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和蘇氏你來我往,客套了一番,才說起了此番來找的目的。
蘇氏自是一口應了下來,等第二日尋到空,就找崔氏打探了的想法。
崔氏經曆了那麽多,倒也看開了,並沒有兒不能嫁莊稼人的想法。
這些天也暗暗觀察了江老五,覺得他人聰明,品行也不錯,如果加以相助,將來定能有一番作為。
這門親事自是同意的。
不過卻提出了幾點要求,那就是對方必須答應,就算以後發達了,也不能娶妾,必須一心一意對閨。
還有一點就是該有的聘禮必須不能。江家現在困難,可以多給江家一些時間籌備。
另外納采,問名,納吉,納征,告期、親迎這“六禮”一個不能。
兒必須是坐著大紅花轎,風風地嫁去江家。
蘇氏聽聞後心裏嘖嘖地驚歎了幾聲,這郭家的閨可真不好娶。
不過心裏雖是驚歎,但還是將崔氏的話原封不地轉達給了王氏,讓自己考慮。
王氏剛開始聽崔氏的要求也是變了臉,不過想到郭欣怡的份,又覺得崔氏的要求也不算過分。
隻不過是他們家底太薄了而已。
歎了口氣,先找了丈夫商量。
江屠夫原本是個很魁梧的大漢,但如今卻瘦得幹的,背都變佝僂了。
看著丈夫的樣子,王氏心中一酸,餘下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總覺得說了之後,是給丈夫增加負擔。
“哭啥?”江屠夫看到妻子抹淚,滿是心疼道:“路上那般難的日子都過來了,我們如今安頓下來了,閨也在邊,還那麽有出息,你咋個還哭?”
想到閨,王氏又破涕為笑,“棠棠這丫頭能有今天的造化,著實讓我沒想到。”
“可不是,想往常在家裏,什麽苦都吃不得,我還擔心逃荒路上如何能熬過來。不想不但熬過來了,還懂了那麽多。”
江屠夫說完,又看向妻子道:“你哭啥?”
“也沒啥!”王氏歎了口氣,到底還是說起了兒子的親事。
聽了崔氏的要求,江屠夫也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這事兒得跟老五說,看他心裏怎麽想。
不過我們家的規矩不能,他哥哥們當年娶媳婦拿多聘禮出去,他這回親我們就拿多,他要是想娶郭二姑娘,那多出的聘禮就他自己想辦法。”
王氏道:“是這麽個理。”
們老兩口雖然寵閨一些,但在對待幾個兒子的問題上,還是一碗水端平的。
要不然幾個媳婦也不會這般老實。
等江老五從石灰窯回來,王氏就將他單獨到一邊,把崔氏提出的要求,以及們老兩口的意見說了。
江老五道:“娘,你放心,聘禮的事我自己想辦法。不要你和爹他們費心。就是能不能麻煩你跟崔嬸子說一聲,可不可稍微寬限一些,容我去準備聘禮。”
王氏見兒子懂事,心中寬,同時又忍不住擔憂,“外頭兵荒馬的,我們躲在這山穀之中,你能怎麽去籌備聘禮?”
“娘你放心,我心中自有計較。”江老五說完,便了一把額間的汗,扭頭去找江棠棠了。
江棠棠已經整理了一部分種植藥材的資料出來,正在給陸家人講解種植經驗,順便教兒子識字。
江老五見在忙,也沒打斷,就在一旁的石板上坐了下來,打算等江棠棠忙完再找說事。
江棠棠看他的樣子,便猜事不急,也就沒停,繼續給陸家人講解一些辨認藥材,種植藥材需要注意的事。
一直等計劃該當天講的容講完,江棠棠才扭頭問他道:“五哥,你找我什麽事?”
江老五原本是想了一個賺錢的門路,想來找江棠棠討主意。結果在一旁聽江棠棠講了半天藥材後,心頭倒有了個新想法。
“幺妹,你現在也認識藥,懂藥禮?”
江棠棠點頭,“五哥有興趣?要不要我教你?”
江老五不好意思的了一把後腦勺道:“這是你為陸家準備的生意吧?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江棠棠抬手,“你看我們住的地方,有那麽多荒地可以開,還有那麽多山,就是全村的人也去做這門生意也都沒問題。”
而且就陸家的勞力,本忙不過來。以後必然是要發展全村去種植藥材的。
聽這般說,江老五放心下來。他原本是打算空進山,從山裏打了獵出去換財,以籌備聘禮。
但若是能跟著妹妹學認藥材,在打獵的同時,兼顧扯藥材,那麽就又多一個進項了。
江棠棠得知他的打算,頓時雙眼一亮。
其實一直很想再進山去探探當初那座含有鐵礦的山頭,但因為陸時晏不在山穀,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人陪去。
要是五哥進山的時候帶上,倒是一舉兩得。
而且利用賣藥材的借口,也更方便往外拿東西。
“五哥,你進山打獵的時候帶上我,你打獵我采藥材,等藥材換了錢,你分我一半就。”
“那不行,你采的藥材,錢應當全給你才行。”江老五連忙拒絕,他可不能占妹妹便宜。
江棠棠道:“藥材可不是采來就能賣的,還要炮製。而且采藥材也是個力氣活,到時候不了你幫忙的時候,五哥你就別跟我客氣了。”
江老五推拒不過,隻好答應下來。不過心裏卻是想,等到時候買了錢財,他一定大部分都給妹妹,他隻要小部分。他以後也要對幺妹更好一些。
不過暫時兩人自是沒空進山的,一直等石灰窯建好,功燒出石灰,兩人才算是有了時間。
石灰的燒製功,讓村民們越發激,個個都充滿了幹勁,覺得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希,對江棠棠也越發的敬佩。
全山穀之中,不高興的大概也就隻有郭萱彤了。
這兩天一直在等著江棠棠燒製石灰失敗。
但萬萬沒想到,最後等來的是江棠棠帶著村民們燒製石灰功的消息。
怎麽可能!
燒製石灰可是外公家也沒能破解的法。崔家可是江州數一數二的大族,底下人才無數,琢磨了數年都沒能琢磨出的法,一個村婦,怎麽可能知道?
怎麽可能懂這麽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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