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回去不大一會兒,再出來時,上的已經換上一青勁裝,外面披了黑斗篷,烏黑的髮髻上就一棗木雕刻的簪子。腳上同樣是青的布底布靴子,重頭到腳那一個神。
“你們也收拾東西下山去吧。”瑾瑜對著馮貴他們說到。
馮貴幾個人就一起朝自己主子看,哪想到主子連看都沒看他們,直接揮揮手,他們照辦。好吧,一個個的不敢囉嗦,麻溜的去收拾東西。
許文瑞剛剛見到瑾瑜,原本有些擔心自己也被趕下山去的。可是,見心上人的意思,完全沒那麼一回事,也就安心的在一旁等著。
瑾瑜安排朱泉留在山上,之後就直接往山下走。許文瑞對瑾瑜沒有愧疚,但是對這些山民卻是有愧疚之心的。可是,偏偏又不能說什麼,臉對不起都不能說。
只是很鄭重的對著朱泉抱拳,朱泉很是理解的點點頭。
跟瑾瑜一起下山的,除了許文瑞,還有兩個山上的人。功夫不算特別好,但是對山下附近的村鎮很是悉,所以,瑾瑜要帶著這倆。
下山這一路,許文瑞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瑾瑜知道他心裡不舒坦,有心安他幾句,可是邊還跟著不知的,也只好作罷。
還別說,馮貴他們的作的確快,瑾瑜四人下山竟然沒有追上他們。
山腳下的口,因爲忽然要面臨的大事,所以,平日是一個人守著,此時卻是有十幾個。等著二當家解決不了的話,就放下石頭閘門,暫時把山路口封死。
到時候,就算兵拿火藥來炸,也是沒用的。其實,就算兵到了這裡,也本上不了山,上面有兩年前就準備好的石塊,碼放的很好,都是最簡單卻又最有效果的武。
“人若是真的到這裡了,就封山門,莫要出來跟他們糾纏,白白的送命。”瑾瑜叮囑著。
“知道了,二當家的放心。”幾個人很是慎重的點點頭。
出了山門,走不出不遠,許文瑞聽見旁邊的林子裡有靜,警覺的拔出腰間的佩劍,攔在瑾瑜面前。“小心。”他回頭低聲叮囑著,月下,卻看見心上人抿在笑。
嗯?哦!許文瑞明白了,悻悻的把劍收回到劍鞘中,看著林子裡出來的人,牽著幾匹馬。一匹他認出來了,是瑾瑜的黑豆,另一匹,正是他的座駕。就說麼,怎麼在山上沒看見馬,原來本就沒在山上,而是安置在山腳下的。
來者把馬教給四人後,立馬就又在林子裡去了。
上馬前,那倆很自覺的從懷裡拿出一塊布,蒙了臉。
許文瑞看看瑾瑜也是同樣,正想那匕首在自己袍子上割一塊布呢,沒想到,瑾瑜竟然遞給他一塊。
這是給他預備好的?許文瑞的心忽然就好了很多,高興的接過來,也學著他們的樣子蒙了臉。上馬準備出發。
“瑾瑜?”出發前,許文瑞猶豫的招呼著。
“有什麼話,等解決了問題後再說好不好?”瑾瑜好像知道他要對自己說什麼。
許文瑞點點頭,跟著一起策馬順著大路就出了林子。外圍也有自己的人守著,若是有什麼不對,早就示警了。
後半夜的時候,帶路的勒住馬繮繩,大家都停了下來。一個牽著馬離開,另一個引著瑾瑜二人往城裡去。很快的,就到了衙門的位置。
衙門的人本就想不到會有人會如此膽大,敢夜闖衙門。並且,今個衙門裡又很是與往日不同,住著幾百個兵呢。大廳那邊燈火通明的,還有沒睡覺的。
“看樣子,他們這回是來真格的了。”牆頭上,瑾瑜小聲的對邊的許文瑞說到。
“你打算怎麼辦?”雖然一路上到現在,瑾瑜都沒有對他說什麼,他也知道,對付衙門和這些兵士不能用對付以往的敵人那樣的手段。
“等下你就知道了。”瑾瑜小聲的回著,然後從腰間拿出兩個包包,遞給一旁的那個,叮囑他,哪包是人用的,哪包是牲畜用的。那小子接了點頭,就翻牆溜進了院子,很快不見了蹤影。
“怎麼,想說我的手段下三濫麼?”瑾瑜又小聲的問邊的人。
許文瑞也明白了那小子拿著的東西,是打算幹什麼了。搖頭;“咱倆以後,都要過這樣的日子呢。要對付的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還講究那些虛的做什麼。
你,真的不後悔麼?”
瑾瑜聽了這話,沒言語,卻是頭在他面頰上親了一下。雖然隔著兩層布,許文瑞卻是清晰的覺到了的呼吸,脣上的溫熱。此時此刻,不是因爲況特殊的話他早就把人摟進懷中。
真的不用說什麼,是這麼的義無反顧,而自己呢?卻還說什麼廢話。自責何用,疚何用,真的顧忌的話,就不會來尋了。
瑾瑜親過後,倆人稍微的等了一下,剛剛進院子辦事的人就回來了。一看那人的眼神,就知道事辦的很順利,而且,他還帶回一個來。不用說,這個就是自己人了。
有了自己人的引路,很容易的就到了那位老爺的住。瑾瑜揮揮手,示意引路的趕離開,省得被發現招惹麻煩。
來的時候,許文瑞見心上人上沒有帶那把彎刀,也沒有看見別的什麼大件的兵。覺得上定然有匕首,毒針什麼的,就好奇究竟會怎麼做。
結果呢,先人拿走兩包藥,然後此時,在兒的後窗,心上人跟另外那個,每人拿出一竹管來,拔了塞子分別從相連兩間屋的窗紙用往裡吹。
啊?這個就是迷香吧?許文瑞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忽然的想起自己傷在宮裡的時候那幾天,本就不是在做夢,是去了。可是,他當時沒明白爲何,每次自己都是迷迷糊糊的。
現在,好像有答案了。不行,等下一定要問問!是不是真的對自己也用過這東西?他覺得幸虧沒舅子一起來,不然的話,給他看見親妹妹現如今的‘手段’,不知道會作何想。
舅子是正人君子呢,一準難以接吧,這跟聽到做山寨上二當家的消息時,那可不是一回事。想來想去,許文瑞覺得自己也很不可思議,竟然喜歡上這樣的?
好像,不管做什麼事,自己都能接。就像現在,不是也迫不得已麼,跟家的人,又不能明著起衝突,避又避不掉,也只能用這樣的道道了。
況且,裡面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許文瑞使勁的幫心上人找理由,找藉口。最後,把責任都推到自己上,不是他的話,哪裡會遇到這麼多的麻煩。
正想著呢,瑾瑜回又遞給他東西,手心裡,幾小團棉絮。許文瑞反應算快的,拿起兩粒,塞住了自己的鼻孔。看著心上人他們也塞好,這才用匕首撥開窗子裡的栓,跳了進去。
跟來的那小子,則是留在外面守著。
進屋後,瑾瑜很是放心的拿出火摺子,點了屋的紗燈。端著走到一個雕花大牀前,看著牀幔外的屏風上掛著的袍,還有桌上的一個箱子。
瑾瑜打開箱子,看見了想要的東西,拿了出來,到窗口遞給外面的人收著。許文瑞看著那件的分量和大小,當然知道是什麼,印啊!
不管你的職有多大,丟了這件,那就招惹**煩了。
印因爲職的等級高低也各有不同,像這個的印,就是鐵的。瑾瑜拿走這玩意,當然不是爲了收藏的。用這東西脅迫講條件的話,這位老爺應該會妥協,可是,之後呢,一準會報復的吧?
許文瑞覺得,這可不是完的計劃,不過,許文瑞沒有開口提醒。因爲他知道,心上人很聰明,定然還有別的作。剛這麼一想,果真,就見上前把牀幔掀起掛了起了。
牀上有兩人,許文瑞見那倆人上都蓋著被子,才鬆了一口氣。可是,他忽然覺得,牀上躺著的這倆位,不知道哪裡,很是有違和,牀外側的這位年約四十左右,看他額頭的印子,就知道是常年帶帽所致,那就是說,這位是衙門的老爺了。
他裡面的人兒,人兒?許文瑞忽然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了,裡面那位哪裡是娘,本就是個眉清目秀的年啊!
許文瑞朝邊人看去,見的眉頭,就知道,也看出不對勁了,這位爺竟然有龍之癖啊!
瑾瑜只是吃驚了一下下,就拔出腰間一柄匕首,拎起牀邊小桌上的一把茶壺,往牀外側那位的臉上澆去。
很快,那位有了反應,晃著頭睜開了眼睛,就看見一把匕首抵在了頸部,涼涼的。
“你,你們是什麼人?”那人慌張的小聲問。
“我們是什麼人?你心裡還沒數麼?”瑾瑜很是不客氣的反問。
那縣忽然想到了什麼,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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