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芷蘭等人都離開病房后,病房一時之間陷了寂靜之中。
陸暖和霍司銘皆是看了對方一眼,都沒有說話。
霍司銘眉頭微蹙,覺得人生頭一回遇到讓他沒有任何主意的時候。
不過思索再三,霍司銘還是在陸暖之前先開口了。
霍司銘道:「……抱歉,我不記得任何關於你的記憶,現在對我來說,你是一個陌生人,我實在沒辦法做到和失憶前的我那樣,你跟我在一起過,你該知道我不喜歡人接近我,所以在我恢復記憶之前,我們之間先暫時保持距離。」
霍司銘用極其冷靜的語氣將自己的話語說完。
如今爸媽不在場,他認為先說開比較好,省得他抗拒陸暖接近時會失落。
聽到霍司銘說自己是一個陌生人時,陸暖心裡驟然一,說不難過,那肯定是假的。
陸暖抿了瓣,過了半晌,想通了,抬眸對霍司銘笑了笑,道:「我能理解,你放心吧,在你恢復記憶之前,我會注意跟你保持距離,不會讓你難的,畢竟……要不是為了救我,你不會傷失憶的。」
霍司銘現在是因為傷失憶了,才對這麼冷淡的,又不是他故意而為之,為霍司銘的妻子,這時候應該更加的照顧他,要是因此生氣的話,就更說不過去了。
陸暖的話讓霍司銘明顯怔了一下。
他還以為這個人聽到這樣的話,就算不發脾氣,也要難過的哭哭啼啼,但出乎意料,這個人表溫和的說能理解他,並且尊重他現在的決定。
於是霍司銘沉思片刻,又補了句,「我會想辦法儘快恢復記憶的。」
陸暖看到霍司銘臉上還是一如既往冷漠的表,但說出口的話,顯然是想安的,心裡的難頓時了大半。
陸暖在心裡想了想,有點小心翼翼地詢問道:「要不……我跟你講講我們之間怎麼認識的?你聽看看會不會有點印象?」
在陸暖略微期待的目下,霍司銘微微頷首。
陸暖頓時心中一喜,在病床上坐起來,將枕頭抱在自己懷裡,盯著霍司銘瓣張了好幾次,最後擰著眉懊惱地道:「這……突然要說話,我都不知道要從哪裡說起來了,畢竟我們認識的時候,還多誤會的……我得好好想想該怎麼跟你說,要從哪裡說起呢……」
看到陸暖急得直咬手指,霍司銘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口而出一句,「不著急,你慢慢想,想到再說。」
說完后,霍司銘又怔了一下,眼眸微垂,眉心微皺,眼底閃過一抹疑的神。
他剛才是沒有意識的說出了安陸暖的話,難道是沒失憶前自己養的習慣?
陸暖沒注意到霍司銘現在思緒,快速在腦海回想了一遍和霍司銘認識的經過,就迫不及待的開口跟他講述。
「我們一開始認識是個誤會,你在夜總會被南宮雪下了葯,又上邊沒有保鏢,有人開車追你,你為了甩掉那些人,就把車開到了我當時的公司,就是飛訊附近的街道,我加完班路過,看見車門開著,裡面的人還氣很厲害,就以為你是生病了,好心去關心你,誰知道被你拉上車……」
陸暖聲音越來越小,說到這裡時候,腦海里浮現那晚在霍司銘車裡發生的一切,臉還是不住紅了,咬著,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霍司銘又不傻,憑藉他的高智商,他憑藉陸暖的話猜到了後面發生的事。
他心裡一時之間震驚不已。
他不是一向厭惡人嗎?怎麼能接和人發生關係?
是因為被南宮雪下藥的原因?
那他怎麼會陸暖第二次?還是因為藥的原因嗎?
想到這裡,霍司銘低頭看了看自己某個地方,臉驟然很奇怪,薄抿得死死的。
霍司銘在懷疑自己,該不會每次和陸暖發生關係,他都要依靠藥才可以吧?
幸虧陸暖不知道霍司銘現在心裡的想法,否則肯定要被笑噴了。
要知道他沒吃藥就讓有時候累得沒了半條命,要是真的吃了……陸暖都不敢相信自己會被折騰什麼樣!
陸暖扭了半天,瞥了一眼霍司銘,見對方似乎沒什麼反應,一咬牙,只好繼續往下說:「然後我們就,就……就發生了關係,但你當時意識不太清楚,加上車裡又黑,並沒有看清楚我的臉,只能憑藉我掉落的公司門卡找到了飛訊,把飛訊收購了,但那個門卡剛好是我上司的,你把錯認了我,我當時把你當強犯,很討厭你,也沒解釋,還想盡辦法躲你,我們之間就這樣產生了誤會。」
霍司銘聽到陸暖說討厭自己,才將剛才腦海里想的奇奇怪怪的東西先放下,擰著眉,不解地道:「你當時很討厭我?」
那後來他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對!我當時真是討厭死你了!」說完,陸暖又怕霍司銘多想,趕又解釋道:「當時是因為你這人太霸道,又自大,後面強迫我做了很多事,包括後來我兼職的地方在帝豪會所,也遇見了你,你一些舉,讓我當時也討厭的,不過……後來誤會解開了,我發現,你不是這樣的人,你很好的。」
霍司銘語氣帶著一懷疑重複了一遍,「你不討厭我?我很好?」
陸暖笑了笑,道:「是啊,後來發現你這人表面霸道,專橫獨行,其實對我很好,對我微,在很多小細節上對我很好,比如會記得我喜歡吃的菜,會在我被公司同事誤會,在我陷各種不堪的流言蜚語時,你是義無反顧的相信我,替我解決掉這些,後面也很尊重我,因為我想工作,即使你再不希,你也同意我在飛訊繼續上班,不過……」
說到這裡,陸暖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了,「你又不想我太辛苦,還故意給飛訊員工立了些奇奇怪怪的條件,說什麼不許留下加班,若是發現有員工留下加班,就扣工資,明明當我很有事業心,想著全心投工作中,但每天都被迫準時上下班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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