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看著路隨不愿的樣子有點想笑。
“你這是什麼表?”陸徵笑道,“還需要我來告訴你,兩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嗎?”
路隨沒想到陸徵還會這套說辭,瞪他一眼道:“那你倆怎麼不異地試試?”
陸徵又笑:“我和嘉翰跟你們不一樣,你們還年輕,不怕等,我和嘉翰可熬不起啦。是不是,嘉翰?”
顧嘉翰在陸徵面前向來是個好脾氣的,陸徵說什麼就是什麼。
路隨哼了哼,覺得顧嘉翰這輩子真的被陸徵吃得死死的,沒救了。
這天大家聊到很晚,言蹊和路隨就干脆住在暢園了。
……
陸徵早上醒來便發現邊放了個信封,而顧嘉翰已經不在床上了,洗手間有水聲傳來,應該是在洗漱。
這是什麼?
陸徵坐起來將信封打開。
里面是一份購地合同,地址是……
陸徵的眼珠子微微撐大,是陸氏集團原來那個舊址!
這些年他一直想把那塊地買回來,但一直沒有機會!
“醒了?”顧嘉翰從洗手間回來。
陸徵詫異抬眸:“你怎麼會有這個?”
其實這份禮顧嘉翰是想在陸徵生日的時候送的,但又怕送得太正式,陸徵要刨問底,于是就拖到了今天。
他抬手順了順頭發,上前漫不經心道:“哦,正好看到空著,就買了,覺得你一定喜歡。”
陸徵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什麼正好看到空著,他怎麼就沒有這樣的運氣?
分明是嘉翰特意幫他關注的。
前段時間陸徵注意到顧嘉翰名下的那個公司突然虧損,宣告了破產,是不是也和這件事有關?
但看顧嘉翰的樣子,明顯是不想多說這件事。
他沒有追著問,只道:“過來。”
顧嘉翰笑著上前,陸徵拉他坐下,一手攔住他的腰,傾便吻了上去。
“唔……哥……”顧嘉翰抬手推開了陸徵。
陸徵蹙了蹙眉,顧嘉翰向來順從,基本不會拒絕他,他剛想問,就見顧嘉翰朝門口看了眼,小聲說:“小隨和蹊蹊在家里呢。”
陸徵:“……”這還真是當家長上癮了?
陸徵鐵青了臉道:“他們倆也都是年人了,再說,我們在自己房間,你管他們干什麼?”
他難得收到了嘉翰的禮,正高興得不行呢!
顧嘉翰笑著俯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他一下就起:“去洗漱吧,洗漱完下樓吃飯。”
陸徵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顧嘉翰走了出去。
有點想罵人。
……
顧嘉翰出門時,正好遇見言蹊和路隨也從房間出來。
“嘉翰哥早。”言蹊笑著打招呼。
“早啊。”顧嘉翰著他們笑,“下樓吃早飯吧。”
“嗯。”言蹊拉著路隨的手往樓梯走去。
路隨有意無意看了眼顧嘉翰的腰,嘖,還細,看今天的樣子,昨晚陸叔也沒把他怎麼著。
“看什麼?”言蹊突然回頭問。
路隨像是做壞事被抓了個正著的孩子,慌慌張張收回目,有些支吾道:“沒、沒什麼。就……”他清了清嗓子,問顧嘉翰,“陸叔呢?”
顧嘉翰道:“在洗漱,沒事,你們先吃,不用管他。”
路隨已經拉著言蹊坐下了,他回味了下顧嘉翰的話,覺在暢園還是有點地位的,都讓他們不必等陸徵吃飯了。
路隨剛想著,顧嘉翰又道:“我等他一起吃就行。”
路隨:“……”完了,這真的是被制得妥妥的。
……
陸徵下樓得有點晚。
路隨和言蹊都已經吃好準備出門了才看他下來。
路隨忍不住道:“陸叔怎麼洗漱的時間堪比生化妝出門了吧?怎麼那麼慢?”
陸徵若無其事看了眼顧嘉翰,顧嘉翰瞬間意識到他在樓上干什麼了,低頭咳了咳,耳垂瞬間紅了。
言蹊笑著說和路隨就先去機場了,又說:“嘉翰哥,那你和陸叔慢慢吃。”
路隨點頭:“那我們就先走了。”
他二人徑直出去。
陸徵蹙眉走到餐桌旁:“你還沒吃?”
“嗯。”顧嘉翰給他遞了筷子,“等你一起吃。”
陸徵嗔怒道:“有什麼好等的?我沒下來你就先吃,這都起床快一小時了,不吃東西你胃不難?”
顧嘉翰低頭喝了口米湯:“沒事,你別老是大驚小怪的。”
陸徵用手背了顧嘉翰的碗,確定他的粥是熱的才沒再說什麼。
……
路隨本來還有兩天才回帝都的,結果因為研究所那邊臨時有急的事,路隨第二天就得回去。
大約是這幾個月一直和言蹊待在一起,雖然也才提前了一天走,但路隨整個人有點蔫兒,說不出的不爽。
言蹊正好休息,這天不飛。
路隨在機場上拉著言蹊的手不愿意松開。
言蹊好笑說:“楊定哥也沒你這樣啊,人家朋友不也在海市的嗎?他不也得跟你一起回帝都?”
路隨有些憤憤然:“我管楊定干什麼,我就管我自己!一點也不想去帝都。”
“好了路科長,你馬上就要四歲了呀,別耍小孩子脾氣了。”言蹊踮起腳尖親了親他。
路隨還是生氣:“四歲就不是孩子了?”
“噗——”有人笑了。
路隨抬頭才發現陸徵和顧嘉翰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
路隨立馬整理了下緒:“不是說不用送了嗎!”
陸徵道:“嘉翰說你這一去帝都估計又得忙很久才能見到,非要來送送你。”
路隨瞥一眼顧嘉翰,沒說話。
楊定好笑道:“爺,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進去過安檢了。”
路隨的臉更難看了。
后來,言蹊說給他送到登機口,路隨才扭扭地答應了。
顧嘉翰忍不住笑,他從沒見過路隨跟個小孩的模樣。
“一天到晚傻笑什麼?”路隨嘀咕了句,又看著陸徵道,“陸叔,您以后欺負他。”
陸徵撐大了眼睛:“我什麼時候欺負他了?”
路隨牽著言蹊的手冷笑:“您自己心里清楚,走了。”他揮了揮手。
陸徵無辜看向顧嘉翰:“我欺負你了嗎?”
顧嘉翰搖頭:“沒有啊。”
陸徵更加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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