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愣住，他以為姜晚和張隊一樣，要追問背后之人。

但對方沒有，而是問他師父，這讓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你手如此厲害，想來師父應該也很了得，興許我還認識。”姜晚笑著，不像是在和打暈自己的仇人說話，反而像是老友聊天。

王越低下頭，提起師父，他心里愧疚萬分。

“你做的這些事，你師父知道嗎？”姜晚問。

話落，王越臉驟變，惡狠狠的看著姜晚：“這是我自己的行為，和我師傅無關！”

“無關？”

姜晚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師徒一，你師傅的榮譽照拂著你，你做壞事，當然也會有辱師門。”

王越咬著牙，握拳頭，這個道理他當然知道。

通紅的雙眼盯著姜晚，眼里迸發著滔天恨意：“如果不是不得已，我又何嘗想這樣做？”

“什麼理由都不是你害人的借口。”

姜晚并不同他，但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如果你肯說出幕后之人，我可以不計較，想來我這個害者選擇原諒你，應該判刑不會太重。”

“大不了幾年時間就出來，到時候你有的是改過自新的機會。”

幕后之人是趙媛媛，這一點姜晚很確定。

但沒有證據。

姜晚覺得自己開的條件還算不錯，王越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誰也不想真的在監獄度過余生。

但還是失算了。

王越沒有說，他低頭輕笑，“沒有了。”

“什麼？”姜晚沒懂。

“我說，沒有改過自新的機會了。”他苦笑，如果他沒有殺趙遠方，或許他真的會被姜晚的話說。

可惜啊，沒有如果。

他殺了人，所以不管說不說他都是死路一條。

與其這樣，又何必說出來，至不說出來他妹妹還可以得救。

姜晚皺眉，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不敢置信：“趙遠方是你殺的？”

“對！”王越承認了。

他已經認命了，反正都是死路一條，趙遠方本就是他殺的，承認又如何？

這讓姜晚很意外，看王越不像是那種險之人，所以一直覺得他不會殺人，沒想到……

趙媛媛到底給了他什麼？

這一刻，姜晚心里是又氣又惱，還有幾分怒其不爭。

注視著王越，略帶失：“想來你師傅教你武功的時候，也曾告訴你武功是有用保護自己和家人，而不是用來殺人的。”

王越沒說話，只是心里難的。

姜晚起，沒有再和他多說什麼，走出審訊室。

“趙遠方真是他殺的？”張隊皺著眉，不太相信，他一直覺得王越就是個小人，殺人這種事應該不是他干的，沒想到……

姜晚想了想，隨即點頭：“應該錯不了，他那樣的人，如果不是他做的，他是不會承認的。”

更何況看他心如死灰的樣子，應該也錯不了。

“您讓人審問他一些細節，確保萬無一失吧。”雖說已經確定是王越殺的，但姜晚還是囑咐一句。

“放心。”不用姜晚說，張隊自然會去做這些。

“那幕后之人……”

“不用查了，查不到的。”說罷，姜晚朝警局外走去。

趙媛媛，我還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