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都王聞言,也想一睹兒媳風姿。白兮自然不好推辭。
著婢抱來了一把古箏。白兮走到筵席中央,在古箏前,隻見白兮一襲紗飄然若仙,盤坐在地上,一頭如瀑青,散發著恬靜而又迷人的氣息。
深黑的眼眸漾著暖暖的笑意。出手,十指在那琴弦上來回撥,妙的聲音瞬間傾瀉而出,是那麽的婉人,好像一汪清泉潺潺流淌,又好像林間鳥兒的呢喃,一折連著三歎。
突然曲風一轉,琴聲變得鏗鏘剛毅起來,宛若浪花擊石,江河海,震著在座所有人的心弦。
不知過了多久,琴聲緩緩停止,但那樂聲好像仍舊飄揚在四周,久久不散,昆山玉碎,香蘭泣也不過如此了。
眾人心神漾,是一臉陶醉之,沉醉在方才的琴音中,不可自拔。許久,大家方回過神來,不覺驚歎這絕妙的琴音,仿佛一雙手般將他們扯了一場幻境中。
“好!”寧都王第一個拍起手來,讚歎之意溢於言表。隨後眾人都鼓起掌來。
白兮一臉淡然地站起了,向寧都王福了福,以示禮儀便回到了席中。
正當大家一片其樂融融地欣賞歌舞,開懷暢飲之時。下麵的婢來報,逍遙門花大人來了。
寧都王聽到這個消息,瞬間皺起了眉頭。他沒有請他,他怎麽不請自來。
這花大人喚作花千仞,乃先帝邊重臣,先帝死後,由他輔佐尚在年的小皇帝執政。此人位高權重,卻是野心,平日裏在朝中也是一手遮天。
而寧都王領兵出戰,在朝中屢次立下戰功,威極高,且他是王爺,擁護的人自然也不。為此,花千仞總是將寧都王當對手,總是樣樣都要與他爭個高下。
過了一會,花千仞在一個下人的帶領下走進了筵席。隻見他材偉岸,古銅,五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狷狂。
“王爺,聞說小王爺今日回朝了,老夫特地來看看老夫這賢婿。”花千仞一臉的笑意,卻有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冷。
聽到‘賢婿’二字,白兮有些驚詫,不明就裏地看向了北千淩。北千淩堅定地握住了白兮的手,真摯的眼神似乎在說,你要相信我!
北千淩聽到花千仞的說話聲,臉上滿是不屑。這老匹夫心狠手辣,皮笑不笑。寧都王告訴他花千仞在朝中各種刁難寧都王府,可以說是把他們當了眼中釘中刺。
“花大人既深夜來此,快些座吧!”寧都王明麵上對花千仞雖然十分客氣,心裏對他卻是十分厭憎。
花千仞笑著了席,隨後他將眼投到了北千淩上,對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千淩啊,你這都長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你是是吧,哈哈……”
北千淩也不搭腔,對於這些老巨猾的人,他懶得搭理。自花千仞來後,筵席的氣氛都削減了不,大家雖沒有當麵指責,可在私下裏卻是小聲議論。
“王爺,恭喜令公子回朝,這杯酒我先幹為敬。”隨後他舉起酒杯,咕咚咕咚便灌了進去。寧都王也隻是淡淡笑著。如此飲宴了一會,花千仞便起要告辭了。
臨走之前,他別有深意地看著北千淩。眼神裏滿是謀家的詐。
筵席散去後,大家都各自回了房。白兮卻是一路心事重重。“兮兒,怎麽了,可是有所不適?”北千淩見鬱鬱寡歡的模樣,著急地詢問著。
白兮一想到花千仞的話,心裏便五味雜陳。“千淩,方才那花大人是誰?”
“他是北朝的輔政大臣,花千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此次父王之所以要我回來,是發現了他的狼子野心,可能不日他便會有所行。”
“不是,我問得不是他的份,他剛剛你‘賢婿’,難道你們是什麽姻親?”白兮一提起這,心頭就不舒服。
北千淩也愣神了一會子,才說道:“這我確實不知,你不說我都不曾注意到,兮兒,你知道的我自便去了朝,這些年都不曾回來,怎麽會有什麽姻親呢!”北千淩意識到白兮現在有些吃味了,他心裏所有些高興,但還是不願難過,急忙解釋道。
“興許訂的什麽娃娃親也未可知!”白兮沒好氣地嘟囔著。北千淩看生氣的模樣,也是哭笑不得。
兩個人吵吵鬧鬧的進了房間。這時突然竄出一個影來,把二人嚇了一跳。再定睛細看,竟是北千尋。
北千尋因為飲宴多喝了幾杯,此時雙頰緋紅,宛若西天裏的雲彩,麗而人。
“哥哥,白兮姐姐,你們去哪了,可算把你們等回來了!”北千尋開心地走上前,拉住了白兮。
“千尋?你怎麽在這兒?”北千淩有些驚訝,這夜深沉的,一個小姐怎麽會跑到他們房中。
“白兮姐姐,我不要回繡樓,今日爹爹說了我幾句不算,還向教習嬤嬤吩咐將我鎖在繡樓裏,不再讓我出去了……”北千尋說著說著,竟兩眼一紅,伏在白兮懷中哇的哭了起來。
白兮見一副神傷的模樣,心裏也是憐惜不已。“千尋,你先別哭,總有法子解決的。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好不好。”白兮出聲安著,可是北千尋卻哭得更兇了:“我不回去,回去就再也出不來了!哥哥,你幫幫我吧!”
白兮也幫著北千尋向北千淩求,北千淩也不願妹妹被束之高閣,他其實也厭惡這種對大家閨秀的管束,使們便得唯夫命是從,他不喜歡這樣順從的子。
“千尋,你放心,哥哥會幫你向父王求的,哥哥也不希你做那種對丈夫言聽計從,做小伏低的子。子應當有自己的思想,不應該什麽都聽丈夫的!那樣活著多屈辱!”
北千淩的一番話令北千尋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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