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也是心憂得很,不知道好好的,怎麼會有人劫了王妃走了,難道是二老爺?不應該啊,二老爺劫王妃做什麼?莫非是裕親王?也說不過去啊,裕親王雖是與簡親王府爲敵,但應該不會做此等犯法之事纔對,搶了王妃去做什麼?當他的王妃?簡直是天方夜談啊……他還要不要在大錦繼續做他的王爺啊?
方纔冷華庭在屋裡時告訴冷華堂逃走了,錦娘當時聽著心中便是一凜,那個畜牲一逃走,怕是又要生出許多事端來了,他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到了這份上,也能趁逃了,這二老爺的本事也太通天了吧,宗人府大牢,可是固若金湯的啊,連一個皇家宗族的牢房也如此的不堪一擊,大錦還真沒有什麼可以阻檔西涼的屏障了,如此說來,西涼人進皇宮刺殺皇上或是太子都會有可能呢。
越想越憂心,只覺得這個朝庭腐朽得能聞到臭氣了,太子若還不早日登基,勵圖治,致力於改革,都想要另謀個世外桃源,與親親相公和兒子遠離這裡,快樂生活去了。
一想到冷華堂,錦娘便想起日日裡關在後院裡瘋著的孫玉娘,來了府裡這麼久,錦娘也沒有去看過玉娘一回,知道是心魔太甚,就算勸也沒有用,自己去,只會被罵,只會更激怒,聽說玉娘如今瘦得不樣子了,人也像副枯骨架子,想來,人都是自己的孽障,心不純,那孽障就難除,這樣活著,倒不如死了的好。
正想著,便見二夫人又急急地趕了過來,拉了的手便往後院去,錦娘不解,把揚哥兒遞給秀姑,邊走邊問二夫人:“孃親,出了什麼事了?”
“玉娘死了,是被人殺死的,被人剜了心。”二夫人都不忍往下說,臉很是蒼白。
錦娘一聽便頓住了腳,不肯前去了:“娘,您親眼看到了?”
“沒有,是看管的婆子來報的。”二夫人也跟著停了下來,皺了眉說道。
“相府裡也算是守衛森嚴,怎麼會有人能進得來,又殺了玉娘呢?難道是冷華堂?不好,我得趕回去,怕揚哥兒出事呢。”錦娘越想不越不對勁,轉就往自己院裡走。
還好,遠遠的聽到秀姑與揚哥兒的笑聲,鬆了一口氣,覺自己有些草木皆兵的覺,但心還是提著的,拉了二夫人回了自己院子。
將揚哥兒抱在了懷裡,錦娘才覺得心裡踏實了許多,好半晌,纔對二夫人道:“孃親,報吧,這種事,私底下查是不的了,玉娘可是孫家的嫡孫,在自已孃家被殺了,這事肯定有蹊蹺,如今府裡掌府的可是您,後院裡出了事,您肯定是不了干係的,就怕大夫人會將這事怪罪到您的頭上來,到時,那就說不清楚了。”
二夫人慌得就是這個,在護得不風的孫相府裡,竟然神鬼不知的進了歹徒,而且,直往孫玉娘院裡走,只殺了一人,這事真的太過奇怪了,玉娘雖是子驕橫跋扈,但也沒有到讓人恨得剜心剝腹的地步吧,難道,真是冷華堂?那他也太可怕了吧。
一時間,二夫人六神無主了起來,起了便往外走,“這事可得老太爺作主纔是,錦娘,你這院子裡怕也住得不安生了,搬到老太太院子裡去吧,多些人看著,也安全一些。”
錦娘聽得點了點頭,讓張媽媽幾個收拾了起來。
老相爺聽說孫玉孃的死狀後,頓時臉很是凝重,立即親自起往外走,他得去找太子要人,並且,跟張老太師解釋一番,不過,大夫人那邊要是因此也出個什麼事,張家定然又會起了誤會,如今孫將軍正在邊關苦苦死撐,家裡,就不能再添煩了,不然,也太對不起在外保家衛國的兒子了reads;。
王爺騎馬追出了好幾十裡地,卻是一點人影也沒有看到,不由大急,著侍衛發了信號給冷華庭,冷華庭帶了一千私兵也追了出來,卻也沒看到一點蹤跡,快追到大通縣境時,自道上突然撲出一個人來,擋在了隊伍前面。
王爺定睛一看,竟然是葉一的兒子葉忠彬,看葉忠彬的樣子狼狽得很,像是也趕了好久的路一般,只是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時,先前王爺去江南後也聽說過,葉忠彬背叛了葉一和自己,被冷華堂和裕親王收買了,後來,不知逃到哪裡去了,這會子,怎麼會在大通縣路上出現?
“奴才總算看到王爺了。”葉忠彬一見王爺便淚流滿面,大哭著說道。
“你這背主的奴才,這會子擋在這裡是何用意?”王爺心急王妃,沒有時間跟葉忠彬嘰歪,打馬就要過去。
葉忠彬忙攔住道:“王爺,方向錯了,您一直往西找,其實,他們將人一劫出來,就往東邊而去了,這會子,怕是跑出幾十里路了,王爺,快些改方向,順著渭河去尋,一定能尋得到的。”
王爺哪裡肯信他的話,按說王妃若是被老二使人劫走的,那定然是向西去纔對,怎麼會向東?
再說了,葉忠彬的話怕也不足以信啊,一個背叛過主子的人,哪裡還有什麼可信度?
“王爺,奴才知道你們不信我,但奴才真的說的句句是實,再晚一些,只怕人就要到東臨國去了,他們就是怕您往西找,所以才故意走的東邊,從東臨,再轉回西涼去啊。”
葉忠彬在馬下猛然不停的磕著頭,又道:“奴才深知罪過,早生了悔意,這一年多來,跟在他們的人裡面,就是伺機能助得主子們一助,只可惜,他們一直不太信奴才,有好些事奴才都不知,如今總算知道了一件,又溜開他們,抄近路才趕上王爺您啊,您就信奴才一回吧。”
冷華庭下馬在道上巡查了一騙,看不出半點有車馬經過的痕跡,便對王爺道,父王,咱們兵分兩路,您帶了五百人向東追,兒子向西追,這樣便兩不相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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