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娘想起了先前,讓梅婆子打針扎月紅的事,會不會是……
想到這裡,不由心中暗暗驚了驚,「先不要報,將梅婆婆的解下來,先裝進棺木里去,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
百靈院里的下人,都是挑細選出來的,基本都是從娘家帶來的心腹,數是府上跟隨了多年的老人了。
自然都是陳娘怎麼吩咐,他們就怎麼做了。
「還有,如果有人問起梅婆婆是怎麼死的,你們就說是突然暴斃亡,若是敢多一個字,我就把他的撕爛,撕八瓣!」
好在,陳娘平日里跟其他幾個姨娘關係嚴重不和睦,而白相國也在一早就去了朝堂之上,至於祥寧院的那位老夫人,這幾日剛好去慈悲庵小住去了,並不在府上。
下人們雖然不清楚陳娘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但也不會傻到去問原因。
理好了梅婆子的之後,陳娘便又讓蘭婆子出府去了。
而不久后,蘭婆子一臉驚恐地回來,「人不見了,是昨兒個晚上不見的。」
陳娘更是大驚失,「果不其然,是那個小賤人乾的!」
蘭婆子不可置信地說:「您是說,是白如意那小賤人?」
這幾個婆子仗著自己是陳娘邊的老人,平日里在府上橫行霸道,從未將白府別的下人放在眼中。
「不是還有誰?」陳娘狠狠地咬咬牙,「敢我邊的人,我可不是柿子!」
就連白府的前主母,也便是白如意的母親,還不都被得到現在還在尼姑庵里清貧度日?
蘭婆子試探著問:「夫人,那您準備怎麼收拾這個小賤人?」
陳娘略作思索,「主意總是有的,我來安排一下,你去給那小賤人送個信!」
煙波閣。
白如意正在慢悠悠地吃著早餐,就見著蘭婆子被月紅領了進來。
蘭婆子倒也是識時務,見著白如意時,齜著,出了一口的大黃牙,「回大小姐的話,我家夫人說,明兒個是齊尚書小兒子剪百歲辮,請大小姐您一同前往。」
「我?」白如意眼睛微微瞇了瞇,印象中,陳娘從未帶參加過任何的宴席,也便是說,已經離京城的名媛圈子有數年之久了。
此次,邀重新參加,絕對不會是良心發現,很可能是藏有謀。
但白如意倒是很想知道,陳娘的葫蘆里究竟是賣了什麼葯,於是欣然答應。
見應允,蘭婆子的眼神才稍微鬆了松,「那明日一早,老奴來接您一起過去。」
待離開后,月紅有些擔憂地說:「小姐,奴婢方才去廚房時,聽說梅婆婆死了,但大夫人卻是命人抬了出去,並未聲張,轉頭又喊您去赴宴,這裡面怕是有謀。」
雖年紀不大,但也在白府爬滾打了好幾年,陳娘做過的那些事,很多都是知道的。
白如意卻是輕輕咬了一口包子,「你爹娘和弟弟,已經連夜出城去了京郊,你已沒有了後顧之憂,以後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
經歷兩世,最是明白收買人心的重要,何況眼下,邊無人可用,僅有月紅一人。
「奴婢不怕,小姐對奴婢深恩重,奴婢自當報恩。只是,憂心小姐您去赴宴,會不會有什麼陷阱等著您?」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白如意還從來沒有怕過誰!」
呵呵,陳娘想玩,奉陪就是。
月紅是打心眼裡替白如意著急,但看著信心十足的樣子,又默默閉。
翌日一早,蘭婆子便真的來到了的院中,接去齊尚書府。
白如意沒有說什麼,而是背上了一個小挎包就出了門。
這個挎包其實只是為遮人耳目用的,藉助這個包包好方便從空間里取出藥。
陳娘沒有跟一起,陳娘有專門自己用的馬車,平日里也僅與白蓮蓉同乘。
今日的齊尚書府里彩燈高懸,車水馬龍。
白如意緩緩下了馬車,目輕飄飄地掃了過去,如此熱鬧的場景,於而言實在是有些陌生。
那年之後,原主就再也沒有參加過任何類似的宴會了,甚至白府舉辦宴會時,原主都要避而遠之,陳娘要的便是讓眾人忘。
不僅如此,陳娘還對外宣稱,白如意得了失心瘋。
「陳夫人,白小姐,裡面請。」
齊府管家熱地跟陳娘和白蓮蓉打著招呼,奉若上賓,陳娘朝著管家微微使了一個眼,多年的長袖善舞,令早已在京城打出了一片天下,如今人人只認陳夫人,已經快將之前的白夫人忘了。
等白如意走過來時,管家卻手攔住了,「你是誰?」
白如意看了他一眼,犀利的眼神令那管家不由怔了怔。
這時,從一側走過來一個紅,打扮得彩照人,「管家伯伯,就是白如意白傻子啊。」
管家哦了一聲,對紅極盡獻,「小姐,您怎麼出來了?」
隨即又對白如意一臉不屑地說:「原來你就是有娘生沒娘養的白傻子啊!哈哈哈……」
「哈哈哈……」齊飛燕也跟著笑了起來。
白如意的眼睛瞇了瞇,微微向前一步,一把揪住了齊飛燕心梳理的髮髻,朝著空中一丟,齊飛燕便驚著飛了出去。
不待管家反應過來,又一次手揪住了管家的領,一甩手扔了出去,這次直接卡在了樹杈上,差點沒被卡斷氣了。
白如意拍拍手,兀自朝著屋走去,而後則是一片驚愕。
白府被傳得了失心瘋的嫡白如意,這是被鬼怪附了?
齊府的下人們見此景,差點嚇瘋,且不說齊飛燕是齊夫人的掌上明珠,便是那老管家都是齊府多年的老人,這白如意可真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齊飛燕和老管家立刻被下人們手忙腳地救了回去,齊夫人看著摔得灰頭土臉齊飛燕,氣得臉上剛抹的簌簌地往下掉。
「這個陳娘一定是故意的!」齊夫人恨恨地說:「知道我們府上今天要來貴客,就故意把白如意放出來攪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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