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遲遲沒什麼回應。
江羨皺了下眉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看了一眼,的確是正在通話中的頁面,“許總?”
還是無人出聲。
試探的換了個稱呼:“許清晝?”
“你怎麼不接我電話。”悉的男音帶著深深地幽怨。
江羨心平氣和解釋:“之前在忙,沒看見。”
許清晝語氣不善:“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是不是故意的?”
都已經說過了,他還在追問,想來他是要把之前在餐廳里的氣這會兒還回來。
江羨保持著冷靜,打算迎難而上,“您誤會了,我當時真的有其他事在做。”
“你憑什麼不接?”
“你敢不接?”
“你不接試試?”
接二連三的發問令江羨微微一怔,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覺察到許清晝的不對勁,猜測他可能是喝醉了。
因為許清晝有個小習慣,就是喝醉之后總是喜歡重復,無論是做某件事或者說某些話。
有次他醉后夜里起來倒水喝,連續好幾次,也并非真正的倒水,只是機械的重復那個作而已,江羨都險些以為他在夢游。
江羨深吸了一口氣,約間還聽到他那邊的嘈雜聲樂靜,“許總,您在那里,是喝醉了嗎?”
沉默了片刻沒等到下文。
江羨:“許總?”
“江小姐嗎。”
手機已經換了人,是余理:“許總在鎏金喝醉了,麻煩你來接他一下。”
江羨下意識:“余助理你也在,你送許總回去就可以。”
“不行。”
余理拒絕得干脆又徹底:“我有其他事要做,沒時間。”
在江羨這里,余理是可以跟危險分子掛鉤的,所以他要去做的事在江羨看來,就是不安全的。
于是遲疑了。
余理像是看穿了的猶豫,冷漠沉靜的提醒:“江書,許總醉了,需要你來把他送回去。”
稱呼都變了。
江羨不可能沒聽出來這淺在的威脅,顯然沒有拒絕的余地。
想余理不愧是跟許清晝走得近的人,兩人含糊威脅人的手段都那麼的如出一轍。
江羨趕到鎏金時,門口仍然站著三三兩兩的人,十分眼的場面,還記得之前凌晨三點被許清晝電話吵醒冰天雪地里要去接他的事。
對于的到來,他們這次倒是沒了那麼多的怪氣跟嘲諷,只看戲的興致依然不減,“羨姐,你怎麼來了?”
江羨微微提了下角:“聽說許總喝醉了,我來接他回去。”
“那記得敲門啊。”有人嬉笑著善意提醒:“清晝現在可能有點不方便。”
悉的話,江羨沉默,沒吭聲。
仍舊規矩的敲了門,只是沒得到出言準許,盯著門,安靜了幾秒,然后推門而。
眼前被一抹白閃過,抬眼,許清晝邊坐著一個穿著白子的人,顯得略微青又怯,臉頰紅撲撲的。
從段薇薇到眼前的人,江羨微不可見的了眉,這難道是許清晝的新任小兒?
之前還揣測他浪子從良來著,現在未免打臉太快。
倒是沒別的想法,只覺得他們真會玩,他跟林知鳶還真的是天生一對。
一個跟床伴藕斷連,一個忙里閑找小兒,就這樣的兩人,就快要結婚,看上去都是不能收心的人,那以后豈不是要互戴綠帽子了。
江羨眼里的嘲諷一閃而過,隨即收斂得很好,走上前,畢恭畢敬的:“許總,您的車停在那里,您還能站起來嗎?”
許清晝聽見聲音起眼皮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辨認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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