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喜歡我, 那就分手吧”純奈笑着說道。

“……”有那麽一瞬間，赤司都覺得自己的呼吸停滞了。周圍的一切都遠去，眼前的生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他, 心的生, 要分手？要離開他？呵。

“那樣的話，我會……”再次追求你, 我會努力讓你喜歡上我。純奈的話還沒說完, 覺到眼前的景一陣旋轉, 等回過神來，已經躺在沙發上了。

躺在沙發上？

左右看看, 确定原本端坐得自己此時斜躺在沙發上, 小還放在地上, 這姿勢有點難。

接着, 看到俯撐在自己上方的赤司, 發現的雙手被按在臉旁兩側。有點像壁咚, 不，是沙發咚吧！诶？純奈茫然, 不明所以地看向赤司, 花了兩秒才從線偏暗的環境中分辨出對方臉上的表。

危險！這個詞彙第一時間在腦海中浮現, 心中的警報聲突然拉響。

這還是征嗎？

爲什麽表這麽陌生？

爲什麽看不明白他眼裏的緒？

“征？”純奈人。

赤司一腳踩在地上，一腳跪在沙發裏側，将高大的軀撐在小生的上方, 雙手用巧勁按住對方的手腕，将困在自己的膛與沙發之間, 定定地看了十幾秒, 一言不發, 隻是目越發深沉。

“征？”純奈被看得心裏發。

“你害怕嗎？”赤司的聲音很啞，像是在沙漠裏迷途好幾天的旅人，嚨已經幹得在冒煙，而眼前的生正是他想要得清泉。

“稍微有點吧，我不理解當前的狀況是怎麽回事，這種姿勢讓我沒有安全。不過，因爲在我邊的人是你，我又不覺得害怕了！”糯的聲音并沒有高聲強調什麽，但的話語和悄然綻放得甜笑容，都着信任與真誠。

“……”

“我的事先不說，你怎麽了？爲什麽出這麽痛苦的表？”純奈心疼。

“痛苦，嗎？”

“是的。”純奈想手平赤司皺的眉宇，手居然真的擡起來了。咦，的手不是被征按着嗎？爲什麽可以擡起來？還沒等想明白，就發現眼前一亮，撲面而來的強大迫消失了。

是征起離開了。

“純奈，你起來。”赤司拉着的手将拉了起來，讓重新坐好，不敢讓再用那種毫無抵抗力的姿勢躺在自己下，哪怕一秒。他苦笑，“你應該害怕的。”

“爲什麽我要害怕你？我不要！”

“……你知道我剛才推到你的時候，在想什麽嗎？”

“在想什麽？”

“我在想如何掉你的服。”

“Σ( ° △°|||)︴！！！”

“是的，我滿腦子都是這種糟糕的想法……純奈！你在幹什麽！”赤司吓得驚恐地了出來！

“你不是說想我的服嗎？我自己啊。”

“不不不是，你不、不要，我沒有、有……你說得服就是子？？？”

“是啊。”

“……你走開！”

“哦。”純奈将下一雙過膝筒疊好，站起來，往玄關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你去哪裏！”

“我今晚回家住，小侑在家，你不用擔心我的人安全，就放心待在這裏過夜吧，明天早點起來回學校，早餐記得多吃點。這段時間我們就不要見面了，雙方都冷靜一下考慮清楚，我們的事等你集訓結束後再談。”

“忍足純奈！你給我回來！”

純奈停下，轉看着靜靜站在沙發前的赤司，澄明如水的眼眸裏沒有一弱，沒有半點水迹，就這麽堅定而明亮着對方。

是認真的！

剛才說分手也是認真的！

赤司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件事，剛剛被他埋進内心深的黑暗又湧了出來，各種負面緒一腦在腦袋裏炸開。他馬上低頭，藏住眼裏的翻滾着猙獰、兇惡與鸷。算了，走了也好，現在的自己不适合再和純奈單獨待在一起，他怕自己會做出傷害的事。

可是，那輕盈的腳步聲并沒有走遠，而是走了回來。

然後，赤司垂下的目中，探進來一張掌大的無瑕小臉，眼神純粹澄清，仿若輕照進至暗時刻的初春。

“你不走了？”他緩慢開口問。

“你住我了啊，所以我回來了。”純奈理所當然地回答。

“……抱歉，我現在腦袋有點混，我不該對你發脾氣，不該讓你走，我……你還是回忍足家吧，打電話侑士君過來接你。”

“你希我走嗎？”

“不希！但、但是，我害怕自己會傷害你。”赤司艱難從嚨裏出幾個字。

“如果是這樣那就沒關系了，你是絕對不會傷害我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哦。”

“在我本人都沒有不傷害你的自信時，你拿什麽保證？”赤司想出一個不屑的冷笑，他的笑卻顯得得蒼白無力。

純奈的眼睛裏毫無霾很又很暖，帶着點歡快，輕聲說道：“因爲赤司征十郎絕對不會做出讓忍足純奈爲難的事，絕對不會強迫忍足純奈做不願意的事，而是一直站在邊，支持着所有的決定，哪怕其他人都反對，這一點比誰都清楚哦。”

“更重要的是，在忍足純奈猶豫、彷徨、無助、頭腦發熱的時候，赤司征十郎總是會用理智與冷靜給指引出一個方向。你不是一直站在我旁邊嗎？”

“……”赤司看清眼中的全然信任，眼睛突然有些發熱。

“如果當初沒有你給我的心中撒下種子，沒有你教會我如何學習與長，一切就不會開始，我也沒有能力去把握什麽和改變什麽，那就沒有現在的忍足純奈，沒有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超級有底氣的忍足純奈。”

“征，我做到了哦。”

“征，謝謝你沒有試圖手我的人生，謝謝你一直站在我邊，不是‘陪’而是‘站’，不是後，不是擋在我的面前，而是與我肩并肩站立，是相信我足以長爲獨當一面的強大的人。”純奈的笑容燦然可，讓人心裏乎乎的。

赤司往後退了一步，跌坐在沙發上。

“如果錯過你，那我将是全世界最大的笨蛋。”他小聲喃喃地自語。

“什麽笨蛋？”

“我是說我自己。”赤司很快坐直，擡眼看着純奈，眼中的負面緒沒有毫遮掩，他不再隐藏自己的暗面，拍了拍自己的大，“坐上來。”

“啊？诶？那、那個……喔喔，是我聽錯了吧？”純奈的臉紅了，淡定從容的神變得慌，說話也結結起來。

“你沒聽錯，純奈，請你坐在我的大上。”

“不、不好吧。”

“純奈，請你坐上來。”赤司又拍了拍他的大。

純奈揪擺，放開，又揪，雙手擡起放在前，看了赤司一眼，發現對方眼神堅定并沒有改變主意的想法。

轉了半個圈圈，背對着赤司，正準備坐下去，想想覺得不妥，又轉回來二分之一，站好，看了那雙并攏着大長一眼，側着子，小心翼翼往下坐去，半邊部挨上一丢丢，大半邊懸空。

“我坐好了。”終于好了！純奈繃的神經放松了，看向赤司，高高興興對着赤司說道，眼眸彎出甜的弧度。

“我指得不是這種。”

“是哪種？”

“我自己來好了。”赤司手，雙手握住那纖細的腰肢将人舉起來，讓站起來，再将人轉過來，“純奈，ZHANG開。”

“啊？”純奈茫然卻下意識張開了。

赤司一拉，人已經面對面坐在他的大上，再一拉，将人拉到跟前，抱了上去，開的長發，将臉埋在的脖頸，鼻尖抵着細膩的，深深吸了一口氣。

“純奈，我有話對你說。”赤司閉着眼說道，溫熱的氣息吐在的上。

純奈的了，這種上半完全在一起的擁抱，大與大隔着薄薄布料相的親姿勢，讓整個人不自在極了。

“我我我我我我們換個姿勢再說，可可可以嗎？”怯怯問道。

“你不要，我們就這樣說。”

“可、可是！”

“純奈，不要看我的臉，你聽我說。”

“……”純奈安靜了，因爲覺到脖頸的被溫熱的染。征，哭了？

“我對你沒有任何懶耍的意思。”赤司的聲音很抑很痛苦，“你問我爲什麽和你往，這個問題并不難回答。”

“這個答案我一直深深藏在心底，我忍了很久，很久，久到就算我們往了也不敢告訴你，萬一你知道我五年來跟在你邊暗藏的心思，知道我以朋友的份待在你邊卻一直觊觎着你，你會不會覺得我惡心？你會不會想和我分手？你明明是非常溫的人，拒絕别人卻那麽幹淨利落、毫不留，我很害怕啊！怕你知道我的真面目後拒絕我！怕我的緒會吓到你！”

“征、征，你的意思是？”純奈的聲音在抖。

“我從一開始就喜歡你啊！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對你有好！然後無法自拔地上你！我掙紮過很多次，還是不能放棄對你的！每次知道别的男人跟你告白，我都嫉妒得要死！可是我不能說！一旦說了，我們的關系就到此爲止了！我和你就再也沒有可能了！你會像拒絕其他男人一樣拒絕我！”

“我不能說！不能讓你知道我喜歡你！不能做出暴心的舉！我不能讓你知道我想要獨占你！做夢都在想！想要你爲我的所有！但是！我死也不能說又TMD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忍足純奈，我喜歡你！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你啊！忍足惠裏奈一直标榜全世界最喜歡你？呸！我才是好嗎！我比誰都要喜歡你！”

“你跟我告白的時候，我都懷疑自己在做夢！要不是你跑得快，我一定控制不住自己将你抱在懷裏！”

“該死！我沒打算現在說得！我不想這麽草率地向你告白啊！”

“現在絕不是我想象中告白的好時機！沒有禮，沒有浪漫的場地，沒有攝像師在一旁拍攝記錄，沒有特别的、令人難忘的、驚喜的開場方式，求婚用的戒指還沒設計好，隻準備了十一套告白台詞還沒最終敲定哪一版，一切都沒準備好，我的心理準備也隻在夢中建設過，都沒在鏡子面前演示過！”

“純奈，我想給你世界最好的告白啊！可是現在算怎麽回事？我怎麽就說了？我還TMD哭了！”

赤司沙啞的聲音哽咽，小時候被舅舅抛棄、被父親毫不留訓斥，他一次都沒有哭過。因爲他知道哭也沒用，隻會增長舅舅榨他以獲取利益的氣焰，隻會降低父親對他的評價，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