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睿王府,白兮並沒有繼續往藥房那裏走,而是直接走進了北千淩的院子,聽著屋子裏那爽朗的笑聲,白兮不皺了皺眉頭。
走進屋子裏,隻見北千淩正在和辰軒研究兵法,看兩人的樣子,貌似還認真的,不得不說,這兩人的關係是真的非常的好。
“這麽小的孩子,你帶他看這種書幹什麽?”白兮無言,北千淩就不能教點好的給小孩子嗎?怎麽就想著打打殺殺的東西。
白兮了辰軒的腦袋,疑的問道:“是誰帶你過來的啊?”
“我聽說千淩哥哥病了,所以讓我母後帶我過來。正好母後今天有事從這裏路過,所以就帶我來了。”辰軒很興,他已經好久沒見北千淩了。
“好吧,不過你怎麽跟他學壞啊,小孩子是不能看兵書的,不然腦子裏都是打打殺殺的,夜裏會做噩夢的。”白兮撇了一眼北千淩,可不想北千淩把辰軒帶歪了,小孩子還是單純點好。
聽著白兮的話,北千淩是相當的不滿意。
“小孩子多學點有什麽不好,我比他大點都已經上戰場殺敵了。”北千淩嘀咕著,顯擺著自己當年的輝煌。
白兮無語,要是人人都像北千淩這樣,有他這本事,還能凸顯出來他的能力嗎?
“行了,別用你那理論來說教,人人都像你那樣,這天下還能太平嗎?”
白兮才剛說了一句,楚北火急火燎的從外麵跑進來,“還玩呢王爺,張丞相來了。”
屋子裏的人麵麵相覷,白兮趕忙推了北千淩一把,“你還愣著幹什麽,趕裝病。”
來的人是張文斌,所以辰軒也趕離開了屋子,雖然說他還隻是一個小孩子,但是該避嫌的還是得避嫌,被人惦記上可就不好了。
白兮走到床邊替北千淩掖好被子,而張文斌也跟著管家走了進來,看張文斌那樣子,臉上有些不悅,到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白兮抬頭瞥了一眼張文斌那冷漠的臉,原本還想讓人搬個椅子過來,想想還是算了,他們和張文斌可一點兒都不,就讓他站著吧!!
“聽說睿王殿下病了,老臣特地來探。”張文斌臉上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裏,並未多說什麽。
“有勞張丞相了。”北千淩淡淡的說了一句,愣是沒有再開口說話,更不提讓他坐下的事。
整個屋子裏一時間冷清了下來,沒人說話,隻是有夠冷清的。
張文斌尷尬至極,活了這麽大年紀,還沒有被如此辱過。
他知道北千淩不是善茬,平時也都是百般忍讓,可沒想到北千淩好似就本沒把他放在眼裏。他握了下拳頭,著頭皮對北千淩說:“不知道王爺是否知道,這次去北疆的人除了太子殿下外,還有王爺的丈人白毅將軍。”
北千淩點了點頭,撐著床坐起來,不鹹不淡對張文斌說:“這事本王知道,白將軍除了是本王的老丈人也是太子殿下的老丈人,太子殿下自然不會把白將軍怎麽樣的。”
“這可未必。”張文斌看了一眼白兮,見白兮紋不,是按下心裏的不滿,繼續對北千淩說:“太子殿下並未上過戰場,皇上此番讓太子殿下上戰場說是為了鍛煉太子殿下,其實不過是想給太子殿下拉點軍功,這樣一來,白毅將軍不管做什麽,肯定都會變太子殿下做的了。”
聽著張文斌的話,白兮總算知道這個老家夥想要表達的意思,張文斌明著是說白毅的軍功可能會被辰影奪走,可任誰也聽得出來這話中挑撥的意思。
北千淩心中冷笑,老巨猾,真當他事一介武夫什麽都聽不懂嗎?
“張丞相就不用太過於擔心這件事了,既然父親是和太子殿下一起去的,那這軍功歸誰自然是無妨的,爹爹若是能幫到太子殿下,姐姐在太子府自然可以過得好,所以這事我倒是確信爹爹不會太放在心上。”
張文斌的小九九肯定是要落空的,這個老家夥居然想讓白毅和辰影鬥起來,真是壞到骨子裏了。
“既然如此,那是張某人多慮了。”張文斌冷漠的看了白兮一眼,轉過頭對北千淩說:“蘇家的案子已經有眉目了,不知道王爺……”
“這事你就不用過來特地問本王,本王和蘇家的關係一直都不怎麽好,蘇丞相的遭遇本王雖然很同,但是本王並不是那種徇私舞弊之人,所以,張丞相還是按規矩辦事。”北千淩那個看了張文斌一眼,打了個哈欠,不在理會他。
見此景,張文斌若是再不知道告辭那就傻子了,雖然他很不甘心,但也沒有辦法,北千淩不接他的茬,他隻能自己著。
見張文斌已經走了,白兮轉過頭看了看北千淩那張假睡的臉,手拍了下他的,“蘇瑾的事到底怎麽樣了?他幹嘛要特地跑來告訴你?”
“可能在他的眼裏,我會替蘇瑾冤,可惜,我不會管他們這檔子事的。”北千淩睜開眼睛,手拉了下白兮的手臂,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就趴在了北千淩的上。
“你們是打算生小娃娃嗎?”
聽著辰軒那稚的聲音,白兮的老臉一紅,趕忙錘了一下北千淩的口,撐著床坐起來,這個沒有正行的家夥,遲早得淪為眾人的笑話。
“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麽,你怎麽還在這裏,沒有讓楚北送你回宮嗎?”北千淩一見白兮那的臉頰,很快就又反應了,但是這裏還有一個礙事的,他得先把這個礙事的送走。
“我是打算等張丞相走了之後再走的,我若是在他之前走,和他上了可就不好了,張丞相那個人的疑心病太重,我可不打算得罪他。”辰軒兩手背著後,像是一個小大人站在那裏,淡定的對北千淩說。
“無妨,他就算看到你,也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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