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著了？”他問。

“不要你管！”楊千語氣急了，被他從后罩住，手肘重重地懟了下，“走開！”

男人生生挨了，沒走開，反而更，從后拉著的手趕放到水龍頭下，“快用冷水沖沖，別燙傷了。”

“說了不要你管聽不懂嗎！”越發憤怒，語調也拔高了些。

幸虧油煙機還開著，廚房門也關著，客廳里的孩子們聽不到。

“封墨言，你不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嗎？如今對前妻糾纏不放，低聲下氣的，不覺得恥辱？”回頭，頭發有些凌，近距離瞪著男人，專挑狠話說。

封墨言不看，側臉淡冷，大掌拉著的手放在水流下。

“男人追求喜歡的人，怎麼能恥辱？”

“喜歡？你的喜歡有幾分？”冷嘲。

男人這才微微轉頭，看向，目沉沉，“滿分，夠嗎？”

他們距離近，男人從后抱著，兩人親相擁。

原本，封墨言比高出許多的。

可因為拉著的手沖水，男人頎長偉岸的軀下一些。

所以稍一回頭，兩人的面龐便正對著。

鼻尖兒對鼻尖兒，瓣也快要及。

楊千語耳邊回著那句“滿分，夠嗎”，腦子頓時像被人施了魔法一般，空白一片了。

廚房的燈從頭頂灑下，被男人擋住一些，略顯晦暗的束使他五更顯深邃，迷人的立毫不減。

水聲嘩嘩，油煙機轟轟，人著男人膛的后背像是著火一樣，瞬間發熱發麻。

意識到兩人間的氣氛曖昧起來，楊千語抿吞咽，連忙回頭。

可男人還是沒放過機會——

沾水的大掌收回，順勢住的下，將剛剛轉回的臉蛋又扳回來，俊臉俯低，吻住。

一切飛快，本容不得對方反抗。

“唔……”楊千語被堵住呼吸，眉心一蹙，本能地抗拒掙扎。

可男人把困在自己跟洗碗槽之間，狹小的空間本無法彈。

封墨言深深吻著，不知想這一刻想了多久了。

這輩子，除了兒，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如此他心，他魂牽夢繞。

過去四五年的時間里，他曾偶爾想過，如果不是出于責任和道義，必須娶楊采月的話，那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人。

一個人，帶著兒，就這樣清心寡地過下去。

就當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

如今失而復得，卻他只可遠觀，這比清心寡一輩子殘忍多了。

他不接。

哪怕傾盡所有，他也要挽回。

為孩子們，更為了自己。

溫熱切的吻楊千語無力招架，推不開，攘不，混中只能手到水槽里的鍋鏟。

揚起來——

封墨言聽到拿鍋鏟的聲音，沉醉的眼眸豁然睜開，下一秒，嚇壞。

一把掐住的手腕。

“你真這麼狠心？”

人氣吁吁，面頰通紅，連耳垂都像要滴一般。

“你再試試，看我敢不敢！”用力呼吸，平復著中怒火，恨恨地放話。

男人熱翻滾，只想心一橫什麼也不管不顧，把扛去臥室欺負到底。

可看著揚起的鍋鏟，寧死不屈的眼神，終究還是有賊心沒賊膽。

“不就是親一下，又不你塊……”他低低地嘟噥了句，奪下人手里的鍋鏟。

“……”楊千語實在不知說什麼好。

太流氓了！

“你的手有沒有事？我看看……”

人氣得要炸，他卻像沒事人一樣，親不到了又去看的手。

“燙紅了，要不要？家里有沒有藥膏？”他關心地問，皺起眉頭。

“沒事。”楊千語一把出自己的手，冷著臉轉走開。

晚飯已經做好，關了油煙機，打開電飯煲盛飯。

封墨言原站著，沒轉。

楊千語盛好飯，見他杵著不，沒好氣地道：“愣著干嘛？去喊孩子們洗手，吃飯啊！”

男人回頭看向，俊臉莫名其妙泛紅，連眼神都有些閃爍飄忽。

“那個……等會兒——”說著，他又打開水龍頭，自己先洗手。

楊千語瞥了眼，暗罵有病。

等回頭繼續盛飯，突然明白了什麼，又驀地回頭看向他。

“封墨言，你該不會四五年沒有過人吧？”

否則，怎麼會這麼容易就失控？

青天白日的，孩子們就在外面，他也能有那心思？

這一問，男人惱怒了，甩了手上的水轉出去：“要你管！”

楊千語愣住，盯著他的背影，突然就覺得……驚悚。

用某流氓自己的話說，他們那三年婚姻里，除了他出差和每個月不方便的那幾日，其余每晚都是日日上崗的。

一直覺得，封墨言是個極其重的人。

肯定是離了人活不了的。

所以當初一跟離婚，馬上就有了楊采月。

以為是無銜接的。

難道……

想錯了？

可是，他這正值壯年，氣方剛的，要說四五天沒有人還能接，四五年沒有……

他不會憋出病來？

有了這個認知，楊千語突然覺得心里怪怪的。

到底是哪里怪，又說不出來。

外面，恢復正常的封墨言招呼著孩子們去洗手準備吃飯了。

楊千語端了飯菜出去，很快擺放好。

兄妹仨回來，一個個爬上椅子，翹首企盼。

封墨言站在人邊，看著餐桌兩邊只有四個椅子，下意識問：“我坐哪兒？”

“沒你的位，你去哪兒吃去哪兒吃。”

“……”

封先生反正厚臉皮習慣了，立刻一把提起兒坐在自己上，他霸占了兒的位置——且正好挨著楊千語。

落座，見人憤憤地瞪著他，他無辜地笑了笑：“誰你家餐桌這麼小？椅子也。”

“我又沒請你來。”

“嗯，是我自愿的。誰你三請四請都不肯去我那兒，只好我帶著兒過來蹭飯了。”

他很自在地拿過人面前的碗筷，恬不知恥地朝著對面看呆的兒子笑了笑，“吃飯吧。今天難得我們一家人團聚，多吃點。”

小宇面淡淡，看向楊千語吐槽道：“媽媽，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人。”

楊千語笑了笑，譏諷：“是不是人還難說呢。”

覺得禽二字更切。

封先生不怒反笑：“當著孩子們的面這樣說我，不好吧？我要不是人，那他們豈不全是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