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荷一愣,急忙轉頭,就看見雲莘帶著冷瑤還有云萍站在後,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秦紫荷慌張無比,不確定雲莘他們有沒有聽到自己剛纔說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圓場,臉都白了起來。
雲莘含笑,“孫大夫,你怎麼不回家?難道是想留在這裡吃飯?還是秦姑娘有什麼話跟你說?你們倆倒是悉的啊。”
孫大夫聞言,有些害怕,畢竟是做了虧心的事兒,實在是沒辦法面對雲莘的質疑泰然之,只得將求助的眼神看向了秦紫荷。
秦紫荷皺眉,道:“東家,我只是找些時間問問孫大夫夫人的,想著該做些什麼給夫人吃,可以補補子。”
雲莘笑著,“孫大夫,是這樣嗎?”
孫大夫急忙點點頭。
雲萍也不傻了,也有些懷疑了,看著兩人,道:“可是,我剛纔明明聽見,秦姑娘說你們關係親?”
秦紫荷臉驟然發白,隨即一副泫然泣的樣子道:“夫人,不是這樣的……”
孫大夫也急忙搖頭,雲莘卻凜了神,道:“如果不是親,那爲何要的見?有那麼多機會不見面問,非得挑著這個時候?孫大夫,你什麼時辰就離開宅子了?爲何現在又出現在這裡?難道是故意在這裡等著?”
孫大夫被雲莘一連串的問問的頭上直冒冷汗,秦紫荷卻暗暗心驚,雲莘這話裡的意思,明顯就是問,如果自己不說與孫大夫是親關係,那隻能就是孫大夫故意搞告訴自己什麼,如果自己不承認,那就是與孫大夫有親關係。
不管怎麼回答,自己總要選一個出來。
秦紫荷暗暗憤怒,雲莘這是給自己設下了陷阱,不管自己如何回答,都不行。
選其一而避重就輕,秦紫荷只好下定決心,咬咬牙道:“夫人,紫荷對不起您。”
雲萍一愣,急忙道:“秦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秦紫荷咬著牙,一字一句道:“紫荷的確是傾慕孫大夫,也與孫大夫有了夫妻之實,希夫人全。”
雲萍大驚,“什麼?你真的跟孫大夫……”
雲萍心裡驚訝不已,倒不是因爲秦紫荷能喜歡上別人,而是因爲秦紫荷竟然會跟孫大夫,秦紫荷雖然嫁過人,卻也是二十五六的年紀,而且姿不差,關鍵是是見識過大世面的,怎麼會甘心跟了一個這樣年紀的,並且有妻兒的男人?
雲萍看著秦紫荷,對秦紫荷的態度慢慢改觀了,覺得十分不可理喻。
雲莘含笑,將這一切收眼底,道:“算了吧,既然是這樣,我也不能勉強你們,孫大夫,你便回去跟你的婆娘說一說,將秦姑娘帶回去吧。”
秦紫荷一愣,急忙擡頭看向雲莘,雲莘笑著,眼中的神卻十分凜冽,“秦姑娘,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在大夏國,這妾,可是沒有地位的,你既已了孫大夫的人,便跟了他去,好生侍奉主母,善待稚兒,也算是爲自己的選擇做一個圓滿。”
秦紫荷渾哆嗦著,卻不得不答應,本以爲可以緩幾天,再緩幾天便可,只要等到科考完了,自己正好也能把雲萍的孩子除掉,然後就能利用這段時間跟顧南之好生培養,到時候趕走這個是非不分的雲萍,那不是很容易的嗎。
可是現在……
秦紫荷咬著脣,面對著雲莘的話,卻是不得不答應,轉跟著孫大夫往回走。
雲莘含笑,沒有忽略秦紫荷不甘心的眼神,一旁的雲萍看著兩人的背影,道:“真是想不到啊,怎麼好好的就這麼……”
雲莘笑笑,“大姐,這你就不知道了,來了,擋也擋不住,你覺得人家不好,可在秦姑娘心裡,說不定這孫大夫比天下的男兒都要好呢。”
雲萍想了想,覺得也是,便道:“算了,隨去吧,小妹,咱們給一點錢,讓安生的過日子吧,漂泊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安頓了下來,也該好好的一下了。”
雲莘含笑點頭,“我知道的大姐,我會去安排的。”
說著,雲莘道:“大姐,別在外頭吹冷風了,趕回去吧。”
雲萍點點頭,跟著雲莘一起走了回去。
安頓好雲萍睡下,雲莘便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冷瑤笑著道:“小姐,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雲莘道:“這秦紫荷肯定不能這麼安生在孫大夫家裡待下來,咱們就等著好了,看是怎麼一步步作死的。”
一轉眼,便到了科考的日子,雲莘早上坐馬車去鎮子上拿賬本,順道便去了一趟書院,準備接雲森和顧南之一起回家。
書院門口停了不的馬車,雲莘讓冷瑤將馬車停下,自己便拿出了賬本準備看,正在這時,冷瑤道:“小姐,您瞧,那不是雲明虎嗎?”
雲莘轉頭,果然看見雲明虎正從書院的大門走出來,奇怪了,今兒個可是科考,他怎麼跟沒事人一樣呢?
冷瑤也是一樣好奇,雲莘想了想,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冷瑤,咱們跟上去瞧瞧去。”
冷瑤點頭,將馬車拴好,便跟雲莘一起隨著雲明虎往外走去。
雲明虎鬼鬼祟祟的跑了很遠,直到出了書院的石階,這才站在林子前,將手中的玉佩放在手心裡掂了掂,自言自語道:“跟我鬥?自不量力!”
說著,將手一揮,手中的玉佩便猛地扔了出去,冷瑤足尖輕點,直接手攔截,雲明虎大驚,急忙轉頭,就看見冷瑤已經奪了玉佩在手裡,道:“這是什麼玩意兒?”
雲明虎見了雲莘,嚇得臉都白了,雲莘卻直接拿了冷瑤手裡的玉佩在手裡,看了看,見上面寫著‘雲森’兩個字,雲莘有些納悶,不知道這是什麼,一旁的冷瑤卻道:“小姐,這是不是科考的玉牌?”
雲莘這才恍然大悟,擡眼看著雲明虎,“雲明虎,你爲何有我大哥的玉牌?”
雲明虎一看事不好,急忙轉就跑,雲莘皺眉,“冷瑤,抓住他!”
冷瑤點頭,輕鬆上前一把便揪住了雲明虎的領,將他給拖了回來。
雲莘看著趴在地上的雲明虎,道:“雲明虎,你爲何了我大哥的玉牌?”
雲明虎咬著牙不肯說,冷瑤道:“小姐,咱們還是把他帶回書院裡去吧,免不得這傢伙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呢,是怎麼樣,咱們回去問問雲爺便知曉。”
雲莘點頭,這邊雲明虎卻是慌了,急忙道:“我不去,我不去,雲莘,你又不是,憑什麼抓我?”
雲莘皺眉,上前二話不說,當先給了雲明虎一子,直的雲明虎滿眼冒金星,雲明虎捂著自己的臉,恨恨的看著雲莘,“雲莘,你會遭報應的!”
雲莘上前又是一腳,直接踹在了雲明虎的心窩,踹的雲明虎直接給摔了過去,雲莘冷聲道:“遭報應之前,我也得先把你廢了!”
雲莘這一腳踹的不輕,雲明虎覺得心口甜甜的,都想吐,雲莘轉道:“將他帶上,回書院去。”
幾人回了書院,剛一進去,就看見前頭圍了不的人,雲森正和顧南之焦急的站在門口,那門口前站了一中年男子,眉目朗,高欣長,穿著服,氣勢十足。
雲莘上前,喊了一聲,“大哥。”
雲森急忙轉頭,瞧見雲莘,驚訝道:“小妹,你怎麼來了?”
雲莘點點頭,道:“你這是怎麼了?”
雲森皺眉道:“科考的玉牌沒有了,監考說我沒辦法證實自己的份,不讓我進去考試。”
雲莘看了一眼那考,道:“這位是?”
那考旁的柳正是急忙道:“這位是一品大理寺卿,也是今年的考,雲大人。”
雲莘冷哼一聲,“雲大人,真是久仰大名啊。”
云爲柏看著雲莘,冷冽的眼神中帶著審視雲莘毫不畏懼,道:“這人,了我大哥的玉牌,還大人嚴懲不貸。”
說著,將雲明虎拽了上來。
柳正是一驚,“這不是雲明虎嗎?怎麼……”
雲莘將玉牌遞給雲森,道:“大哥,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玉牌?”
雲森急忙接了過來,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激道:“是我的玉牌,小妹,你在哪裡找到的?”
雲莘看了看地上的雲明虎,道:“就是他,他了你的玉牌想要去扔掉,被我看見了,抓了回來。”
說著,雲莘看向云爲柏,道:“雲大人,對於這種竊行爲,您是不是要嚴懲不貸,而且這雲明虎還是應屆考生,您覺得他這種品的,還能有資格參加科考嗎?”
云爲柏冷哼,“你這黃丫頭,怎麼證明是這人得?你有何證據?”
雲莘冷笑,“剛纔證明不了我大哥的份了,就這麼擺架子,現在遇到這種嫌疑人,竟然跟我較上勁了?雲大人,您這是不是有點偏頗啊,還是您本就對我大哥有偏見,對這種竊之人心存袒護?”
云爲柏氣惱,“你這黃丫頭……”
雲莘揚眉,“雲大人快些換了這稱呼吧,在下不才,正是清心茶坊的坐鎮茶藝師,若是雲大人還是一口一個黃丫頭的喊,那在下也只好喊您……糟老頭子了!”
一句話,讓周圍的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云爲柏氣得脣邊的鬍子都翹了起來,“你這……”
說到一半,卻也是生生的收住了接下來的半句話,想到這麼多人在看著,自己也不能不管這件事,云爲柏只好道:“來人啊,將這人押下大牢,擇日審訊。”
雲明虎嚇得不行,急忙道:“雲兄,雲兄是我啊……當年我幫你養了兒子,你可不能這麼對我啊……”
周圍的人都是好奇的看向云爲柏,云爲柏卻面大驚,急忙道:“趕的帶下去,此休得喧譁!”
看著雲明虎被拖了下去,雲莘冷笑,道:“雲大人,今日威風凜凜,也可曾想起當日無權無勢,是誰供你讀書習字,是誰幫你侍奉雙親,是誰給你誕下孩兒,又是誰,用自己的一生來全了你的如今?”
云爲柏氣得不行,唯恐雲莘說出後半截的話來,急忙道:“本不管你是誰,現在這裡是科考地點,你速速離開。”
雲莘微笑,也不多加糾纏,點頭道:“雲大人心裡有數就是最好的了。”
說著,便跟冷瑤一起出了去,云爲柏強自的忍住手心的抖,擡眼看了一眼雲森,一言未發,轉走了進去。
雲莘出了書院,正上了馬車,一掀轎簾,就看見墨司臨正坐在馬車裡,雲莘一喜,道:“公子。”
墨司臨笑笑,手拉了一把上去,雲莘道:“公子,你怎麼來了?悄麼聲息的……”
墨司臨手的頭髮,道:“來有點事。”
雲莘揚眉,“什麼事兒?”
墨司臨道:“三皇子回來了。”
雲莘一驚,“這就來了?”
墨司臨點點頭,道:“許是還有半個時辰便到了,我得去茶樓準備一下。”
雲莘點點頭,低頭從袖子裡拿了丹藥出來,給墨司臨服下,看著墨司臨的面,雲莘道:“公子,你有沒有覺最近有什麼不舒服?若是覺不好,咱們就搬去藥王谷去,好生養著。”
墨司臨搖搖頭,“沒事的,我覺得還好。”
他雖是這樣說著,雲莘卻能看得出他面的蒼白,脣有些過度的嫣紅了,南芷說過,毒素越嚴重越後推,面就會越來越蒼白,脣也會越來越紅,雲莘手墨司臨的臉,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找到那七竅玲瓏玉來,給墨司臨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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