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錄音還不夠。

萬一這錄音里沒有那位宮先生想要的信息呢？

貝一邊吃早餐，一邊看向凱恩，狀似無意地問：“你們……剛才說了什麼？”

“沒什麼。下午回蘇黎世，我親自送你回去。”

孩吃了一驚。

下午要回蘇黎世？

這麼突然？

昨天才到呢！

還打算在中國好好玩幾天呢！

“那你還回來這里嗎？”孩兒急聲問道。

“貝，這是我的事，請你不要干預我的私。”

“好吧……”孩坐下，準備吃早餐，不過沉默了幾秒突然又問，“跟你一起走嗎？還有的孩子們，那是……的孩子吧？”

凱恩看著，雖然不耐煩，卻依然修養很好，“貝，這些事與你無關，請你停止打聽。”

“噢~你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他們很可，忍不住想再見見。昨晚他們沒有回來，那住在哪兒呢？我們上午有空，可以去接他們回來玩兒啊！”孩兒很熱地建議。

凱恩瞧著，眸明顯意外——沒想到會對孩子們這麼友好。

不過沉默了會兒，他還是拒絕：“不用了，有人照顧他們。”

“好吧……”幾次試探都被打回，貝也不知從哪里下手了，只好暫停這個話題。

凱恩瞥了兩眼，上沒說什麼，但心里起疑了。

貝的出現太突然，讓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什麼人在背后縱。

可封墨言的勢力應該不足以遠到北歐去，他又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

“好，私人飛機今天下午抵達，我帶他們先走。”

“你跟我說這個？你別這樣好嗎？不能幫到你，是我的憾。”

“清，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貝剛跟你說了什麼？你不用理的，等我回蘇黎世，就會擺平這事兒。”

“等等等等！昨天我讓你帶著孩子們先離開，是因為不想跟解釋。再者，也是擔心知道孩子們的存在，不太好……畢竟孩子們的真實份，越人知道越安全。”

“你是說，下午直接機場面？”

“好，下午聯系。”

封墨言聽完斷斷續續的錄音，臉沉得不知如何形容。

雖然那中文發音五花八門，跟咬舌頭似的，但重要信息還是聽清楚了。

私人飛機今天下午抵達，那老外果然要帶著兩個小男孩先走。

孩子們的真實份，越人知道越安全——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兩個小男孩的真實份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不能讓人知道？

心里的種種猜測再次像水中的葫蘆一樣漂浮起來，他心慌得連呼吸都有些費勁兒。

難道……

那兩個孩子真是楊千語生的？

跟誰生的？

會不會是當年生希希時……

手機響起，他從沉思中驀然驚醒。

“喂……”

宮北澤把錄音發給他，估著他已經聽完了，便打來電話詢問。

“墨言，什麼意思啊？我就去了歐洲一趟，怎麼覺錯過了好多重要信息！什麼孩子？誰的孩子？為什麼要藏著掖著？你找人家的孩子干嘛？”

封墨言不知從何解釋。

他現在心很。

既激，又惶恐。

既生氣，又害怕。

聽好友問了一堆，他哪有心思一一解答，只簡短地道：“邊跟著兩個小男孩，四五歲的樣子，應該是從回國就跟著了，可一直很小心地藏著。費雪每次說帶著侄子跟希希玩，我懷疑帶的就是那兩個小男孩，只是……沒有證據。”

宮北澤大吃一驚！

“你說……小語還生了兩個男孩兒？”

“不承認，說是跟那個老外一起收養的。”

“孩子呢？找出來不就行了！”

“說得簡單，有那麼容易找嗎？”

“……”

宮北澤還沒聊完，封墨言這邊提示又有新的電話進來。

他一看是助理打的，連忙跟好友代了句就切換了來電。

“查到什麼了？”

王城激地道：“封總，我派人問遍了費家的親戚，從昨天打聽到今天，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

“廢話一堆！快說！”

“費雪是有個侄子，但上個月剛滿四歲，上的國際兒園，照片也拿到了，不過不是個人正面照，是一群孩子一起玩，人家長拍自己孩子，順帶著把那小孩鏡了……”

“發過來。”

“我剛已經發您微信了。”

封墨言立刻拿下手機，看微信。

照片是一群小朋友玩耍的畫面，王城把“目標”用紅線圈出來了。

封墨言定睛一看，忍不住一拳捶在桌面上！

這本就不是費雪天帶著的那個！

一群人串通好了演戲，把他耍得團團轉！

通話還沒掛，王城喚道：“封總，您看到照片了嗎？”

“確定沒弄錯？”封墨言回過神來，聲問。

“沒。問了好多人呢，不過，我們大費周章地把人家所有親戚都擾了一遍，估計費雪很快就會知道了。”

是，封墨言當然明白。

不過沒什麼好擔心的，他們下午不是要去機場頭嗎？

那他就來一個守株待兔！

————

楊千語去到公司，也毫無工作的心思。

一邊看腕表，惦記著時間。

一邊看手機，怕錯過凱恩的消息。

瀟瀟今天沒來公司，在家里候著，下午要負責把孩子們送到機場去。

雖然對凱恩很信任，可孩子們太小，又是長途航班，這一分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團聚。

左思右想還是不放心，決定下午一定要去機場送送。

怕封墨言的人還跟著，靈機一，起去瀟瀟的工作位，又把那些cospaly的行頭翻出來。

中午，凱恩來電，準備出發去機場了。

楊千語給瀟瀟打了電話，然后拎著包包出門。.七

服也不是早上出門時的那套了，長直發了大波浪卷，致的妝容，黑超往鼻梁上一架，得像是走t臺的模特兒。

正值吃午飯休息的時間，大批人從寫字樓涌出，混在人群中很好地被掩飾住。

幸好這棟寫字樓里都是英高管，出的個個打扮致，氣場強大。

否則這樣“喬裝”，過于明艷顯眼，反而更容易引人注目。

提前了網約專車，下樓到路邊，司機已經等著了。

拉開車門坐上去，人心跳惶惶，但面上平靜，“師傅，去機場。”

視線從墨鏡后巡過路邊，看不出哪些人可疑，但愿……能瞞過封墨言的耳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