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當初在宣州城也是鬧得沸沸揚揚，所以很快打探到了。

正好兩個人都寫完了分析，賀云熙就拉著陸云一起聽。

“當初申屠家的一個小姐和宣使司拓野同知有婚約，原本都要親了，結果魯家的一個兒在一次宴會上和拓野同知生米煮飯了。”

“又是這種老套的節啊！”賀云熙慨。

“這前面是老套的。不過后面的還是有差別。”谷雨興地說。

“哦？怎麼說？”

“那申屠二小姐當時也在場，也很生氣，但是沒有提出解除婚約，只說雖說婚前失貞理應浸豬籠的，不過咱們西北這邊沒有那麼嚴格，拓野同知壞了人家的子，那就納回去吧，不是那種容不得人的。”

賀云熙挑眉：“我記得鄧星說過，魯家有個兒是拓野同知的良妾。”

“對，就是。”谷雨說道。

“這納了妾也沒不算什麼稀奇的吧？”陸云說。

“是這樣的。但是在拓野同知把魯家小姐納回去后不久，申屠二小姐就跟拓野同知退親了，并且說了，之前不退婚，就是要魯家小姐當妾。現在魯家小姐已經是妾了，那種臟了的男人才不要。然后轉就嫁給了宣司燕同知。”

“哈哈哈，真是個厲害的子啊！”賀云熙佩服地說，“退婚后，魯家小姐沒有升為正妻？”

“西北這邊有個不文的規矩，當妾的前三年是不能升為正妻的。魯家給拓野同知施，拓野同知也只是將魯家小姐提為良妾，然后在申屠二小姐退婚一年后，娶了宣使一個庶做正妻。”

“有了正妻，還是宣使的兒，這魯家小姐是徹底沒戲了。”

“可不是。所以說這申屠家二小姐厲害呢！”谷雨也慨。

“那拓野同知就那麼聽申屠小姐的話？說納妾就納妾，說退婚就退婚？”陸云好奇地問。

谷雨解釋：“那申屠二小姐和拓野同知是青梅竹馬，很不錯的。”

“青梅竹馬，這說放就放，是個果斷的。”賀云熙贊嘆。

你設計別人撞見你們生米煮飯，不就是想當他正妻嗎？

就偏偏不退婚，你也只能當個妾。

等你進了門了妾，轉頭就把婚退了，氣死你。

十幾年的也不要了。

賀云熙對這個人都起了興趣。

這申屠夫人看起來不像是個特別明，應該教不出申屠樂和申屠雪這樣子的。

那們是誰教導的呢？

……

晚上的時候，賀云熙把自己和陸云寫的人分析給陸彥看，還慨了一番申屠樂和申屠夫人子太不相同。

原本只是想嘆一番，卻不想陸彥隨口便道：“申屠家的孩子都是申屠雄自己教的。申屠家的孩子都跟申屠夫人關系不是特別親近。”

“你竟然知道？”

“幾大家族我都調查過。”

“為什麼他們和申屠夫人關系不親？”

“申屠夫人是定北城夏侯家的兒，夏侯家在申屠夫人嫁過來之前已經沒落，所以申屠夫人這些年一直在補娘家，心也在娘家。雖然沒有年年回去，三五年還是要回去小住一兩個月的。而且還經常把夏侯家的孩子接到申屠家來小住。”

“小住？”賀云熙聲音微微上揚。

陸彥笑了：“嗯，說是小住，不過經常一住就是一年兩年的，對那些外甥外甥的寵甚至都超過了申屠家的小姐。有一次申屠雄被知道了，說過申屠夫人，卻不覺得自己錯了。后面申屠雄就自己培養申屠家的孩子了。”

“嘖嘖，還好申屠家的小姐沒有跟著申屠夫人長大，不然可養不出那樣的子。”賀云熙再次慨。

陸彥笑笑沒說話，并不與一起嘆別的子。

賀云熙自己慨了一番后，說道：“陸彥，這申屠雄能培養出申屠樂那樣的兒，還有連都覺得不錯的申屠雪，他這個人真的像他表現出來這樣的嗎？”

陸彥聞言，放下手里的人分析，看著，認真地想了想：“你說的沒錯。我應該再深了解一下各大家族，尤其是申屠家。”

“嗯。有時候我們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

后面的日子一直下雪，賀云熙算是見識到了西北冬天的大雪有多大。如果不去掃雪，你可能連房門都出不了。

好在大街上有安排的人掃雪，城里還是能通行。

而陸彥原本要去清河縣的行程也都耽擱了。

而陸彥也算是徹底閑下來了。

因為雪太大，幾乎所有的事都停擺了。這個時候，連北方兩國都不會再過來搶劫，怕死在路上。

陸彥今日不上衙，和賀云熙在房間里聊天，元寶在地上毯里玩自己的玩。

賀云熙窩在陸彥懷里，說道：“好大的雪啊！前世今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厚的積雪。”

陸彥上輩子倒是見過這樣的大雪，但是他是純白大雪下的污泥，對這大雪并沒有很好的印象。

大雪勾起了他心中不好的記憶，他不由更加摟了懷里的人。

賀云熙到他緒的變化，將手覆上他的手背：“我會陪著你的。這輩子也不一樣了。”

“嗯。”陸彥嗅了嗅的發香，悶悶地應了一聲。

賀云熙拍拍他的手背，嘆息道：“唉，這房間黑黢黢的，真懷念窗戶。我要跟父皇說一說，在這里修一個玻璃作坊，到時候賣到北匈奴和大燕國去，賺他們的錢。”

“可以。”

“我到時候還要蓋一座玻璃房，冬天也能在房間里賞雪。”

“好。”

“我現在就去寫折子——”賀云熙想起，隨后又靠了回來，“現在寫了折子也送不出去。”

陸彥輕笑：“等過兩個月吧。到時候風雪小點，便能送出去了。”

“唉，也只能如此了。要是有電話就好了，直接一個電話就搞定了。”賀云熙嘆息。

又在懷念以前了。

“娘，抱。”元寶的聲音打斷了的思念。

低頭一看，元寶扶著塌站著，朝抬著頭，著幾個小牙牙。

“娘，抱。”

想什麼以前呢，的在這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