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繹沉仔細給路隨檢查完,說:“沒事,注意點,手臂不要太用力。”
“謝謝姑父。”言蹊忙著給寧繹沉倒水喝。
寧繹沉笑道:“不用,那我先下去了。”
言蹊收拾了下,也打算下樓,路隨一把扣住了的手腕:“你姑姑張羅著給楊定他們安排相親呢,我們別下去了吧。”
言蹊回頭:“嗯?”
路隨用力將人拉過去,俯抱住道:“覺好久沒有這樣兩個人安安靜靜待在一起了。”
言蹊輕笑:“這是我房間,我發現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
路隨有些驕傲:“雙方家長都認可了,難道還不許我膽子大點嗎?而且,你明天就上班了。”路隨很是不滿,垂下臉就不由分說吻上言蹊的。
言蹊沒有躲,勾住他脖子回吻過去。
“你陪我去機場可以,但別上飛機了。”
“為什麼?”
言蹊蹙眉看他:“你肩膀沒好全,機艙氣變化快,會不舒服。”
“可是……”
“你要是不放心,就讓楊定哥他們跟,反正你不行。”
“……”
“聽到沒有?”
路隨一臉嚴肅不說話。
言蹊又主親親他:“好了,其實機場現在是最不用擔心的了,出了上次的事后,薛停早在機場加大了人手。而且,江紀新現在進機場黑名單,他絕對上不了飛機的,要不是你不放心,我倒是覺得楊定哥他們都沒必要上飛機跟著我飛。”
路隨終于妥協:“那還是讓楊定他們流跟著。”
陸徵打電話來,說王媽之前以為他要住暢園去,還準備了許多路隨喜歡吃的菜,問路隨什麼時候有空,帶言蹊一起去暢園吃飯。
路隨嗤笑:“我現在可是沒什麼發言權,得問我家言機長什麼時候休息。”說著,他詢問似的看向言蹊。
言蹊聳聳肩:“等我明天去機場再看排班吧。”
……
“好。”陸徵收線便見顧嘉翰牽著顧草草出來,說是要去遛狗。
顧草草激得不行,圍著顧嘉翰邊轉圈邊“汪汪”個不停。
陸徵起道:“我和你一起去。”
顧草草長大了一圈,不過黑的狗子在夜幕里幾乎看不到影,要不是顧嘉翰牽著狗繩,估計轉就得跑沒。
陸徵和顧嘉翰走得不快,二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公事。
“最近不要出差,有什麼事讓底下幾個副總去辦。”陸徵突然說。
顧嘉翰側臉:“因為蹊蹊那邊的事還沒解決?”
這只是其一,主要還是因為顧嘉翰之前因為t-23創后,現在表面上一切都好,但姜醫生說了,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還得注意調養。
顧嘉翰出差又總喜歡獨來獨往,陸徵肯定是不放心的。
“過幾天,小隨會帶言蹊來家里吃飯。”
“嗯?什麼時候?”
“還不確定。”
顧嘉翰應了。
兩人溜了一圈顧草草回去,見金朝正坐在客廳里吃桃子。
王媽忙又端了一盤切好的桃子出來,笑著說:“正好先生和顧總回來了,也來嘗嘗吧,特別甜。”
顧嘉翰解開顧草草,任由它自己去瘋。
他洗手回來,叉了塊桃子嘗了嘗:“嗯,甜。王媽你什麼時候買的啊?”
王媽道:“不是買的,白天出去的時候到小區里的清潔工阿姨,家鄉那邊的特產,現在正好桃子季,熱地送了我許多。”
陸徵坐下說:“這麼多得賣不錢吧。”
王媽忙說:“先生放心,我也沒占人家便宜,平時家里有蛋糕點心,我也經常送給。認識了一段時間了,是個不拘小節的人。”
“陸先生嘗嘗。”顧嘉翰遞了叉子給他。
陸徵不悅道:“在自己家里,你給我什麼叉子?”
顧嘉翰無奈叉了塊桃子遞到他邊,陸徵這才滿意張咬了。
坐在邊上的金朝有些尷尬,尋著話題問:“陸先生,甜嗎?”
陸徵一本正經道:“甜,但如果嘉翰換種法子喂我,應該會更甜。”
金朝:“……”我為什麼要多一問??
顧嘉翰也覺得自從他出院回家以來,陸徵秀恩的作不斷,有時候連他這個當事人都快聽不下去了。
王媽果然比他們多吃了好幾年的飯,承能力極強,每次都笑得特別慈祥。
……
言蹊飛了五天后,終于有了休息日。
路隨翹首以盼了多時,但一想起好不容易等來的言蹊的休息日卻要去暢園,整個人有些蔫了吧唧的。
其實言蹊知道他并不是因為覺得浪費了大好休息日,路隨是尷尬不知道怎麼顧嘉翰。
言蹊正在超市貨架上一樣樣地挑禮。
路隨忍不住埋怨:“你又不是沒去過暢園,買什麼禮,弄得像是見家長似的!”
言蹊回頭笑:“可不就是見家長嗎?”
路隨:“……”
“好啦。”言蹊好笑挽住他的手臂,“就算這次不去,你總是要去暢園的。既然心里都放下了,面上還有什麼過不去的?”
路隨掙扎半天:“不出來。”
言蹊嗤的笑:“那就別。”
路隨蹙眉:“那我見了怎麼稱呼?”
“陸先生也不許你他名字。”言蹊想了想說,“那要不就……‘喂’‘哎’‘那誰’……”
路隨:“…………”言蹊你認真的??
言蹊被路隨生無可的樣子逗笑了:“別哭喪著臉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啊。”
一小時后,路隨覺得信了言蹊的鬼。
因為他們一下車,陸徵和顧嘉翰就在門口。
陸徵逮住路隨就說:“小隨,人。”
路隨:“……”
言蹊倒是改口很快:“陸叔。”轉向顧嘉翰,笑得很甜,“嘉翰哥!”
顧草草興地跑出來。
言蹊蹲下它的頭:“你就是草草啊,好可啊。你好呀,我是你言蹊姐姐。”
顧嘉翰:“……呃,它我爸爸。”
“噗——”路隨沒忍住笑。
陸徵往他后腦勺拍了下:“笑什麼,人啊。”
路隨:“…………”我要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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