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怎麼突然知道的？”

“……”封大總裁閉不言。

宮北澤最好八卦了，坐起追問：“你昨晚去找小語了？那個老外又來了？”

封墨言的閉得跟蚌殼一樣，都沒有。

“哎呀，你倒是說話啊！”

“你煩不煩！”封總暴躁了。

可眼前的困境，他自己思慮了整整一天也找不到好的辦法，所以煩躁暴怒之后，他還是把昨晚的事簡短道來。

“我本想，可以讓他拘留幾天，泄我心頭之恨。誰知，使館的人一會兒就到了，總領事館都來了電話，他了點罰款就沒事了。”

話音未落，宮北澤猖狂地笑起來，一手捶桌，就差手舞足蹈了。

而王城不敢這麼“放肆”，只悶悶地抖著肩膀，強忍。

“你們笑什麼？”封總不解，瞪眼看著他們問道。

宮北澤笑了，實在沒法平復下來，自然也沒辦法說話。

封墨言瞧著，后知后覺，明白過來，氣得把手邊的文件狠狠砸過去，“想絕是吧？再笑我讓你們看不到明天的太！”

宮北澤連連擺手，直起腰來，俊臉都通紅一片。

“別……別，我們不笑了——”他一邊收拾著散落一地的文件，一邊盡力平復自己的緒。

“我說呢，早上看你換了輛車，原來賓利送去維修了啊。”宮北澤止住笑，坐好，恍然大悟。

封墨言：“……”

王城道：“我之前調查時，確實沒查到他皇親國戚的份。”

“對了！”宮北澤突然想起一事，“之前你不是說，小語那個珠寶品牌在歐洲皇室中頗為流行麼？還因此結識了不歐洲權貴——我還納悶呢，心想本事也太大了！現在你說那個老外是皇親國戚，那倒可以理解了。”

王城也明白過來，“對對對，是這樣的，那個‘venus’很歐洲皇室貴胄的喜歡——原來如此！這麼說，那個人還是太太的貴人了。”

這話一出，封墨言臉更臭。

王城收到老板的眼神警告，立刻清清嗓子又改口：“那個……其實咱封總的資產富可敵國，要論實力，也不會輸給那個什麼伯爵夫人的親弟弟——是吧，宮？”

宮北澤笑著點贊：“不錯，求生很強。”

“哪有，我說的實話。”

王城怕繼續禍從口出，拿了簽字的文件，趕腳底抹油，跑了。

宮北澤笑過之后，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嘆息。

封墨言瞥他一眼，“你什麼意思？”

“我說你啊……越活越稚了。你要找，就明正大地找，跟把話說清楚，真誠表達心意——你說你，把人家車撞了，還把人差點弄進局子，你這不是著恨你，把人越推越遠嗎？”

封墨言一臉掛不住的愧，卻還在：“我是想好好跟說的，在工作室樓下等了一晚上。誰知看到那老外拿著玫瑰花去接，兩人在大街上摟摟抱抱的——擱你上，你能冷靜？”.七

“你吃醋、嫉妒，我能理解，可你不能失去理智啊！”

“行了，別說這些了！想想就火冒三丈！”

宮北澤能理解他的心。

他現在越是惱火，越是了方寸，越說明他心里放不下。

既然放不下，那就付諸行吧。

“我每次給你出的主意，你踐行時總要帶上濃濃的‘封氏’彩。事到如今，我也不知該怎麼幫你拿主意了。”

“你不是號稱大師？”封總譏笑。

宮北澤手一攤，“再牛的大師，也教不會你這鋼鐵直男啊！”

“……”

“我說你就不能徹底放下面子，平心靜氣地好好跟人家談談嗎？哪怕對你冷嘲熱諷，哪怕心意已決，你也別發火，別懟，就算是忍到出，也由著人家發泄一回。”

宮北澤苦口婆心地說完，頓了頓，臉意味深長。

“畢竟，這是你欠的。你想想，當年被你們家冤枉時，百口莫辯的心，再想想你現在這點掉面兒，到底誰更難，誰更委屈？”

“行了，我下班了，你自個兒琢磨吧。”

宮北澤落下這話，起離開了，留他一人靜靜思考。

有些人，站在云端太久，習慣了被萬人敬仰。

現在要他低下頭，承認自己的錯誤，確實很難。

可再難，難不過孤一人的清冷，難不過夜深人靜后的思念。

————

希希這些日子一直鬧著要媽媽，天悶悶不樂，無打采的。

秋后，一連下了幾天雨，好不容易有個大晴天，秋高氣爽的，小丫頭突然心來，說想去游樂園玩。

容姨趕跟封墨言請示。

“希希，爸爸說馬上回來，陪你去游樂園，我們再等一會兒好嗎？”容姨打完電話，回頭聲哄著小孩兒。

可希希一嘟，生氣地道：“不要爸爸陪！討厭爸爸！”

“希希，不可以這樣說爸爸的，爸爸那麼疼你。”容姨蹲下，耐心哄著。

“他疼我有什麼用？有本事把媽媽找回來啊！我好不容易找到媽媽，這才幾天時間呀，又被他氣走了！”

希希多明。

這些日子無論怎麼鬧著找媽媽，爸爸都不接這個話，也不肯給媽媽打電話——就知道，肯定是他們吵架，爸爸把媽媽氣走了。

見容姨不說話，希希跳下沙發，牽著容姨的手就往外拉，“我不要他陪，他回來我就不去了！我就要自己玩兒！”

容姨也知道父倆這些日子不對盤，無奈之下，只好又給封墨言打了通電話。

封墨言都在回家路上了，聽說兒堅決不要他陪，否則就不去了——只好放棄念頭。

“行，容姨你跟阿全陪去，不要玩太久，還在手恢復期，別累著凍著了。”

“好的封先生，我會照顧好希希小姐的。”

終于能單獨出去了，希希高興的鼓掌歡呼，迫不及待地上車出門。

車子到了熱鬧的街市，還沒抵達游樂園，希希又突然停：“容姨，我想要那個。”

容姨看向車窗外，見路邊有賣氫氣球的。

一大堆造型各異、可逗趣的氫氣球在下搖擺，的確很吸引小孩子。

“行，你在車上坐著，容姨去給你買。”

“不要，我也下去。”

“希希……”

“我要自己選喜歡的嘛。”

容姨一聽也是，只好讓阿全靠邊停車等著，帶著希希一起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