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的第一反應就是師父傅溫朝……
雖然知道肝癌晚期的存活率幾乎為零,可是心里卻也期盼著奇跡出現。
如今看來——
沒有奇跡。
顧念下意識的垂下了眸子,現在最傷心的人應該是師父……
……
顧念原本以為傅溫朝要許久才會回國。
只是沒有想到,沒過幾天,就接到了傅溫朝的電話。
“師父……”
顧念張了張,可到了邊的安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節哀順變?
未免有些太過蒼白。
摯離世,不管多話語都平不了心的傷。
“好了,不用安我,玉君走的很安詳,沒什麼好傷心的……”
雖然傅溫朝這麼說,可顧念卻依舊能聽出他嗓音里的黯然來。
說到這里,傅溫朝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道,“你讓我找的那個王明軒的小子,我找到了。”
顧念先是一怔,這才想起來之前自己的確拜托過傅溫朝幫忙找一下那個王明軒的人。
只不過,如今對陸司遇的懷疑已經消除,倒是沒有什麼必要了。
“我已經讓你大師兄楚湛把人扣下了,應該明天就能到京都……”
顧念不由得有些寵若驚,連忙道,“師父,不用那麼麻煩的……”
只不過,還沒等顧念說完,傅溫朝便打斷道,“跟師父就不要這麼客套了,你說你難得求我幫忙,我怎麼著也得給你辦好。”
顧念滿臉的,這才一臉誠摯的道謝,“謝謝師父。”
等到掛斷了電話,沒過一會兒,顧念的手機便接著震了一下。
下意識的點開了短信,赫然是傅溫朝發過來的有關于大師兄楚湛的聯系方式還有明日的航班信息。
顧念便連忙將電話存了下來。
等到了第二天,顧念便提前去了機場接機。
因為王明軒的份實在太過于敏.,所以顧念也沒跟陸司遇提他,只是說明天大師兄楚湛會來,要去機場接一下。
陸司遇一開始還想陪著顧念一起去的,但是,因為明天下午正好有一個重要的國會議要開,所以,便只能叮囑司機和保鏢好好保護顧念了。
楚湛的飛機按時抵達。
“大師兄!”
很快,一個高大拔的影出現在顧念的眼前,顧念忙不迭的迎了過去,“麻煩大師兄跑一趟了……”
楚湛的模樣長的很高大威猛,足足一米九的高在人群中極迫。
再加上他蓄著一把漂亮的絡腮胡,更是讓一雄荷爾蒙棚。
“小師妹說的這是哪兒的話?這不是應該的嘛?”楚湛不由得咧一笑,出兩排整齊的小白牙。
接著,他長臂一攬,將一臉惶恐不安的王明軒直接推到了顧念面前,“這小子一看就知道肯定沒干好事,一聽你的名字,嚇得拔就跑!”
顧念臉上的笑意微斂,視線不由得落在了面前的王明軒上。
可不是要跑嘛!
他當初可是差點兒害死顧!
“這里說話不方便,咱們去師父那邊聊吧!”楚湛左右看了一眼,目敏銳犀利如鷹隼。
“嗯。”
……
很快,司機便驅車抵達字畫一條街。
只不過,就在顧念和楚湛下了車,原本一直候在駕駛座上的司機就立馬掏出了手機,“喂,海哥,出事兒了……”
此時的江海正在陪同陸司遇在會議室開著國會議,見是顧念的專職司機打來的電話,便立馬沖著一旁的陸司遇示意了一下,接著走出了會議室。
“怎麼了?夫人出事了?”
“不是……”那司機連忙道。
江海一聽,不由得皺眉道,“怎麼說個話冒冒失失的?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但凡是安排在顧念邊的司機和保鏢都是江海嚴挑細選的,不管是能力、反應還有忠誠度都是最拔尖兒的。
“我今天不是陪著夫人來機場接機嘛?可是,那個楚湛卻帶回來一個人,就是之前逃出國的王明軒!”
“什麼?”江海頓時臉大變,“你再說一遍,是誰?”
那司機不由得瑟了一下,“是……是王明軒……”
“他們現在在哪兒?”
“字畫一條街。”
“好,我知道了。”
等到掛斷了電話,江海便立馬推門走進了會議室。
而此時,陸司遇眼見著江海面凝重的朝自己走來,便當即沖著眾人抬了抬手,“好了,大家休息一下。”
“是,九爺。”
眼見著眾人陸陸續續的站起來,江海這才快步走到陸司遇的邊,低嗓音道,“九爺,方才夫人的司機匯報說,夫人的那個大師兄楚湛把王明軒帶回來了……”
這話一出,陸司遇的眉頭就跟著皺起,臉也瞬時沉了下來,“怎麼回事兒?不是說讓你把人安排好嗎?”
江海這會兒也是滿臉的愧疚,“對不起九爺……”
陸司遇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行了,先別說這些了,先去找顧念!”
……
而與此同時。
顧念跟著楚湛進了凌軒閣之后,才知道凌軒閣竟然還有一偌大的地下室。
房間里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古董珍寶,儼然就是一個地下藏寶庫。
只不過,還沒等顧念驚訝完,楚湛便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了一繩子,也不管王明軒如何掙扎尖,就直接把他捆了個結結實實,愣是半分都掙不開。
“別,這是牛皮繩,掙扎的越狠,勒的越狠,你如果不怕骨頭被勒斷,就盡管掙!”楚湛面無表的盯著滿臉惶恐不安的王明軒道。
王明軒也不過就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年輕人,哪里見過這樣的陣師,頓時被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抖如篩糠。
“這樣才乖嘛!”楚湛直接拉過來一條凳子,大馬金刀的劈開坐到了王明軒面前。
“從現在開始,我家小師妹問你一句,你回答一句,敢耍花樣撒謊的話……”楚湛的角微勾,接著,他的手掌一翻轉,手心里赫然多了一把寒凜凜的匕首。
“說一句謊話,我就切你一手指頭!”
“我說,我什麼都說!”王明軒直接就嚇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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