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確實很忙,在額頭上親了一下:“那就給你了?”
“嗯。你忙你的就好了。”
“過幾日我要下巡,可能要走七八天。”陸彥說。
賀云熙有些不舍,摟住他腰的手有些用力:“去哪里?”
“清河縣。”
“清河縣?是那個縣令和上一任知州一起死掉的地方?”
“是。”
“殺了上一任知州和清河縣縣令的兇手查出來了嗎?”賀云熙問。
“查到些眉目,也查出后面有關系的人。但是現在找不到人,所以也就沒有掌握直接證據,沒法將他們繩之以法。”
對于這些事,陸彥也不避著,將現在的況都跟說了。
現在宣州城也算是危機四伏,賀云熙如果不知道現在的況,很有可能掉別人的陷阱也不知道。
而且賀云熙不是那種膽小的后宅之人,知道現在的況,說不定能替他破了現在的僵局。
“所以,你覺得是土司這邊有人跟大燕或者北匈奴勾結在一起了?”
“是。但是我們到了后,除了派來刺殺我的人,其他都蟄伏了。”
賀云熙蹙眉:“刺殺你們的人就沒有抓到過活口?”
“全部都是行前就服用了毒藥,行失敗就死去了。”陸彥說,“像這種跟死士不一樣,不是行失敗再服毒。他們能活著離開,就能拿到解藥。”
所以,這樣的人抓了,還還不及審問,就會死去,本無法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看來這背后的人勢力極大,才能如此前赴后繼地來找死。”賀云熙分析,“你懷疑是誰?”
陸彥苦笑一下:“我覺得,土司從上到下都不干凈。”
宣州土司,也就是由這邊數民族首領充任并世襲的職,按等級可以分為宣使、宣使、安使等,皆是武。
而文職則是由朝廷派來的人來擔任,比如知州,知縣等等。
所以,這邊的軍權是掌握在土司手里,政權是在朝廷手里。
陸彥帶過來的人是不,但是要跟手握軍權的人斗,還是很難的。
作為土著,手有兵權,有些人自然是想要當這里的土皇帝的。如果政權這邊再礙著他們的事兒的話……
賀云熙越想越覺得陸彥的境艱難。
陸彥看眉頭皺在一起,手平:“沒關系。從剛來完全弱勢到現在僵持不下,已經進步了。只要后面找到突破口,要解決這邊的問題,也是有希的。”
賀云熙嘆了口氣:“真沒想到這邊的況這麼難。如果你沒有重生的記憶,邊也沒人的話,到這里來也就是給人家送菜的。”
陸彥心態倒是還好:“難是難了點,但是若是做好了,政績也不。”
“這也是。”
陸彥不想賀云熙一來就跟自己這麼心,轉移話題道:“這里離定北城比較近,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看看嗎?”
“在這里呢,沒有明面上的借口,不好過去。”賀云熙也想定北王他們,但是若是自己過去的話,很容易就會被注意到了。
定北王府和朝廷的關系還是有點張,太妃再怎麼疼,心里還是偏向晉文帝的。
本來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但是的,被發現了反而可能會變得麻煩。
不如現在解決眼前的麻煩再說。
兩人隨后又聊了些其他的,一直到夜深了才相擁睡去。
……
陸彥早上是被憋醒的。
別多想,不是被尿憋醒,而是突然無法呼吸,人就醒了過來。
這一年的經歷讓他整個人都繃,下意識去抓臉上的東西,然后才發現,那是元寶的屁。
此時的元寶仰躺著,橫著睡在枕頭上,也不知道怎麼翻的,屁準地落到了他爹的臉上。
陸彥差點被憋死,手將他從自己臉上挪開,然后對上賀云熙揶揄的眼神。
“覺如何?”
“兒子這睡相,也是厲害了。”陸彥服氣地拍了拍元寶的屁。
看到兒子睡的臉,他把他往里面挪了一下,然后鉆回被子,摟住賀云熙的腰,手開始不安分地游走,腦袋也湊過來,在耳邊吹起:“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被元寶的踹醒的,打算給他蓋個被子,就看到你把他放回去了。”賀云熙說。
陸彥的手已經到服里面去了,在上到點火:“既然醒了,那我們就做點應該做的事吧。”
賀云熙被他這一拱火,心里也。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
早上也是適合做這種事的時候啊!
一早上就吃了兩次,陸彥心很好地起床了,看到還躺在床上的賀云熙,俯親了一下的臉:“我先去上衙,你再睡會兒。”
賀云熙搖了搖頭:“我清洗一下也起床了。路上吃的不是很好,神也不太好,我去給做點早食。”
“讓廚娘做就好了。你一路也辛苦了。”
“這也不知道怎麼長的,明明都是一樣的東西,但是就能吃出我做的,覺得我做的更合胃口。”賀云熙說,“反正昨晚也休息好了,現在也不覺得累。”
“那看來是為夫沒有將你喂飽啊!要不然咱們再來一次?”陸彥原本是調侃的話,說出來之后又覺得似乎也可以。
賀云熙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一掌拍在他的頭上,將他推遠:“走開,不來了。再來我就真起不來了。”
看賀云熙是真不想了,陸彥也不強求:“那這次就放過你,晚上你要好好補償我。”
賀云熙白了他一眼,起穿服了。
“你要不要在家里吃早飯?”
“今早有事要和他們商議,不過后宅和前面衙門有道門連在一起的,你做好了讓人給我送過去吧。”陸彥說。
“行,你想吃什麼?”
“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昨晚沒有泡豆子,豆漿油條是做不了了,面送過去取的話也會坨了。要不我做點小籠包,熬個皮蛋瘦粥吧?”
“都行。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陸彥穿戴好了,又在臉上親了一下:“我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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