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小聲補充,“或許可以說,楚先生幾乎沒有過?”
楚玉玠聽到烏尼桑的問話,臉更慘白了。
他握的手指都開始哆嗦起來了。
沒錯。
他很有那種尷尬的況……
以前在海上,因為房間不夠,都是幾個人睡同一個艙房,他跟祝純鈞以及另外幾個參將一起住,那幾個家伙年氣盛,每天早上都會起來得特別早,的拿著子去外面海水里洗,洗完了又去曬……
而他就是幾人里的例外,他很有這種況。
當時祝純鈞和其他幾人還私底下打趣他,說他真是君子端方,清心寡,平素里溫潤如玉也就罷了,私下里連恥的夢都不會做,沒有這種尷尬場景,真是令人羨慕。
當時他也沒覺得奇怪,只以為當真是自己清心寡,沒有喜歡的人就不會有這種尷尬場景,還高興自己沒有別的男人那麼多麻煩。
他一直以為他這樣很正常,真的。
直到此時此刻被烏尼桑診斷出了這種結果,他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不是他清心寡,不是他君子端方,而是,他不行。
不行……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對一個男人而言是多麼沉重的打擊啊!
他沒有辦法做個正常男人,娶妻生子。
他給不了妻子應該有的生活,他無法讓妻子做母親的快樂。
而他自己,也同樣不了做父親的快樂。
他想起昨天拒絕做駙馬備選人的時候,還那麼堅定的說他想要結束這種孤家寡人的生活,想有妻子陪伴,想有兒繞膝……
此時再想起這些“豪言壯語”,他覺得多麼的可笑啊,多麼的諷刺!
他一個不行的男子,他還想要什麼妻子,什麼孩子,簡直是不自量力,簡直是癡人說夢!
他,楚玉玠,本不配親,不配有妻子!
他這樣的人若是裝作沒事人一樣跑去娶妻,那就是害了人家姑娘一輩子!
想到這兒,他心口沉重得讓他不過氣來。
他抬手抓著自己的心口,努力緩解了這種痛,然后緩緩睜開眼睛,努力平靜的問對面的烏尼桑。
“請問烏尼桑太醫,我的病,能治嗎?”
他一字一頓,問得極其艱難。
而烏尼桑的回答,幾乎擊碎了他所有的期待。
烏尼桑搖頭說,“很抱歉,楚先生這是被虎狼之藥傷了子,徹底毀了本,就像是已經壞了的東西,還如何能復原?”
他嘆息,“恐怕只有神仙手的靈丹妙藥,才能讓楚先生你恢復男兒本。”
楚玉玠的手指甲快要掐破了掌心。
靈丹妙藥……
呵,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
所以,他可以死心了。
楚玉玠凄涼的苦笑一聲,然后起給烏尼桑行禮,“多謝烏尼桑太醫告訴我這件事,多謝您及時拯救了一個無辜的子。”
他慘笑,“我本是打算明年就讓婆幫我相看一兩個合適的姑娘,早日親的……幸好,幸好今日聽了烏尼桑太醫之言,讓我不必去害人了。”
烏尼桑聽到楚玉玠這樣說,倒是有幾分另眼相看。
剛剛看楚玉玠行禮,他還以為楚玉玠是要求他不要將此事說出去,然后跟沒事人一樣娶個子回來遮掩自的病呢……
結果,這家伙好像是不打算親了?
這種敢于直面自己的缺陷,并且不拉任何無辜之人下水的正直,著實令他敬佩。
若是他面對這種難堪的境地,恐怕沒辦法這麼坦然。
想到這兒,烏尼桑也站起來,拍了拍楚玉玠的肩膀,“楚先生,你是一條漢子,我烏尼桑最敬佩你這種鐵骨錚錚的漢子了!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保證守口如瓶,出了這個門,再不告訴任何人!”
楚玉玠目激,“多謝烏尼桑太醫。”
雖然他能接事實,不會再親害人了,但是他也不想此事傳揚出去,被人指指點點譏諷。
就算他已經不是個正常男子了,可是,他還是想要過平靜的正常生活。
至,表面上要風風,平靜無波。
烏尼桑來自民風彪悍的西元,見楚玉玠這麼低落,忍不住低聲跟他說,“楚先生不必如此失落,正常夫妻生活不能有,你可以選擇另一種嘛!”
“……嗯?”
楚玉玠現在極其低落,烏尼桑的話,他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他茫然的著烏尼桑。
烏尼桑在他耳邊說,“就是那個啊,你可以去南風館嘛!反正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的不行,男的也一樣可以嘛!”
“……”
楚玉玠愣了愣,隨即頗為不可思議的著烏尼桑!
人話否?
他做不了在上面的,就去南風館做下面被踐踏的那個?
他瘋了嗎?
烏尼桑居然能給他出這種餿主意,他的三觀都要炸裂了!
要不是這個烏尼桑的眼神是真誠的,是真的在為他出謀劃策排解沮喪,他怕是忍不住要一拳砸過去了,這話實在是太像幸災樂禍落井下石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堅定的拒絕了烏尼桑,“烏尼桑太醫,多謝您的建議,但是我想我并不需要,我只是想要一個家,想要妻子孩子陪伴,并非想追尋那種事的刺激和快樂。”
烏尼桑笑哈哈的說,“嘖嘖,那你就當我剛剛的話是逗你樂的!”
他拿上自己的藥箱準備走,“那楚先生你自己好好調整一下心,咱們來這世上一回不容易,千萬不要因為這些小事壞了自己的心,變得沉不快樂。若是從此再也沒有了樂趣和快樂,那人生就要白活了,與行尸走何異呢,是吧?”
他拍拍楚玉玠的肩,“楚先生,你若是只想要一個家,這很容易的,這世上有很多很多跟你一樣只單純想要個家的子和孩子,找這種的就行了。”
楚玉玠點頭,“多謝太醫。”
他打起神,送烏尼桑出門。
烏尼桑出去之后,給玉驍行了禮就離開了。
而一直在長廊上走來走去焦急等候的玉驍立刻跑到楚玉玠面前,仰頭擔憂的著楚玉玠。
“老師老師,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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