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過過後,醫生確定陸暖沒有事,刀口也沒有撕裂出等,當即鬆了一口氣。
霍司銘站在一旁,英俊的眉宇擰,沉聲問道:「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醫生轉過,畢恭畢敬地回道:「霍先生請放心,陸小姐並沒有大礙,不過還是要多注意點,畢竟才剛剛完手,盡量躺著不要,最好到明天或者後天再下床走通氣就可以。」
霍司銘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醫生繼續說道:「那我們先走了,霍先生有任何事儘管按服務鈴,我們會在第一時間趕到病房的。」
「好的,我知道了,多謝。」
「霍先生客氣了,這是我們的應盡的職責。」
霍司銘目送醫生和護士離開病房,目收回來落在陸暖上,發現似乎想要,略微無奈地開口提醒道:「剛才醫生說的話,你都忘了?還是剛才的疼也沒能讓你長記?」
陸暖僵住了,沒再了,只是表有點奇怪,好看的眉心越皺越了。
霍司銘察覺了不對勁,大手過去了陸暖的額頭,「是不是不舒服?手的刀口還疼?」
陸暖苦著一張臉,尷尬地道:「不是,就是……後背有點……」
實在得難,想撓一下,可一手就難免要牽扯到手的刀口,就疼得要命,自己撓肯定是不實際了,於是乎對霍司銘補了一句,「能不能麻煩霍先生再幫我按一下服務鈴,讓護士小姐進來幫幫我?」
霍司銘:「……」
他這麼大個人杵在面前,就不會開口讓他幫忙嗎?非得找遠水來救近火?
可心裡的不悅,在看到陸暖臉蒼白的小臉時,徹底煙消雲散了。
霍司銘微微彎腰,手朝陸暖過去,警惕的瞪大眼睛著霍司銘,「你……你想幹什麼?」
才剛剛完手,這個混蛋不會就這麼禽就想對手腳了吧?!
霍司銘看穿了陸暖的心思,無奈的低聲道:「別,我只是想給你撓撓後背而已。」
正如霍司銘所說,他的手真的只是順著領進去,輕輕給陸暖撓了撓後背,還不忘輕聲問了句,「是這裡嗎?」
陸暖心裡絕對百分百抗拒的,可發的覺實在不好,只好妥協了,小聲地道:「再往下一點點……」
霍司銘的手往下了一點,撓了撓,「這裡?」
「對!沒錯,就是這裡。」被撓了兩下,陸暖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才那無法形容的難終於消失了。
霍司銘撓著還聽舒服的,不自覺的陸暖又繼續使喚起了他,「你往右邊一點,右邊也有點。」
霍司銘的手又往右邊了一點。
「對了!就是這樣……還有往下一點點,沒錯……」
霍司銘任勞任怨的被使喚著,看著陸暖的臉,角微揚,笑容裡帶著一無奈和寵溺。
放眼整個A城,也就這個小人敢使喚他霍司銘給撓的。
正在此時,病房的門被人敲了敲,顧管家在門口道:「霍先生,我能進來嗎?」
霍司銘沒有多想,應了句,「進來吧。」
於是陸暖都來不及反應,顧管家就推開病房的門進來了,然後看到眼前的一幕,愣住了。
病房一瞬間安靜的彷彿能聽到三人的呼吸聲。
陸暖反應過來,開始不好意思了,忙不迭地道:「霍先生,謝謝你你幫我撓,我已經不了,你不用繼續給我撓了!」說完還怕顧管家誤會,立刻又補了句,「顧管家,剛才霍先生就是給我撓而已!沒有做別的事!」
話音落下,霍司銘輕笑一聲,顧管家表面不敢笑,心裡卻已經不住笑了。
這個小人傻不傻,顧管家肯定沒有多想,經這麼一解釋,彷彿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更引人遐想了,不是嗎?
顧管家想得正和霍司銘一樣,所以心底才不住笑了。
霍司銘把手拿出來,拉過被子給陸暖掖好,不不慢對顧管家道:「有事?」
顧管家道:「霍總,這是小雨親自收拾您和陸小姐的日用品,我給放到病房裡吧。」
霍司銘點點頭,「放好,你們就回去吧,有事我會打電話回去的。」
「好的,霍先生。」
顧管家放下兩人的日用品,就從病房離開了,一時之間,病房又只剩下兩人四目相對,氣氛有些尷尬。
霍司銘在病床前坐下,微微板起臉,沉聲道:「外面的東西不幹凈,以後不許再點外賣了,要吃什麼,跟家裡的廚師說,他們會給你做的。」
陸暖躺在病床上,一臉狐疑的著霍司銘,「你這幾天都沒回來?你怎麼知道我點了外賣的?」
這一點在剛剛送來醫院,聽到他跟醫生說的話時,就覺得奇怪了。
「……」
霍司銘被問得一時語塞,神有些不太自然的輕咳兩聲,道:「自然是家裡的傭人跟我說的。」
陸暖小聲嘀咕了起來,「原來真是小雨說的,虧我還拉著一起看劇,一起吃麻辣燙,誰知道這個小丫頭轉頭就把我賣得乾乾淨淨……」
陸暖明顯誤會了林小雨,但霍司銘肯定不會解釋的。
難道要他解釋,他沒回來這幾天,都是過監控看的一舉一嗎?
只怕小人立刻又要炸了,表面不敢罵他,心裡肯定痛罵一百遍他是變態。
霍司銘怕陸暖繼續這個話題,看到時間也不早,低聲道:「別多想了,你剛剛做完闌尾炎手,好好休息吧,有事明天早上再說。」
陸暖沒說話,霍司銘已經自顧自將病房的燈調暗了些。
陸暖為了避免尷尬,畢竟和霍司銘無話可說,就閉上眼睛裝睡了。
霍司銘坐在病床前,本來沒想睡的,只想靠著椅背閉目養神,可好幾天都沒有睡好的他疲憊不堪,閉上眼睛后,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陸暖聽到輕微的鼾聲,這才睜開一條眼去看霍司銘,見他睡著了,才敢大著膽子徹底睜開眼睛打量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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