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外賣吃多了不太好,可現在你不是傷了嗎,要不我請個保姆吧。」我笑。
「你可真是資產階級思想,自己有手有腳的,為什麼要請保姆呢?」他很不贊我的觀點。
「好吧,那我以後就吃你做的飯了,不過你先答應我,把傷養好再說。」我只好屈服了,心裡卻是甜的。
這是我和吳子云住在外面的第一餐飯,是他親手做的,也是我們初吻后的第一餐,他做得很用心,沒有特別多的菜,三菜一湯,但香味俱佳,我吃得津津有味。
「這茄子是怎麼做的?」我夾了一塊茄子放進裡嚼著問。
他反問:「好吃嗎?」
「好吃。」
「好,以後有時間教你。」
「好。」
他低頭著飯,吃相很認真很仔細,吃完飯後我看到他碗里一粒飯都不剩,菜也是吃的。
我歪著頭看著他。
他從容淡定,安之若素,可這幅惜糧食的模樣竟讓我心疼。
吃過飯後,我以為他不會去洗碗,正準備站起來主收拾碗筷時。
他竟然對我說道:「安倩,你歇著,我來洗。」
我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他突然捉住我的手,手掌心發燙,我驚得要將手回來,他卻握著,將我帶到了沙發上,按著我坐下來,還用遙控給我打開了電視。
我在客廳里看著電視,他在廚房裡洗碗。
我的眼睛不知定在哪個地方看著,恍惚就覺到自己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家,很溫馨的覺。
飯後,我替他查看了傷口,換了葯,親眼看著他吃完葯后,他對我道了晚安,進自己的房裡睡覺去了。
關上房門時,還特意反鎖上了房門。
我臉有些紅,愕了下,他這是擔心我會突然闖進去吧。
難道在他心目中我就是這樣一個沒臉沒皮的流氓麼,原則上不應該是我防著他麼!
我的手上被他吻過的,噘起了。
第二天我醒來時他竟然做好了早餐,火,三文治,牛,豆漿,稀飯擺滿了三分之一的桌子。
我打著呵欠出來時,桌子上的早餐正在冒著熱氣,而他,竟然站在客廳的窗戶邊,雙手抄進兜著外面,高大的背影蕭瑟沉寂,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洗漱好走出來時他仍然站在窗戶邊。
「吳子云。」我走過去輕輕開口。
他轉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你在想什麼?」我仰視著他的眼睛。
「沒想什麼。」
他朝飯廳走去,在飯桌上坐下來。
我在他側面坐下來,忽然手過去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很清涼,骨節分明的大掌甚至有些生。
「不要多想,好好養傷,好好學習,好的生活一定會是屬於你的。」我的聲音很輕很溫。
他錯愕了下,看著我,下意識的反握住了我的手,好看的眉宇彎了彎,微微笑:「放心,以後我都聽你的。」
年的手很溫和有力,眼神明亮清澈,眸滾燙,帶著燃燒的熱度,但很快,他就變得一本正經了,放開了我的手。
我們坐好后,開始認真吃早餐。
接下來好些天,我們都是以這樣的方式相。
他睡他的房間,我睡我的房間。
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他再沒有吻過我,每天都很正經,甚至連看我的眸都有些清涼,彷彿又恢復到了以前那個英俊清冷的年般。
只是他不像以前那麼孤僻了,眼神裡面總是閃著,每天回來就是跑進自己的房間里,一進去就輕易不會出來,除非出來做飯給我吃。
早上我們去學校時,一前一後,下午放學回來時,也是一后一前,在同學們面前,我們很同時出現。
日子過得平靜而又溫馨。
星期四的傍晚,天邊掛著一絢麗的紅暈,雖然空氣還很冷,但今天也是個難得的好天。
我在校園裡散著步,慢慢的從林蔭小路走到了假山魚池邊。
魚池裡本來養了很多金小魚的,因為天氣冷,都不知去了哪裡,池水清清的,我看著水面婷婷如玉的倒影,心說不出的舒適愜意。
「許安倩。」突然,水裡面的倒影多了一個出來,那是另一個的影,穿著火紅的外套,下面是百褶,雪地靴,影十分靚麗。
我抬起頭,竟然是多日未見的景佳佳。
看到時我錯愕了下。
打扮得新艷麗,可面容有些憔悴,特別是眼圈又紅又黑的,看上去好像過了什麼打擊似的。
看著我,眼神很不友好。
「景佳佳,有事嗎?」憑直覺,我覺得找我就沒點好事,於是我直接問。
「許安倩,你將吳子云藏到哪裡了?」眸中似帶著火,語氣很冰冷。
「藏?」我輕輕開口,冷笑,「你這是什麼意思?他那麼一個大活人,我能將他藏哪裡去?」
的心往往都是這樣,越有人挑釁,我的鬥志就越被激得高昂的。「夠了,不要狡辯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吳子云本不喜歡你,你想盡辦法接近他,給他買吃的,買喝的,一個孩子還大晚上去陪著一個男人,這臉皮
可真是夠厚的,像你這樣的孩子本就不應該上這樣的學校,那是敗壞學校的校風。」很生氣,一連串地說道,句句傷人。
我很惱火。「景佳佳,你這是欺人太甚,明明是你將惡霸的飲料遞給了吳子云喝的,讓他傷了那樣,那天你也聽到了,吳子云讓你永遠離開他,再不要找他了,怎麼你現在還有臉來
說我呢?」我尖銳的反駁著。
臉紅一陣,白一陣,指責我:「要不是你纏著他,他怎麼可能會那樣對我,這一切都是你這個心機搞的鬼,我警告你,以後離他遠點,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喲喲喲,好厲害喲,白蓮花,怎麼著想打架嗎?」弱弱地站在風中似乎隨時都會隨風倒下去般,但說出的話卻一點也不會弱,我豈是那麼好惹的,當即站直了腰桿
到了的面前。被我的氣勢得後退了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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