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爾雅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大哥這是突然在搞哪一出。
自從二十年前又續弦娶了林芳齡之后,時承運就分了家,帶著家人搬去京城三環的那套別墅去住。
時老爺子的這些兒里,和他最親的是時爾雅,和他最疏遠的反而是這個繼承了家業的大兒子時承運。
之前除了逢年過節,時承運會形式化地回老宅看一眼時老爺子,平時他本就不踏進老宅的門來。
更別提像現在這樣,帶著他的老婆兒和放在心尖尖上疼的兩個寶貝小兒子,專程過來老宅這邊住。
時羽和時塵這對雙胞胎,從他們出生到現在,時老爺子總共也就見了幾次抱了幾次。
平均一年也就見一兩回。
老爺子自然是疼自己的小孫子的,只是這兩個孩子,跟自己的爺爺完全不太。
時爾雅搞不明白,但時承運顯然目的明確。
見時雨薇帶著時羽和時塵見了老爺子的房間,他才滿意地收回目來。
再瞥見一旁站著的陸笙,眼神立馬變得狠,恨不得把陸笙給吃了。
——也不知道這鄉下來的野丫頭,到底是用了什麼妖,居然真的把快要咽氣的老爺子給救活了!
時承運早就花大價錢買通了時明修的私人律師,知道老爺子已經之前做過公證的囑的容。
時家數十億的資產產業,時明修之前覺得自己快不行了,早早就做了規劃。
給大兒子時承運接管辰時藥業,給大兒時素心國外的酒莊和莊園。留給小兒和小兒子時爾雅和時聞璟的,各是幾千萬的現金存款。
但時家除了老宅之外在京城的所有房產,時明修全都準備留給下一輩。
出于對他們母親的愧疚,時明修給自己的孫子——時沐川和時蘇一人兩套京城二環房子。而時家最貴的一套價值兩億的房子,留給了時希澈。
當年意外發生的時候,時承運的三兒子時希澈才剛剛出生。
時沐川和時蘇好歹還過母親的疼。而時希澈從有記憶開始,自己的親生母親就已經去世了,所以時明修一直想要補償他。
而除了他們三個,時雨薇和時羽時塵,都是一人一套三環的房子。
本來時承運對時老爺子的這個產分配非常滿意。
時昕藍杳無音訊怎麼都查不到下落,連老爺子都以為也已經不在人世了,自然也沒有留的份額。
而時素心時爾雅時聞璟,全都是單沒孩子,產只能拿一份。
可他們家就不一樣了。
他自己了辰時的董事長,把時家最賺錢的產業攥在了自己手里。他又有六個孩子,時家最值錢的房產,又全都到了他的兒子兒手上。
真是賺大發了。
之前看老爺子那樣子,時承運都已經準備好了,等老爺子一咽氣就據產去做房產過戶和公司權變更。所以這些天他來老宅來得很勤。
結果萬萬沒想到,半路居然殺出陸笙這麼個人來。
居然真懂什麼醫,愣是把半條都進棺材里的老爺子又救了回來。不僅如此,還讓老爺子了變更囑的心思。
自己的爸這二十年多惦念那個消失之后杳無音訊的妹妹的,時承運清楚得很。
現在妹妹人是死了,卻留下了個孩子。老爺子說不定一時腦熱,會把原本想要給他兒子兒們的房產出一大半都給這個陸笙,甚至可能會把公司的份留給。
他絕對不能容忍這種事發生。
一個小野種,也想拿到他們時家的財產?
時承運拉著林芳齡到了角落,囑咐道:“蘇現在在江城回不來就算了,你跟沐川打電話說,讓他下班之后直接到老宅來。”
“還有希澈,他一出去跟他那幫狐朋狗友鬼魂就找不著人。他要是電話關機,你就一直給他打,告訴他讓他也回老宅。”
時承運冷哼一聲,“這段時間,只要那個小賤種還住在老宅,你就帶著雨薇和羽塵到老爺子面前伺候臉,讓他們討爺爺的歡心。”
“別讓那個小賤種把老爺子哄得五迷三道,把屬于咱們孩子的產都算計了去。”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老公。”
林芳齡聲音滴滴的,把手攀上時承運的膛打圈圈,聲道,“一會兒快去洗個澡,人家在床上等你。今天我穿了新的趣,是你喜歡的那種哦……”
看著自己的小妻一臉的樣子,時承運猛地咽了下口水。
也不知道這兩個月他老婆是怎麼了,怎麼看著越來越年輕漂亮人了。
他都這把年紀了,還被勾得一晚上至來一次,比年輕人頻率還高。
時承運覺自己每天一起床都是頭暈眼花腳步虛浮,眼上的黑眼圈是越來越重了。
偏偏他每天晚上到了床上,本頂不住這種。
“好,寶貝,老公現在就去洗澡!你晚點去床上等我!”
聽了林芳齡的話,時承運兩眼冒,狠狠在林芳齡上親了一口就去洗澡了。
等他走了之后,林芳齡正準備也上樓,時雨薇卻忽然在面前出現了。
“我說,你還是悠著點吧——”
長相清純的氣定神閑,明明是跟自己的母親說話,卻抬著下高傲輕佻。
“看時承運那樣子,也被你榨得差不多了,不出一個月就得死在床上。他要是死了,你還從哪兒吸氣?”
時雨薇歪歪頭,“而且,就時承運那種低劣骯臟的靈魂,氣也是渾濁不純。你就是天天吸,也漲不了多魂力。”
聞言,林芳齡一改在時承運面前滴滴的樣子,咬了咬懊惱道:“那我也沒有別的辦法。我又不能像你一樣養寄生蠱放別人上。”
“誰說沒有別的辦法,”時雨薇道,“時承運氣不純,但你今天沒看到那個厲慕沉嗎。”
“他的命格可是天煞孤星自帶煞氣,氣也是我見過的所有人類里最純的。哪怕上一次床,都能讓你魂力大漲。”
“你說那個男人?”林芳齡,或者說青狐,回憶起白天自己見到如神祇般英俊拔的男人,忍不住心里一陣激。
但又沮喪道,“可我現在這份,我又不能和他上床……”
“怎麼不能?”時雨薇眉一挑,漫不經心地一笑,“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你白天脖子上的傷是那個陸笙搞的,和我們一樣是妖。”
“你和那氣場相合,你要是殺了,然后上了那,不就可以明正大和的男人上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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