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著時,吳子云輕輕嘆了口氣,「你呀,就是太善良,太單純了,這才會傷到自已,以後呀,可要好好吸取經驗教訓,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到一點點傷害,知道嗎?
」
他說話像大哥哥一樣的耐心細緻,我有些疑地看著他。
明明,他也不過是大了我一歲而已,可我怎麼就覺他不管在什麼事上都比我要懂事得多,得多呢。
真的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麼,還是我太過於天真稚,該要好好反省了。
「來,先把葯吃了,吃完后再好好睡上一覺,我還有點事要出去下呢。」說完,吳子云就要去端我旁邊放著的中藥。
我一聽,嚇得將臉扭到了一邊,恨不得連同脖子和腦袋都進被窩裏。
可吳子云的話音才落,手裏已經端起了那碗黑乎乎的中藥。
「我能不吃嗎?」我知道躲不過,只好求饒似的看著他。
「不行。」他想都沒想就回絕了我,「良藥苦口,雖然有些苦,但對你的傷好,早點喝了早點恢復記憶?,孩子活蹦跳的,那該多好呢。」
「可我不想喝,太苦了,我喝了會吐的。」我求救似的看著他,慘兮兮地大吐著苦水。
「能有多苦呢,放心,喝完葯后,我給你吃巧克力。」他一聽連忙哄著我。
可我又不是三歲孩子,哪能讓他哄呢?
我只是閉著,表示堅決不喝。
他看著我,忽然笑了笑說道:「你要不喝,那我只好喂喝了。」
我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沒清楚他所說的喂喝是什麼意思,只是閉著眼睛,抿著。
一會後,我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到有些奇怪,於是睜開了眼睛。這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他的臉離我的鼻尖只有一拳頭的距離,他皮比人還要白皙細膩,正午的金正灑在他的側臉上,映出一圈薄薄的暈,玫瑰的捲起
春,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有那麼一霎那間,我魔怔了般怔怔看著他,竟忘了喝苦藥的事了。
吳子云輕乾咳了一聲,挑起濃的眉,角噙起戲謔的弧度,「妮妮,想好沒有?到底是你自己喝還是我喂喝?」
「啊。」我本沒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仍在癡癡獃呆的著他的黑眸發獃,像個小傻子,萌得讓人想欺負。
吳子云的行力瞬間快的超出了我的想像,「這麼說,你是想要喂喝了?
最後葯全部喝進去了,而我一點也沒覺到有多苦,而且也不想吐了。
「好了,吃完葯了,你可以好好午睡了。」一會兒后,吳子云滿臉通紅地鬆開了我,故作鎮定地站了起來,才一站起來就往廁所里跑。
我滿臉紅暈,不明就裏的著他快步衝進洗手間的背影,心想,這傢伙,原來是想上廁所了。
可才一會兒廁所里響起了嘩嘩水流聲。
咦,這傢伙竟然大中午的就洗澡了,至於麼。
好一會兒后,吳子云關上了洗手間的房門走了出來,我朝他看去……原來,他比我還要難。沖了一個冷水澡后他神抖擻地走到了我的邊,上還帶著一寒氣,一邊用巾著頭髮,一邊對我說道,「妮妮,你先好好地睡一覺,我出去有點事,下午很快就回
來了。」
我一聽立即依依不捨的問:「那你要去幹什麼?」
他垂眸看我笑了下:「我去一下圖書館,買一些必要的書回來,從明天開始起我教你學習。」
「還要學習呀。」我一聽頭暈乎起來,立即撅起了,「我頭痛,不想學習。」「不行。」他毫無商量的餘地,「你必須要試著開始學習,這樣大腦才能開啟,這樣吧,我先去買幾本好的故事書來,每天讀給你聽,然後咱們再慢慢的先治病再開始回憶,我相信你很快就會記起一切的,然後,我還要去市場上買一把好的羊角梳子來,每天幫你梳頭活下,按頸部,再買幾本康復類的書,每天幫你的頭部做一些康復運
,所以你要乖乖的聽我的話,不許懶,只有你好了,我才能去安心去做我的事。」
他說的一套一套的,我心底里莫名的也對自己的病有了信心。
「那你要快點回來喲,我醒來的時候一定要看到你在我邊。」我撒的說道。
「好,妮妮快睡,我保證很快回來。」他彎腰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后,對我做出了保證。
「嗯。」我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一會後,我聽到了腳步聲響起,再睜開眼睛時他的背影已經走出了病房門。病房裏,獨留下我一人,空氣里還彌留著他上那份特殊的氣息,久久散不去,縈繞在我鼻息間,沒有他的空間里我有種孤獨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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