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準備翌日乘勝追擊的趙軍突然間放棄了攻打韓國的計劃,這讓衆趙國將士躁不安。更有傳言,趙緒突然改變了行軍打戰的方略,是因爲那個做丁小魚的韓國子。
丁小魚本就因昨日的事對趙緒心懷愧疚,當聽到因爲的緣故趙緒更改做戰方案的這個消息之後,更是如坐鍼氈。
在房間焦急的來回踱了幾圈之後,丁小魚終是攥了攥拳頭,迅速向外走去。
“丁姑娘,您……您還不能出去。”小娟見狀,立即迎了上來顯得有些爲難的說道。
“我不是去見王蕭,也不見大憨。”丁小魚急急的說道,“我要見你們公子。”
“姑娘,您要見我們公子啊。”聞言,小娟簡直是又驚又喜。
“是,我要見他。”
“小娟這就去給姑娘通稟。”說完,小娟快步向外走去:聽說昨日趙緒從這裡離去之後,便批了一夜的奏摺、一夜不曾閤眼。雖然只是一名婢,可也願意天天看著主子高高興興的。想到這裡,向前的腳步不僅又加快了幾分。
此刻,趙緒依舊坐在公子府中的幾案前忙碌著。
似乎不知道疲倦一樣,他的面前堆起了一座小山似的奏摺。著爲了一個人試圖用忙碌來麻痹自己的自家主公,外廳的曹亮急的那是直團團轉。
“曹護衛。公子可是進食了?”
此刻,著門外已至午時的太,明姑也滿臉焦慮的走進來問道。
“從昨夜到現在。滴水未盡,還批了一夜的奏摺,更沒有合上一眼。”曹亮顯得無比懊喪的說道。
“這可怎麼行?”聞言,明姑也是滿心焦急。
“滴水未盡、沒合上一眼倒都不是什麼大事,可主公卻爲了丁……”說到這裡,因怕趙緒聽到他們的談話,引來他的不滿。曹亮索將聲音到了最低後繼續說道,“主公爲了丁小魚連行軍打仗的計劃都擅自更改了。這事估計已經傳到了皇上那裡,若是皇上怪罪下來……”
“明姑姐姐,明姑姐姐。”
曹亮的話尚未說完,突聽耳邊傳來兩聲急切的呼喚。卻見小娟正快步向這裡跑來。
“何事如此驚慌?”明姑迅速迎了上去。
“丁姑娘……丁姑娘……”
“噓——”
聽到小娟是因爲丁小魚的事而來,明姑迅速朝做了一個噤聲的作,在拉了一個蔽的地方後,明姑方纔凝重的問道,“丁姑娘又怎麼了?”
“……說要見公子。”由於之前跑的太急太快,小娟著氣回答道。
“要見公子?不行不行!”
這一邊,明姑還未說些什麼,跟著一起過來的曹亮已經果斷的拒絕道。
“爲什麼啊?”小娟狐疑的問道。
“主公已經因爲這樣了,若是再見。豈不就要氣癱在牀上?!”曹亮有些憤然的說道:話說,這東西可真夠折磨人的。
“曹統領,我以爲不妥。”
曹亮的話落之後。明姑卻在沉思了片刻之後,凝重的笑道。
“爲什麼?”曹亮狐疑的問道。
“怒也是爲、笑也是爲、惱也是爲。有句俗話說的好,解鈴還需繫鈴人,公子這般,你我都焦急。說不定在見了丁姑娘,公子就會好了。”明姑說道。
“……好吧。”
聞言。曹亮在思慮了片刻之後,也覺得有理。最終還是悶悶的點了點頭。
這一邊,趙緒正在批閱奏摺,當他突兀的聽到丁小魚要見他時,他批閱奏摺的手竟是突兀的僵了一下,隨著他這麼一僵,他手中筆上的墨水也當際落在了面前的奏摺上。黑的墨很快在面前潔白的宣紙上留下一點濃重的墨漬。
“告訴,本公子很忙。”
本以爲趙緒會因此而歡喜、快樂。可聽他的口音,他卻是顯得無比的懊喪與頹然。
“……是。”
既然主公不願意見,明姑只有領命退下。
此刻,丁小魚正在焦急的等待著小娟歸來,當好不容易看到歸來的小娟時,急忙迎了上去,“小娟,他可是願意見我?”
“丁姑娘……我們公子說,說他很忙。”著丁小魚期待的表,小娟無耐且爲難的說道。
“這樣啊……”
聽到小娟的話,丁小魚的心中有說不出的失落以及愧疚:昨天,真的是太過份了,不該說那些話、也不該那樣爲難他的。可那些話的確是最真實的想法……
有些悻悻然的轉過了,丁小魚顯的有些悶悶不樂的重新走進了房間。
“丁姑娘。”
突然,隨著後傳來一聲明姑的呼喚,丁小魚回過來頭,看到明姑正向快步走來。
“明姑可有要事?”丁小魚蹙眉問道。
“丁姑娘,剛剛公子吩咐,您可以隨意去哪兒走,也可以去見您的那兩個朋友——王蕭以及大憨。所以從今天起,您可以在趙國任何地方隨意走,不再任何限制。”明姑說道。
丁小魚,“……”
聞言,先是驚了一下。繼而,心中對趙緒的愧疚卻是越發的強了。
“明姑,他……”本問問他現在的況,可話到了邊又被丁小魚強行嚥下了。卻見莞爾一笑後繼續說道,“請明姑轉告公子,丁小魚在這裡謝謝他。”
“姑娘的話明姑一定會帶到。”
朝著丁小魚恭敬的福了福,明姑轉離去。
被解了足,丁小魚算是自由了,可是不知道怎麼了,由著心中對趙緒的那份負疚,被解了足之後,反而沒有料想中的那麼輕鬆:要知道,趙緒越是對大度、越是對各種遷就與容忍,便會覺得:虧欠他的,會越來越多。
一連幾天,丁小魚都請求與趙緒見一見,可趙緒則一直推諉忙碌,自始自終都拒絕了。
“這個小黑也真是的,有什麼就不能明說嗎?還要耍個什麼公子脾氣。”大憨有些悶悶不樂的說道,一邊說著,坐在地板上的他且一邊無聊的把玩著手中的一個蘋果。
“你個沒長腦袋的傢伙,說了多遍這是在趙國、在趙國。你要他爲公子,而不能是小黑。你是腦子長在脖子上長煩了吧。”聞言,王蕭拿了一隻蘋果就果斷的向大憨砸了過來。
“好你個王蕭,敢在我背後下黑手了。”被蘋果砸了一下,大憨站起來跑過去就與王蕭打到了一起。
本就頭疼裂,兩人如今這麼一鬧,丁小魚的眉頭就蹙的更深。頗爲煩躁的擺了擺手,不悅的喝道,“夠了,別打了,你們兩個都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面對丁小魚不悅的斥責,王蕭與大憨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聳了聳肩悻悻然的暫時退出了房間。
在趙國已經十日了,這幾日,許是天氣慢慢變熱的緣故,再加上對一直避而不見的趙緒心懷愧疚的原因,丁小魚竟是覺得有些神不支,甚至連都有些睏倦了起來。
“小魚兒,小魚兒可在?”
正懶懶的躺在牀上,隨著一抹蒼老卻不失矯健的聲音傳來,吳鷹已經滿面春風的快步走了進來。
“師傅,您看起來好像蠻高興的樣子。”丁小魚從牀上坐起來後,靠在牀上懶懶的對著吳鷹說道。
“看到徒兒,爲師的當然高興了。走,今日甚好,爲師帶你出去走走。”吳鷹說話之際,便要將丁小魚從牀上強行拉起來。
話說,他知道趙緒正在與丁小魚鬧脾氣。他也想借此機會,勸一下丁小魚不要和趙緒一般見識。
“可是師傅……”
“別可是了,整日呆在房間裡,是會憋出病來的。”吳鷹佯裝不悅的說道。
“……好吧。”
無耐,丁小魚只好隨著吳鷹走出了房間。
此刻,外面正好,春風拂面而過,也算是愜意舒服。只可惜,這是在趙國,即使是這般愜意的春風,也抵不過丁小魚的思鄉之。
尤其是對韓諾的思念,也早已如滔滔的洪水,使得夜不能安眠、更是食之無味。
“小魚兒,想家了?”吳鷹捋著花白的鬍子,慈的笑道。
“……不想。”丁小魚口是心非的搖了搖頭。
“這孩子,在爲師面前還裝蒜。”吳鷹聞言繼續哈哈大笑道,“你這孩子倔強,凡事有主見。可緒兒也是爲師看著長大的孩子,他認準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孩子,緒兒喜歡你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讓他突然割捨掉對你的這份,是等於在往絕路上他。你與韓諾之間的事爲師也早有耳聞,爲師知道他纔是你心中最的人。可是……”
說到這裡,在丁小魚震驚的目中,吳鷹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緒兒貴爲趙國公子,雖然格倔強,但說到底他卻有著生在帝王世家的驕傲。所以,若想讓他放手……”
“師傅,您是有什麼好的辦法嗎?”聞言,丁小魚擰了眉頭期待又焦急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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