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又勸了一會兒,見這個男死活不肯再坐過來,張庭這才懶得再開口了,看了他一會兒之後,笑瞇瞇的盯著他問,“這些日子你跟郝義在學堂裡學的怎麼樣,學習還跟的上嗎?”
郝仁抿一笑,他怎麼聽著的問話,有點像是大人問小孩子的問題呢,“還行,二弟那邊一開始進度跟不上,現在己經學的沒問題了,至於我,你就更不用擔心了,畢竟我以前學過,多多還是有一點功底在的。”
張庭點了下頭,其實也就是想找個話題跟他聊聊,畢竟他們兩的份可是未婚夫妻,要是兩人不經常聊聊,以後親了,夫妻倆之間不就跟陌生人一樣了嗎。
郝仁擡頭看了張庭一眼,輕輕的說了一句,“小庭,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我不想再讀書了!”
張庭睜大眼睛看著他,“你好好的怎麼不讀了,你在學堂裡不是讀的好嗎,爲什麼就這樣放棄了?”
郝仁看著激的張庭,大手立即朝手臂上了過去,的抓住來去的手臂,出聲安道,“你先聽我慢慢跟你說,其實我心裡一直喜歡的不是讀書,爹孃在的時候,他們想我出人頭地,送我進學堂讀書,我也只能按照著他們的想法去做,可是現在,他們不在了,我再讀也沒意義了,我現在想做我喜歡的事。”
張庭張了張,看著他認真的臉龐,最後裡頭的話全嚥了回去,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問他,“那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現在想當一名捕快,除暴安良,這是我現在最想做的事。”郝仁眼睛發著亮說出了這幾個字。
張庭聽完,得了,這個男人現在就是一幅熱的男心,算了,反正也沒打算靠他當什麼狀元,當初讓他去學堂繼續讀書,也只是認爲他喜歡讀而己,不過現在人家都說了,他最大的興趣不是讀書,那就不讀了。
“這是你的事,你有權利自己決定,我雖然佔了你未婚妻的名份,不過我不能替你做過多的決定,這件事你想好了,就去做,我也支持你,行吧。”張庭看著他說。
郝仁手一,這才發現自己一隻手好像抓著什麼的東西,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己經抓著眼前人的手臂了,郝仁紅著臉,迅速的把自己手從張庭的手臂上移開,吞吞吐吐跟張庭問,“小庭,我,我剛纔沒注意到,對不起。”
“行了,不就是抓個手臂嗎,你怎麼比我這個人還要人,這麼婆婆麻麻的,另外,你要去當捕快就去當吧,不過這件事我不能幫上忙,衙門的事,我一個普通百姓可不上去的。”可以用錢幫他去上學,但是捕快這種事,好像是錢弄不上去的。
郝仁這時臉上的紅暈也慢慢褪下來了,聽到張庭這句話,郝仁解釋,“不用小庭你幫忙,我知道再過幾天城裡那邊的衙門會公開招捕快,到時候我去試試。”
張庭點了下頭,“既然你己經決定了,那你就去做吧,大不了沒選上的時候,你就回來幫我做事好了,我給你開工錢。”說著,張庭都笑了起來。
兩人聊到日頭沒這麼毒辣的時候,張庭跟家裡的郝仁囑咐了下照顧好屋子裡睡午覺的安安他們之後,轉就進了房間,背上揹著一個藥箱就出了郝家大門。
張庭一出來,先是去看了下上次出手救治的郝大山家裡面,這一段時間裡,郝大山家裡按照著張庭的吩咐,把了傷的郝大山照顧的面紅潤,完全就不像是當時了這麼重傷的人。
郝大山的家人看到上門來的張庭,熱無比的把張庭給請進了家裡,“小庭,你來了,快進來喝口水。”郝大山媳婦握著張庭的手,裡像以前那樣,說著對張庭激的話。
張庭一邊微笑著,一邊聽著郝大山媳婦說的這些激自己的話,這就是這些純僕村民們對那些幫助過他們後對恩人的表示,只要每見一次面,哪怕那些激的話不知道說過多遍了,可以人家就是會在下次繼續說。
“嬸子,大山叔被你照顧的不錯,他這傷啊,再過上幾天就可以拆線了,到時候讓郝大山大哥在牀上再躺上一段時間,就可以下牀走了。”張庭檢查了下人家那線的傷口,養的非常好,可見這家人是有很用心照顧這個病人的。
郝大山媳婦聽到張庭這句話,眼眶裡又滲出淚珠來了,抓著張庭的手就說,“小庭,這都虧你了,如果當時不是你出手救了我孩他爹,後面的結果,我真的不敢想啊。”
張庭最怕看到人跟自己流眼淚了,誰笨呢,不會安人,“好了,嬸子,大山叔的傷能好,這是件該高興的事,你怎麼又哭了呢,不哭了啊。”說完,張庭給人家抹了下眼淚。
“小庭說的對,你說我現在都沒事了,你怎麼又哭了,快點把眼淚了,免的讓小庭看笑話。”郝大山心裡也不好,他知道自家娘子又哭一定是想起當時自己傷時候的事了。
當時自己傷時的事,郝大山印象不深,他只知道那時候自己好像就要死掉似的,耳邊也一直響著妻子那痛徹心扉又絕的哭聲,現在想想,他心裡就覺著很對不起這個娘子,害替自己擔心了。
“你知道什麼啊,當時你傷的這麼嚴重,連村裡的大夫都說你沒救了,我當時就覺著天塌下來了,你知道我那時也想跟著你一塊死了嗎?”郝大山媳婦紅著眼眶跟牀上躺著郝大山哭泣道。
郝大山心裡不好,低聲跟自己媳婦說了一聲,“對不起,媳婦,是我不好,以後我不會讓自己再出事了。”
張庭在一邊看了一會兒,見他們夫妻倆的心都平靜了,從自己手上掏出兩包藥放在桌上,口跟他們夫妻倆說,“這是大山叔接下來要吃的藥,吃完這些之後,就不用再吃了,只要營養跟上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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