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若是聽勸了,他們何至于會鬧到這一步來?
但凡他當年聽勸了,他們二胎都有了。
何至于,如今蘇蘇心死,不再原諒,又何至于,蘇蘇心里有了別人,要嫁給別人呢?
林素云又是無奈的嘆息了聲:“回家住吧,先把養好先,你看看這里,還像是一個家嗎?”
……
景園小區,十九樓。
顧心悅在收拾完之后,問:“不是說好了晚上去的嗎?”
蘇夜笑了笑:“可是我答應岳母是上午過去,吃午飯。”
所以,還是逃不過得那麼早過去的命運啊。
那戶口本,就先不拿了吧。
只要不主說,媽媽應該也不會主問戶口本的。
到時候實在問了,再說吧。
顧心悅自然是不知道,此刻母親大人沒空問領證這件事,早上已經被顧景深這個混蛋氣得都要上去了。
經過昨晚的事,顧心悅在蘇夜面前,完全就是一個陷的小孩姿態。
這會,也打開手機看到了他昨晚給自己的轉賬。
是九九九九。
額,九千九百九十九。
這……
顧心悅就有點好奇這個數字,撒的語氣問他:“為什麼是四個九啊?”
蘇夜:“心悅,我希我們的未來,可以是長長久久,永不分離。”
聽著他這個回答,顧心悅紅了臉,滋滋哦了聲。
兩人出了門,往顧家老宅而去。
到了顧家老宅,一下車,蘇夜去后備箱拿帶來的禮,顧心悅去幫忙拿。
蘇夜輕笑了聲:“不用,我來拿就行。”
顧心悅哦了聲,然后,看著旁邊停著的車,頓了下:“大哥回來了?”
蘇夜也看到了旁邊的那輛車。
進屋后,卻只看到了顧時宴小寶寶在,而林素云是抱著這個小寶寶在哄的,旁邊還有顧小深那條狗跟著。
不見顧景深人影。
“媽,大哥回來了嗎?”
林素云恩了聲,不太想說顧景深這個混蛋的事,在看到他們倆后,臉上換上了笑容:“你們來了,來就來了,還拿東西做什麼,坐吧,時宴這會不太乖,我哄他。”
顧心悅手去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我來哄吧,來,時宴,姑姑抱。”
顧時宴小寶寶又來到了顧心悅懷中抱著,嗚嗚嗚的哭著喊:“姑姑。”
被接過去了,林素云也是連忙的招呼蘇夜坐。
顧心悅也是心疼這個小家伙的,哄著他:“怎麼哭得這麼可憐呢?告訴姑姑誰欺負你了,姑姑幫你打他。”
“爸爸欺負我,爸爸兇我。”
“恩,好了不哭了,姑姑等一下去幫你打他。”
“姑姑,我想媽媽,爸爸不讓我見媽媽。”
果然,一猜就知道是因為這件事,小家伙才哭這麼慘兮兮的。
“他不讓見,咱們不理他,姑姑帶你去見,不過你答應姑姑,不哭了,好不好?”
顧時宴小寶寶委屈的點頭,小音里都是哭腔聲:“好。”
顧心悅又扯了紙巾過來,給小家伙臉。
蘇夜也招手:“我來抱吧。”
“沒事,我哄他,帶他去玩會,你,你留下跟媽媽說話吧。”說著,顧心悅抱著小家伙朝后花園走過去了。
林素云自然也是跟蘇夜閑聊著。
聊到一半的時候,蘇夜問了句:“大哥他在樓上?”
林素云嘆息了聲:“恩,阿夜,你跟景深也是一起長大的,你們兄弟多年了,你幫忙勸勸他,還有,看看他的,霆洲說他前日吐了,我……我是真的擔心他有事。”
“媽,您別擔心,我上去看看,跟他好好聊聊。”
林素云點頭。
蘇夜起上樓去了。
顧景深此刻在臥室,蘇夜是敲了敲門后,這才推開門進來的。
房間里,拉上了窗簾,一片的漆黑還有抑的覺,但,卻聽到了男人嘆氣抑著聲音哭的聲音。
蘇夜把燈給開了,走了進去。
燈一開,便看到他頹廢的背影,他坐在沙發椅子上的。
因為背對著,蘇夜并沒有看到他的臉,也不用看臉了,也能知道他此刻是什麼模樣的。
“深哥。”蘇夜喊了聲,還是當年的稱呼。
顧景深沒應,坐在那,更是沒有。
蘇夜走近了過去。
看著他這樣,痛心也無奈,一時間,也是很復雜的。
對于他和蘇蘇的事,他當年也勸過無數遍了,可是他不聽勸,非要作死的。
如今,變這樣,能怪誰?
蘇夜走到床邊坐下,輕嘆了聲后,淡淡地說:“深哥,你現在一定覺得如今的蘇蘇為什麼會這麼心狠不原諒,對嗎?可你知道蘇蘇當年是怎麼活過來的嗎?”
“我救的時候,已經沒有呼吸了,是我不相信就那樣死了,一直堅持著,才把從鬼門關給拉回來的。”
“醒后,并沒有活過來的欣喜,甚至是每天都在痛苦,絕,還有恐懼中,每晚都做噩夢,夢到你掐著,傷害,夢到孩子沒有了。”
“你一定也不知道吧,曾多次自殺過,割腕,吃藥,甚至是把自己泡在水里,想淹死自己。”
“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你知道割腕割了多次嗎?三次,割腕割了三次,一刀比一刀深,一次比一次狠。”
“吃藥就不要說了,只要不注意看著,就能生生的吞下不能吃的藥,最可怕的一次,是躺在浴缸里,放滿了水,割了腕,滿地都是水,整個人都被染紅了,沒有一點點的生機。”
蘇夜靜靜地說著,回憶起過去,眼睛也是紅的,“的左手腕上,還有一道很淺的印子,不仔細看的話,本就看不出來。這三道印子,是我用藥給去掉的,怕看到手上的印子,再做傻事。”
“后來,答應我不會再自殺了,可是后來,整晚整晚的哭,躲著在屋子里,我在外面,聽著,卻無能為力。”
“后來沒辦法了,我只好帶著離開了南城,我想著,離開海城遠一點,讓有新的人生,重新開始。”
“后來,在蘭城,我把托付在江慕北那,我覺得,可能是不想跟過去的人,再有任何的牽扯,而我,也是看著過往的那個人。”
“江慕北陪著,治好了的病,給了重新活下去的勇氣。”
“深哥,蘇蘇那五年時,一直活在地獄,而讓下地獄的人,卻是你,你說,你讓蘇蘇怎麼原諒你呢?”
顧景深默默地聽著,不說話,只是默默地掉著眼淚。
他無法想象,這三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更無法想象,當初的那兩年婚姻時,又是怎麼在他的傷害里,熬過去的?
如果沒有蘇夜,如果沒有傅云深,如果后來也沒有江慕北陪著,是不是早就死了?
死在了那洶涌冷冰的江水里了?
顧景深突然抬起頭,猩紅的雙眼看著蘇夜,聲音沙啞著:“你很,為什麼不堅持了?”
蘇夜笑了聲:“我知道不我,我又何必惹得厭煩了我,與我生分了呢?我的,從來就沒有求過回報,只要開心就好,默默祝福,也是。”
“深哥,我,不比你的時間短,我陪在邊的時間,比你還要多,但我愿意放手,在心里永遠的祝福。”
“深哥,聽我一句勸,當年你已經將傷害,幾乎是死。如今,如果的幸福是慕北,你就放手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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