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兮笑容越發深了,清楚曦軒扶持胡勒雅贊的用意,已經想好送什麼書了。
楊兮夫妻留了胡勒雅贊用膳,等楊曦軒來接兒子的時候,見到胡勒雅贊沒走,楊曦軒也不急著走了。
楊兮和婉寧在後院,兩人對視一眼,婉寧失笑,「胡勒雅贊一定被忽悠傻了。」
楊兮沒忍住噗嗤樂了,兩個老狐貍將草原來的狼忽悠狗了,胡勒雅贊太慘了。
等晚膳結束后,楊曦軒也沒離開,他端著茶水解膩。
周鈺詢問,「這次管邑會親自來嗎?」
楊曦軒搖頭,「他寫了信件過來,他會派遣使者來訪,隨行的還有兩艘船的糧食,他想用糧食換兒有關的醫書。」
楊兮著卷卷的胖手,聽到這話抬起頭,「他關心孩子存活率,這是想大力發展人口。」
楊曦軒點頭,「我已經同意了。」
倒不是缺糧食缺到賣書籍,而是他希管邑更快的同化,何況現在管邑的投,日後會為他兒子的。
想到這裏,楊曦軒看向流口水的卷卷,他可真是個好爹,為兒子選了這麼好的對手。
隨後的話題有些八卦了,比如管邑稱王也不娶王后,邊的人倒是不,現在孕婦就好幾個了等等。
轉眼到了周氏一族祭祖的吉日,男丁將準備好的祭拜牲畜擺好,男丁浩浩的上山。
附近得到消息的百姓,特意空出這一日前來觀看。
子恆份特殊,他站在周族長側,隨著祭拜結束,子恆並不覺得累,反而心裏發脹,這是家族的同,周氏一族過了世,未來家族會越來越好。
等下山後,代建的天灶臺已經生火做飯,子恆派人去翼州買的都是活牲畜,除了祭拜用的,留了一隻公羊為種羊,留了幾隻母羊,其餘的豬和羊都殺了。
今日周氏一族擺宴席,附近前來觀看的百姓都能分到一塊帶回家。
子恆和族長說話,他能覺好些人看他。
周族長也覺到了,「他們只是對世子好奇。」
世前百姓就沒見過侯府世子,世更是想都不敢想,誰能想到周氏一族還有這運道!
子恆不在意打量,「我習慣了。」
在南方他就備矚目,來了北方走到哪裏都是目的焦點,他想得很開,反正看看又不會掉。
周族長詢問,「真不等族人都回來再走?」
子恆搖頭,「我要去北伐軍,最近打戰不斷需要我去鼓舞些士氣。」
張旻瘋子的進攻,不計人命的打法,最近北伐軍別說推進了,每次開戰都要損失不兵,士氣損嚴重,雖然韓辰輝沒給自己寫信,他也要親自過去鼓舞士氣。
周族長擔心啊,這可是周鈺的長子,真要是傷了可怎麼辦,「世子不是說分批送惠州百姓回來,您不負責這個差事嗎?」
子恆心裏清楚族長擔心他,只能耐心解釋,「翼州員會安排人護送,這裏已經不需要我了,北伐軍正是需要我的時候。」
周族長語氣擔心,「世子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您老放心。」
次日,天剛蒙蒙亮,子恆就帶著兵走了,周族長沒去送,目注視著隊伍消失在眼前,他既驕傲又心酸,富貴就要承擔帶來的危險,只希祖宗抱有子恆平平安安。
子恆到北伐兵營的時候,他先去傷兵帳篷查看,以往摺疊起來的傷兵帳篷,現在一頂頂帳篷整齊排列著,每一頂帳篷住著八個傷員。
子恆先去看了重癥的傷兵,這些都是缺胳膊斷的,還有一些沒熬過去死了。
一頂頂帳篷看完后,子恆一臉的沉重,傷亡比他了解的慘烈。
韓辰輝得到消息趕來,「世子怎麼來了?」
子恆沙啞著嗓子,「我在惠州聽到了消息,這裏需要我。」
韓辰輝鬍子拉碴的,這些日子張旻瘋了一般每日都出兵,完全瘋魔了一般,他為了減傷亡疲憊的很。
子恆詢問,「明將軍如何了?」
「他的斷的不嚴重,有夾板和上好的傷葯,他的會恢復如初。」
子恆聽了鬆口氣,「那就好。」
說著向明將軍的帳篷走去,他要親自去看。
韓辰輝想了想道:「你應該去柳將軍所在的濟州。」
子恆搖頭,「我不會讓你分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韓辰輝心裏力大的,他真怕子恆也出事,「哎,我是真怕張旻更瘋魔。」
子恆咬著牙,「我不信他的火藥無窮無盡,總有用完的一天,將軍不是找張旻的通信渠道嗎,我幫將軍尋找。」
韓辰輝心神一,「不行,您在這裏太危險。」
子恆語氣幽幽,「我在外面才更危險,將軍可知這一個多月,我遇到了多刺殺?」
韓辰輝,「.行吧,你留下。」
子恆到了明將軍的帳篷,只見明佼正看地圖,傷了也堅持研究戰。
明佼見到子恆很高興,「你的事忙完了?」
子恆坐下,「難民基本歸鄉了,將軍可好些了?」
明佼嗨了一聲,「都怪我大意了。」
他是運氣好撿回了命,當時的危險,他以為自己完了。
明佼又低咒了一聲,「張旻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子恆來時已經看過附近的山林被砍沒了,山林的士兵沒了大用,他忍不住想,「挖地道呢?」
他約記得爹說過地道戰,只是年紀小記得不模糊了。
他來的時候就琢磨過,天上不行,兩軍離的太近了,一旦變化風向會傷了自己,他就想到了地道。
韓辰輝和明佼對視一眼,他們還真沒想過用地道,現在積雪沒了土地解凍,的確是個法子,只是需要的人力不小。
韓辰輝想挖到張旻兵營附近,然後通過地道夜襲,不過,挖地道不容易也太耗費時間。
韓辰輝已經想用京城的銳了,從後方突襲。
子恆想了想又道:「還可以傳播誰殺張旻取其首級,誰就可以得到加進爵等等。」
明佼唏噓,「張旻大肆清理過兵營,現在他的邊銅牆鐵壁一般。」
子恆挑眉,「我也沒指誰能功,只是想讓張旻時刻防備而已。」
張旻誰也不信任的時候,本就有些瘋魔的他,一定會做出更過激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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