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懸索橋相比,斜拉索直接作用於主梁結構,有沒有誰告訴我斜拉橋最典型的孔布置有哪兩種?”
他從講臺上走下來與學生互,不學生舉起了手,梁元泰目在四下逡巡著,無意間從林清妙臉上掃過,可隨即,那原本隨意掃過的目卻猛然盯在林清妙臉上。
那張俊秀的臉上,笑意瞬間僵住,他瞳孔微張,一臉震驚,周圍同學都發現了異樣,紛紛向這邊看過來。
林清妙覺得莫名其妙,也不懂為啥他會用這種眼神看,梁元泰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很快便調整好表,臉上重新帶上了笑,隨手點了一個舉手的同學。
這個小曲就這般過去,可不知道是不是林清妙的錯覺,總覺梁元泰在有意無意往這邊看,每次目掃過來都帶著一種探究。
當然林清妙也沒想那麼多,下課之後收拾好東西出來,不過剛走出去幾步就聽到有人。
“林清妙?”
林清妙回頭,就見梁元泰正向走過來,看向的眼神很複雜。林清妙覺得奇怪,就一個蹭課的旁聽生,都沒在記名簿上,他怎麼知道的名字啊。
“梁老師?有什麼事嗎?”
“梁老師?”他表驚疑不定,“你……不認得我?”
“……”
難道這個人認識以前的林清妙?
林清妙想了想說道:“抱歉啊,我出了意外,失憶了,以前的人和事都不太記得了。”
“失憶?”
對於的話,梁元泰也很震驚。此時是下課時間,周圍來來往往很多學生經過,時不時會收到一些好奇的目,梁元泰暫時將震驚和疑放到一邊,衝道:“你跟我來。”
林清妙隨他去了某個湖邊,這裡環境清幽,因為靠近大外圍,沒什麼人來。
梁元泰定睛看著,“你真失憶了?還記得些什麼?”
“都不記得了。”
梁元泰陷沉思中,時而探究般看一眼。
“抱歉,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請問你認識我嗎?”
“我是你的師弟,我們都是白老師手下的。”
師弟……
林清妙想著他剛剛講課那生風趣的模樣,還有他對專業知識信手拈來的自信,竟然還是他的師姐,覺得汗。
“我記得你三年前出了意外,我還收到了你……你過世的消息……你……”
林清妙道:“我確實失蹤了三年,因為失去了記憶一直以另外人的份活著,我是最近才被家人找回來的。”
梁元泰點了點頭,他平複了一會兒震驚的心又問:“那你怎麼會來這邊上課?”
“我家人告訴我,我是在這裡畢業的,因為我好多東西都忘了,所以想過來學一學找找覺。”
“學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懂的?”
林清妙確實有幾個地方不懂,試探著道:“我不懂的你能幫我講講嗎?”
梁元泰笑起來,“當然。”
他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覺,讓人覺得很舒服。
林清妙便拿出自己的筆記本,問他,“這裡,雙塔三式和獨塔雙式,還有外孔和中的比例,你剛剛講得太快了,我沒聽明白,你能再幫我講講嗎?”
梁元泰看看拿出來的筆記本再看看的表,他差點懷疑是在跟他開玩笑,這些都是很基礎的東西,作為橋梁專業的高材生林清妙,居然連這些都不懂。
看樣子失憶的事不像是假的。
梁元泰面極其複雜,他接過的筆,衝道:“我們去亭子裡坐著講。”
梁元泰給講了有大概半個小時,林清妙聽得頭大,只能懂個大概。不過梁元泰倒是有耐心的,林清妙覺得不好意思,問他:“我是不是耽誤你時間了?”
“沒有,我今天也沒什麼事。”
林清妙的手機就在這時候響了,拿起一看是許硯柏打來的,林清妙急忙接起,原來許硯柏已經過來了,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出來,就打電話問問。
林清妙掛斷電話衝梁元泰道:“我先生來接我了,我先回去了,今天謝謝你。”
“不客氣,下次不懂再來問我。”
兩人一直走到校門口才分別,許硯柏的車子就等在校門外,林清妙跟梁元泰揮手告別之後便上了車,林清妙上車的時候梁元泰正好看到坐在車上的許硯柏。
不過梁元泰覺得奇怪,他見過林清妙的丈夫,在他印象中林清妙的丈夫不長這樣啊。
林清妙上車之後許硯柏問:“這麼快就到新朋友了?”
他自然也看到是和一個男人一起出來的,林清妙道:“他是下午的講師,不過他好像認識我,說我是他的師姐。”
許硯柏是真沒想到,林清妙都已經畢業這麼多年了,居然還能在學校裡到人。林清妙的師弟嗎?作為蔣千俞的朋友,許硯柏偶爾能從蔣千俞口中知道一些他們夫妻的事,倒是沒聽過蔣千俞提到過這個師弟。他這人記不錯,也不記得林清妙的葬禮上這人出現過。想來和林清妙的來往也不是很切,不過許硯柏是個謹慎的人,林清妙邊一點風吹草都會讓他張。
“你現在失憶了,好多人都不記得,說不準有人會鑽這個空子對你不利,而且你說的這個師弟我也沒見過,所以以後和他往還是注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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