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只是輕輕笑著說:「白相國,只要你的聲音不夠大,百是聽不見的。」
那意思就是,你要是聲音很大,哇哇哇地,那別說百了,就算是兩邊的百姓都能聽見。
白相國氣得鬍子都要飛起來了,卻也無可奈何。
這個曹大人是新起之秀,在皇上面前算是個大紅人。
他也是不好得罪。
只能是等機會,等抓住了這個曹大人的把柄之後,他再除掉才好。
曹大人見他這樣,抿了抿,他原本就是皇上扶植起來對付白相國那一批老臣的,他不僅有能力,更懂得看清楚朝中的形勢。
他一眼就能看出來,皇上對鸞景深和白如意的特殊關,以至於,他果斷地站隊在鸞景深這一邊。
而皇上居然也默許了這一點。
曹大人又在白相國的邊上輕輕地說:「白相國,是我不好,我不該忘記你跟白如意白姑娘已經斷絕了父子關係,從此再無糾葛了。」
說著,他又嘆息了一聲,「你說你要是沒有跟斷絕關係,那該是多好?」
這句話看似在惋惜,其實是在嘲諷。
白相國聽著,頓時氣得肺都炸了,但是他一點都沒有後悔,而是想著怎麼將白如意毀掉。
他強忍著心中的憤怒,故意說:「如果,現在跪在本相的面前,求本相饒恕了,我大概可以重新讓回到白府來。」
曹大人聽著,差點笑出聲,他急忙捂住了自己的,「白相國,人家城牆上能跑馬,而你,臉上就可以。」
那意思就是,你的臉,比城牆還厚實。
白相國氣得恨不能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但是他又不敢,皇上就在前面站著。
好在,這時馬車來了。
一輛馬車孤零零地駛了城。
兩邊還有圍觀的百姓看著,就見著白如意的馬車停在了皇上的龍駕前。
「參見父皇。」鸞景深幾人趕下了馬車,鸞景深跪在了皇上了跟前行禮。
而白如意則是微微福了福,就被皇上打斷了,「不必行禮,外頭冷,隨朕回宮去吧。」
就這樣,在眾人的艷羨中,鸞景深和白如意跟著皇上一起回宮去了。
眾人都不知道諸葛將軍的事,因此,他們都不由議論了起來,簡直是不敢相信,鸞景深這麼幾個人居然能平定了藩?
現在的南疆已經是於穩定的階段了?
就憑著這麼幾個人?
如果憑著這麼幾個人就能平定藩,那也實在是太神奇了吧?
簡直不敢置信。
當然,眾人八卦最多的,還是白相國和白如意之間的父糾葛。
那些跟白相國關係不好的,就故意到白相國的邊,然後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白相國聽見,「要是白相國跟景王妃沒有斷絕父關係,那現在這份榮譽,也會跟白相國這邊分的。」
「那是自然,白相國是白姑娘的父親,也就是景王殿下的岳父,這潑天的富貴,自然是不可能得了白府的。」
「可是現在白相國跟白姑娘已經斷絕了父的關係,這一下,所有的榮耀都跟白相國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聽說,白相國跟白姑娘,不是親生的父……」
……
白相國聽著,不由氣得兩眼一片漆黑,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鸞景深和白如意到了宮中,鸞景深將南疆發生的事,再詳細地跟皇上稟報了一番,最後,才說:「兒臣未能完父皇的命令,沒能找到冥王宮的詳細地址,也未能將冥王抓住,實在是愧對父皇的寵。」
皇上卻是一笑,「如今異姓王已經沒了,單憑著一個冥王宮也翻不起什麼大浪,讓諸葛神雷多盯著一點就是了。」
這樣一說,鸞景深也不知道皇上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卻也只能是這樣了。
白如意說:「皇上,我們此次前往南疆,途中遇見了不很奇怪的,因此,我們懷疑,有異世的出現,這些異常兇猛,若是它們攻擊人類,人類怕是難以招架。」
「有這樣的事?」皇上聽著,不由吃了一驚,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
「是。」
「這事朕知道了,待朕細細思量一番。」
關於異世的東西,他不是不清楚,只是不敢私下裡做主而已。
三人又談了一番,算是做了一個詳細的彙報,隨後皇上就帶著他們一起去宴會廳參加宴會。
鸞景深說:「父皇,我們接了皇祖母一起座吧。」
「好,還有你母妃。」
白如意心中想著,這果真是母憑子貴啊!
至於皇后,白如意覺得都已經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了。
因為在城門口迎接的時候,都沒看見皇后,大概率是不會請皇后出來了。
太后還是老樣子,神似乎要比之前更好一點了。
見著白如意,開心得像是一個孩子,「如意,你快點過來,讓哀家好好看看你。還有深兒,你也過來。」
兩人趕過去,在太后的邊,一邊一個,哄得太后開懷大笑。
皇上在邊上看著,不由再次慨,覺得自己聽了青帝的話,是正確的,白如意是上天賜給他最好的禮。
只要白如意能留在天龍王朝,那天龍王朝就一定可以稱雄整個天玄大陸了。
周邊那些對天龍王朝虎視眈眈的小國家,恐怕就都要來俯首稱臣了。
皇上等他們三個人說了一會,才說:「母后,接風宴還想請您一起過去。」
太后聽著,就點點頭,笑呵呵地說:「好,哀家知道了。」
鸞景深說:「孫兒去請母妃。」
「去吧,哀家一會跟如意一起過去。」
「好。」鸞景深應了一聲,朝著白如意眼,就離開了。
太后也沒理他,打發了皇上出去后,就跟白如意開始研究服。
在白如意的提議下,太后穿了一淡紫的服,頭上也只是戴了一朵珠花,微微上了一點淡妝。
太后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嘆息了一聲,「如意,這真的是歲月不饒人,哀家當年可是有名的人,現在臉上都是皺紋了。」
不過,太后的臉上還是很乾凈,沒有斑,但是皺紋不。
顯得有些老態,但是勝在保養得好,只要除掉皺紋,太后又可以恢復之前的貌了。
白如意想著,不由笑了笑,「太后,您想不想恢復之前的貌?」
「想啊,當然想了。」太后笑著說:「哀家現在都不想塗脂抹了,畢竟年紀大了,再抹又有什麼用?臉上的皺紋一堆堆的。」
白如意笑著將一金簪在了的發上,「您看您的頭髮,還是那麼烏黑油亮的,皮也還是很白,要是沒有皺紋,看上去就跟三十歲一樣。」
「哀家以前就瘦,這瘦了,年輕的時候是好看,但是,一上了年紀,就是一臉的皺紋,容貌再,也逃不過的。反倒是那些臉上有的,老了卻是看不出皺紋來。」
白如意說:「回頭我來給您想想法子。」
「哎喲,之前也有人給哀家出過主意,說是紫河車管用,每天一丸,能保青春。但是,哀家聽了之後,可嚇壞了,每天一丸,一丸就是一個胎兒啊,哀家可不能為了自己的臉面,每天殺一人,那哀家寧可衰老。」
這話說得很對,也令白如意,太后仁慈,不濫殺無辜。
「太后,您覺得我跟那些人,是一類人嗎?」
「那自然不是,」太后笑了笑,「我的如意,怎麼會是那樣心腸歹毒的人。」
「那就是了,您放心,我不會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太后聽了,心中不由自責,「是哀家不好,不該拿你跟那些人比。」
說到了這裡,太后心中算明白了,不去傷害別人,但若是有人送上門,也絕對不會手下留了。
比如之前的陳娘,還有現在的青竹,等等……
虎無傷人意,人有害虎心。
那就等著老虎發威好了。
「好了,太后,咱們出發吧。」
「好。」
果真如白如意之前所料,皇后並沒有出現在接風宴上。
其他的幾個皇子也都悉數沒有到。
除了文武百,宮中的人,除了皇上,就只有太后和梅妃了。
白如意許久沒見到梅妃,梅妃近來真的是太低調了。
以至於,白如意差點忽略了的存在。
梅妃今天打扮得還是跟之前一樣,中規中矩,並未讓人眼前一亮。
畢竟到了這個年紀的人,已經不需要以爭寵了。
而也是一個很有城府的人,知道在目的沒達到之前,必須要忍。
以至於梅天亮死了,都能忍,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現在必須要忍耐,不招搖。
見著白如意進來,立刻就迎接了過去,「臣妾見過太后。」
「免禮。」太后對梅妃近來的表現十分滿意,微微頷首。
梅妃起後,又拉住了白如意的手,「如意,你可回來了,本宮天天為你焚香禱告,祈求你平安歸來。」
白如意自然懂得的意思,不管是真是假,外人面前,還是要做做樣子。
於是,也拉住了梅妃的手,「謝謝娘娘。」
兩人手牽著手,一起走到了座位邊上。
太后馬上就說,「梅妃,哀家知道你疼如意,但是,你可不能跟哀家搶如意啊!」
這樣一說,頓時就讓文武百都覺得,白如意真的是太幸福了,太強手了,不僅婆婆喜歡,就連婆婆的婆婆都喜歡。
如此一來,白如意深得梅妃和太后喜歡,就是鐵打的事實了。
白如意將梅妃送到了位子上坐下后,就立刻回到了太后的邊。
皇上笑著說:「今日是給景深和如意接風,他們在南疆平定異姓王功不可沒,來,干一杯!」
眾人紛紛起祝賀,隨後各自飲了一杯。
白相國沒有到場,他之前暈倒了,之後就被送回了白府去了。
這會,他被府上的郎中扎了針,醒了過來。
青竹端了一碗湯過來,「老爺,您平日里可得注意著點子啊。」
「唉,是被那群兔崽子給氣的!」白相國一邊說,一邊氣得渾抖。
「好了好了,」青竹將湯藥喂著他喝了下去,「都氣了這樣,還在生氣。」
白相國看著,手握住了的手,「幸好有你在我的邊,否則,我怕是……」
「咱們是夫妻,您說這個做什麼?」
青竹說著,不聲地掙了他的手,起將葯碗拿了出去,「您好生休息,我去給您安排晚膳。」
「好,辛苦你了。」
青竹滿眼都是深地看了他一眼,看得白相國渾都麻的,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他沒看見的是,青竹回過頭去的那一刻,眼中的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嫌惡和狠。
看來這個青竹,對白相國並不是表面上的那麼喜歡。
沒多久,就提來了食盒,裡面是幾個菜,還有一碗米飯。
將食盒放下后,說道:「我去看看老夫人,老人家這幾日胃口不是很好,就讓紅杏伺候您。」
「好。」白相國滿心歡喜,「只是辛苦你了。」
「我是您的妻子,為這個家心辛苦,也是應該的。」
說著,就招呼著紅杏過來,便離開了。
紅杏倒是輕車路,手將夾起了一點小菜,放在了碗中,遞到了他的面前,「老爺,您請用。」
的聲音特別的嗲,還特別的,再加上的眼神,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魅,直白相國神魂顛倒。
這紅杏也不是普通的丫鬟,是青竹帶在邊的人,一直跟著青竹,是青竹的侍,陪嫁丫鬟。
且生得面如桃花聲如,水蛇一般的腰,段兒輕盈,又有的是手段,在這之前,就經常在白相國的面前賣弄風,早就將白相國給勾引得魂不守舍,只是一直礙著青竹不好得手。
這一次,他明顯就看出來了,青竹是刻意安排的。
當下就一把猴急地抓住了紅杏的手,「心肝,你坐在我的邊兒。」
「哎呀,老爺,您輕著點,疼了人家了。」
原本是兩人吃飯而已,卻不知道怎麼的,吃著吃著,就滾到了一塊去了。
可憐這白相國,被氣得暈厥,這才剛好了一點,又給紅杏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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