏聽的意思。
而另一邊,痛到極致的沈佳溪似乎從衆人的反應中已然回過味來,竟是不顧自己的虛弱,咬著牙朝齊王妃出手臂求救:“王妃,求您救救我……好痛啊,真的好痛啊……”
疼痛的表是裝不出來的,對著沈佳溪扭曲的不承人樣的表和淒厲的哀嚎,倒是沒有人會以爲是在演戲,阮氏已經是急的兩眼一抹黑,子抖已經搖搖墜了,看樣子是指不上了,沒辦法,齊王妃也只得一狠心採納靈溪的意見:“來人啊,把沈大小姐綁起來,大夫來之前,誰也不許給鬆綁!”
雖然,對一個未曾出嫁的名門閨秀來說,這般被人當犯人綁起來,實在是一種辱,可事到了這份上,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沈佳溪在地上打滾吧?虧的是這裡沒有外男,否則沈佳溪的名聲,只怕早已毀的一乾二淨了!
“賤蹄子,給我滾開,不許我!”齊王妃本事一片好心想爲沈佳溪挽回一些尊嚴,可不想那些奴婢還沒謹慎,沈佳溪的反應便更激烈了,甚至連許多污穢不堪的詞彙也從的中喊了出來。
“荒謬,簡直是太荒謬了!”齊王妃氣的是渾發抖,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雖然是病痛了,可也不至於糊塗至此吧?
而躺在地上翻滾不停的沈佳溪同樣是出於深深的恐慌之中,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渾的好像是浸了沸水中一般又疼又,只有以不停的接地面才能獲得片刻的安寧,而更可怕的是,只要有人接到的皮,那疼痛的覺便立即以十倍百倍的程度加劇。
這到底是怎麼了?沈佳溪也說不清,不過出於劇痛之中的心裡卻跟明鏡兒似的,出了這麼大的變故,恐怕自個兒的臉面是徹底的丟了,甚至有可能還會淪爲整個京都世家貴的笑柄!完了,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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